第69章 自认罪(1/2)
庆元帝几日没有上朝,精神刚好些,便出现在朝阳殿的宝座上。/p
群臣看到皇上气色不错,心中庆元帝病重的疑虑,自然一扫而光了。/p
只有黎王知道,庆元帝怕有人趁主君缠绵病榻,为非作歹,才硬撑着。/p
“近几日,皇上处理了几件要事,有些伤神,不宜过度劳累。”黎王想让庆元帝下朝休息,故意说,“诸位大人若是没有急事,就先散了吧,让皇上回去休息。”/p
群臣刚要告退,琼保又出来刷脸了。/p
“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奏。”/p
例行公事似的请奏之词,听得黎王心烦意冗。/p
“太师,若非要事,还是写道折子上来吧。”黎王不悦道,琼保一出来,准没好事,庆元帝又要生气了。/p
“敢问黎王殿下,事关政清人和、公道严明,您且说,重不重要?”琼保像一只被圈养久了,放出来撒欢的马,跟黎王说话,一点也不客气。/p
“太师这么说,是觉得,皇上治理朝堂的方式,有什么不妥吗?”这种断章取义颠倒是非黑白的把戏,琼保用得太多,黎王也学会了。/p
“无妨。”庆元帝轻咳了一声,喉咙里充斥着血腥气,“太师请讲。”/p
“回皇上,何大人资质平平,却能在本次科举考试中独占鳌头。”琼保嗤笑了一声,“诸位大人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猫腻?”/p
程邈衣袖里的手,悄悄握成拳头,琼保转性了,开始挑软柿子捏了。/p
“此话怎讲。”庆元帝瞄了瞄何秀,新科状元低着头,默不作声。/p
其实何秀在心里,已经把琼保的祖先们问候一遍了。/p
“据臣所知,何大人在翰林院的表现,与本届的榜眼和探花,相去甚远。”琼保攸而看向定王身后的程邈,“而程大人,对何大人关照有加,如同认识多年一样。”琼保用余光注视公孙录,“臣想说,翰林院大学士之位,要是落在徇私舞弊的人头上,朝堂上,怕是会潜滋暗长很多不正之风。”/p
“太师此言,过于牵强了吧。”公孙录忍无可忍,在身后一挥大袖,“皇上,程大人谦和,对后辈一向很照顾,这一点,翰林院众人皆可作证!”/p
“大学士,你我争执没有用。”琼保看向华秀的眼睛,“大学士随便出个题目,何大人若是文思泉涌、对答如流,不就能证明自己确实惊才艳艳吗。”/p
何秀直视着琼保,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神从轻视到嘲讽到正中下怀,让琼保以为自己才是风口浪尖上的那个人。/p
公孙录骑虎难下,何秀的水平他是知道的,题目太难,何秀肯定答不上来,题目简单,又有放水的嫌疑,难免被琼保再参一本。/p
这时,身后传来一串低语。/p
“不用了,皇上,你把我抓起来吧。”何秀就站在原地,也不下跪,唯唯诺诺道,“那篇文章确实不是我写的。但是,这和程大人没有关系,皇上不要错冤了好人。”/p
“皇上...”何秀突然这么说,程邈很惊讶,想为他分辩几句。/p
“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庆元帝不等他说完,便下了旨,神情焦灼。众臣看不见的地方,庆元帝握住拳头,分散身上各处的病痛,骨节泛白。/p
群臣退朝后,黎王和福寿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庆元帝。/p
庆元帝压在嗓子里的鲜血,终于从嘴角渗了出来。/p
“快宣太医!”黎王帮庆元帝顺气,心里又急又怕。/p
天牢中。/p
“程大人...”何秀其实很想说,这事你就别管了。/p
程邈以为他想辩解,“别担心,翰林院能证明你的清白。”又看了看他苍白的面容,“你的病还没好吧,我会让狱头按时送药给你。”/p
这件事,程邈也不是完全没有怀疑,但他查过,那篇文章,确实是华秀写的无疑。况且,何秀毕竟还年轻,就算错了,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更重要。/p
何秀头大了,程大人啊,我都在朝堂上认罪了,你还执着什么呢。/p
“你认罪,是不想牵连翰林院吧。”程邈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p
何秀明白了。听程邈用长辈口吻对他说话,忍着笑点点头。/p
其实,他们的年龄,应该差不多大。/p
程邈前脚刚走,公孙录后脚就来了。/p
何秀屁股下的地面还没捂热,不情愿的站起来,刚想要行礼。/p
“程大人看你的经历和他相似,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你,不要不识抬举。”公孙录劈头盖脸道,何秀的表现,放在人才济济的翰林院,确实不咋地。程邈关照他,无非是看他穷苦出身,在都城里做个官不容易。/p
公孙录看不惯何秀,倒不是因为他穷,程邈当年也穷,可程邈有真才实学傍身啊,又勤奋上进,没事就想各种办法去藏经阁看书。/p
何秀还是那副文弱书生的面孔,随大学士怎么教训,就像个木头一动不动,骂不还口。/p
“若你仅是科举作弊,翰林院会为你求情,顶多革名。”公孙录狠声道,“但若你心怀不轨,另有图谋。程邈的前程,恐怕就毁在你手上了。”/p
何秀才不在乎别人的前途怎么样,不过程邈吧,他还真不想欠这个人情。/p
“大学士。”何秀恭敬道,“要是下官平安无事的走出去了,官继续当,事继续做,到时候,您可别生气。”/p
“就怕你没这个本事。”公孙录轻蔑的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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