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注射的东西(1/2)
顾此便会失彼,她与丫头,总是不可能兼顾的,若是左右为难,他就不再是那个一生只寻一碗面的二月红了。这样的二月红,她也要不起。/p
“瑾儿,是二月红哪里做错了吗?红红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原谅我好吗?”/p
“夫人,你额头上的伤还疼吗?别怕,我们回家,回家都会好的。”/p
她正遐想间,外头竟突然传来了二月红的声音。此时他的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纯白绷带,一直在张府的外头徘徊不定,手中还紧紧地握着那只红色月季。/p
那是他特意在后院里精挑细选的,最配她的夫人。可就算如此,这一株也快要同其它的花那般完全凋谢。冬日苦寒,月月红也不再能继续绽放颜色了,她也没有理由不让海棠快争早春。/p
可是,他们一起走过的岁月又是轻易就能忘却的吗?那长达一个世纪的回首,是她两生的迷梦,梦若在,人便在,梦若亡,人便亡。/p
眼角湿润的林怀瑾动了动嘴,只见二月红单薄的身影快与月光融为一体,似乎是彷徨与无助的化身。/p
要是从前这个时辰,他们一定在院子里牵手赏花,看月起月落,而如今虽然依旧近在咫尺,但却被外在的因素阻隔得天各一方,变成了永远不能触碰的伤疤。/p
从第一次阅读的二月花开,从第一次那抹红色映入眼帘,从第一次靠在他的肩膀上开始,她便再也放不下了,又如何能舍弃内心强烈的情感,于是不由呼唤道:“红红……”/p
可林怀瑾还没有发出丁点声音,背后的一双手竟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便只觉得眼见一花,再站定时,人已身在了长沙街头。而站在她眼前的是行踪诡秘的胡月,他见此随之缓缓地放开了手,表情近似无。/p
“胡月,又是你!你到底是何人?不如直接说出来,何必一次又一次地打哑谜。”林怀瑾实在是被这一切折磨得不成样子,如果原主的所有之事她都全单接受,恐怕她承担不起。/p
况且她也不想再被蒙在鼓里,到底古墓与自己有什么关联,为何大家都要处心积虑地对付她。/p
闻言后的胡月只是淡定地摇了摇头,虽心中有所动容,但他没有理由揭示他的毕生守候,“青龙再现,一切皆是天意,现在还不到透露的时候,到时你自会知晓,我只是来告知你一声,林家危在旦夕。”/p
他说完之后脚步一转,只自顾自地朝着街边远走,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长街。/p
林怀瑾经他一提点也忆起了林家的正事,便只是遥远而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铁门前的身影,目光变得越发茫然起来。原来这万事万物皆有定理,且不知错过了这次相聚,下次又会是何年何月。/p
心事重重的她随即转身向着火车站奔去,预备连夜离开长沙城,便是在守夜人顾庆丰的招待下,终于顺利买票上了车。/p
坐在动荡不停的火车上,林怀瑾只是默默地凝视着窗外飞逝的夜景,不知不觉间竟有了些困意,不禁撑着脑袋昏昏欲睡。/p
“林小姐好久不见?最近可好?”/p
她正要陷入深睡眠,一句打扰之言却突然而至,不耐的她不由抬头望去,只见笑意盈盈的巴蒂斯特恰似巧合地坐在了她的对面,似乎对此很是荣幸。/p
闻言后的她假意一笑,一瞬间便冷却了脸色。其实哪有什么巧合,他只是一直都有派人在暗中监视她罢了,不过以前竟不知她的血液如此珍贵,上次倒是大材小用了。/p
暗自盘算着的巴蒂斯特见她如此冷漠应对也不生气,只是佯装诚恳地邀请道:“我想能不能再有一次合作,法国商会决不会亏待你的。”/p
林怀瑾听此笑容灿烂,却又立即把头一偏,便是直接一口拒绝。若是从前的她绝不会那么冲动,可这一次她的心情十足不佳,也不想再昧着良心应付。/p
“那恐怕,就得罪了。”一旁站立的田中惠子突然上前一使劲,竟用针管往她体内注射了一种白色的液体,林怀瑾大惊失色,但手还未动弹,眼皮却忍不住一眨,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p
……/p
如此不知睡了多久,等她终于朦朦胧胧地醒了之后,已是晴天白日、阳光明媚。/p
揉着眼的林怀瑾忍不住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声色杂乱、人群喧闹,轰隆隆的汽笛声又是急速刺耳,自己居然仍旧在火车上,并且毫发无伤。/p
难道昨晚是在做梦?惊诧的她无意间瞥见了手上的针眼却是沉思着摇了摇头,这些原来全都是真的。/p
可是为何会这样?他们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p
昏昏沉沉的林怀瑾立时四下张望,不过遗憾的是,周围确实没有任何人探头探脑,她又注意到镇江站近在眼前,不由起身下意识地随着人流往下挤去。/p
等她反应过来之时,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如也,身上的包袱竟留在了座位上。不过好在里头除了银钱以外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物件,此时还是林家的事情要紧。/p
想到这些,她于是疾步匆匆地朝着林府赶去,正欲踏进林家大门,却突然被一人大力拽住,她疑惑地往后一望,嘘着声的长白趁机把她拉到了很远的另一头,“小姐,你怎么还敢回来?”/p
林怀瑾端视着她,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不过也隐约猜到了些许。而长白则在扫了扫她一无所知的模样后变得更加紧张,不由把近来所有的事情全部娓娓道来。/p
原来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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