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一些往事(1/2)
自从那天去了游乐场回来以后,夏纤橙就没再去医院住过,只让顾玖楠定期上门检查伤口。/p
她的伤好得很快,比想象中还要快得多。/p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断了三根肋骨,一个月不到就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大腿上的缝合伤口也基本愈合。这种可怕的恢复力实在罕见,她如同一潭小池,不管丢入多少石子,最终都会归于平静。/p
不管受了多少伤,都不会留下伤疤。/p
从婚礼回来,夏纤橙独自一人坐在落地窗前抽了一根烟,余光里看见秦言辰进了书房,一直没再出来。/p
雪幕渐大,城市的灯光昏昏沉沉,朦胧又昏黄。狂风肆虐,树影幢幢,透着厚重的玻璃窗似乎也能感受到,那令人却步的寒冷。/p
夏纤橙一直很喜欢看城市的夜景,伫立的高楼大厦如同新世纪的树木,城市就是危险而冰冷的斗兽场。他们都是野兽,小心翼翼地狩猎。/p
猎杀,也被猎杀。/p
现如今她已经是这座丛林里最可怕的怪物,她注视这城市的夜景,就如同狮子注视自己的领土。/p
即使她的根基还不稳,即使黑暗深处亦有敌人虎视眈眈,但她仍是这里的皇帝。/p
今夜她无暇欣赏这美丽又孤独的夜景,窗外飘飘的雪花令她感受到了莫名的寒冷,纵使这房间里异常温暖。她玻璃窗的倒影里看到自己孤独的影子,阴沉的面容熟悉又陌生。/p
“我和凌梓望从小一起长大。”她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开口,声音略微沙哑。/p
身后拿着杯子倒水的秦言辰手指微微一顿,随即低下头,没有回应。他并不期待加入她的世界,即使那个世界金碧辉煌,衣香鬓影如同幻梦。他也并不期待知晓她的过去她的往事——尤其是她与凌梓望的过去与往事。/p
莫名的烦躁同样涌上秦言辰的心头,他仰头,喉结滑动,冰冷的水让他清醒。/p
别好奇,千万别对她好奇。/p
夏纤橙没有转过身,背对着他继续缓缓说道:“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夏家。在我眼中,他是夏家的一部分,当然也是我要保护的一部分。”/p
这句话落下时,秦言辰的手指无意识的紧握成拳。/p
“我并不想知道他...”对你有多特别。/p
控制不住的冷漠再度占领了他的精神,然而却在看清夏纤橙的表情时,戛然而止。/p
她十八岁生日过了没多久,其实还是个小姑娘。可她的眼神是如此孤独寂寥,那是一种完全不该属于她的哀寂。她稚嫩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苍老的灵魂。/p
“于我而言,他是很重要的人。”夏纤橙自顾自地说了下去。/p
然后她转过身,掐灭了手中的烟,朝着秦言辰款款走来。秦言辰低头看她,嗅到她身上一如既往地的幽冷香气,柔滑的发丝轻轻拂过他的手掌。/p
如同风。/p
“对我而言,他很重要。”她伸手环住了秦言辰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p
干净的白色衬衫上残留着他的气息,一种克制又彻寒的香气。/p
秦言辰的脸绷得很难看,他绝不愿意倾听凌梓望对夏纤橙有多么多么重要,这会让他感到隐隐的愤怒,且这愤怒无法控制。/p
夏纤橙应该庆幸,庆幸此时的秦言辰足够理智,而她占据了主动权。若秦言辰占据优势...哪怕他们之间的地位不是如此悬殊,他就敢做一些可怕的事情。/p
她还是不够了解他,他不太容易动怒,可动怒的时候,比任何人都疯狂。/p
夏纤橙有让他疯狂的本事。/p
轻微的叹息从她的喉咙里溢出,她只用了短短的一句话,就平息了他的怒火。/p
“这不意味着,我会放弃你,你们之间并不对立。”她抬起头,手指滑入他的掌心,与他十指紧扣。/p
冰凉的触感从他掌心传来,不管何时,夏纤橙的体温总是低得吓人。但她的话带来了一点温度,暖流在他的心里死而复生。/p
他忽然捏住了夏纤橙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他沉沉的注视夏纤橙,似乎在判断她是否在说谎。/p
夏纤橙的表情很平静,没有心虚也没有讨好他的刻意,她只是很平静。而这种平静亦非装腔拿势,极其具有说服力。/p
因为她不需要说谎,尤其是不需要在秦言辰面前说谎——她不需要用谎言去讨好任何人。/p
秦言辰的怒意像是被一阵凉风安抚,在确认那个答案之后,他松开了手。他的不满从何而来,无非是因为夏纤橙的犹豫。他甚至不介意自己险些遭遇危险,也并非是个眦睚必报的人。/p
夏纤橙那句“他是我的人”让秦言辰感受到了难以言说的怒意,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怒意究竟从何而起。/p
他在乎很多东西,可在夏纤橙身边,这些东西他都不能在乎。无法发泄的怒意虽然被安抚,却没有消失。/p
暖风吹来,夏纤橙忽然踮起脚尖,在秦言辰的注视中狠狠吻上了他的唇。这个吻并不旖旎缠绵,因为夏纤橙忽然张嘴,在秦言辰的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p
她分寸拿捏得倒是很准,没让他受伤,却又让秦言辰感受到了实打实的疼痛。正如他们此时的关系那般,怪异又突兀,疼痛比缠绵更多。/p
忽如其来的撕咬让秦言辰措不及防,但他的表情很平静很冷静,甚至弯下腰托住了夏纤橙的身体,以防止她的动作过大牵扯到伤口。而对于疼痛,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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