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河山君与我(2/3)

柳家出事前，他几乎每天都和她见上一面，根本没发现柳其华对谁感兴趣。怎么会突然一个自称是她夫婿的人？/p

“就是那天啊。”/p

柳其华似笑非笑。/p

“哪天？”/p

盖承业满心疑惑。/p

“在福满楼斗画那天发生了很多事，不只这一件。”/p

柳其华乐于提醒。/p

“是那个出手帮你的家伙？他长得那个怪样子，你居然也看得上！哪点比得上我？”/p

盖承业当然有印象，那人一出手，便让胡沙虎受了伤。武功真是了得。可这不足以让柳其华看上他吧？/p

柳其华略嘲。/p

“看不看得上他，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而且，在我心里，阿固哪点都比你强。”/p

盖承业越想越不舒服。/p

“凭什么？别忘了你的那些条件，他哪个符合？”/p

“符不符合，有什么打紧？只要我柳大郎喜欢他就够了。今生，我非他不嫁！”/p

“你？你们？私相授受，不知羞耻！”/p

盖承业受不了她说话时，脸上流露出的憧憬。/p

“我和他两情相悦，男未婚、女未嫁实乃天作之合。至于不知羞耻这四个字，送给你们这对与金人勾结的父子正合适。”/p

柳其华口才甚利。盖承业说不过她。/p

她脸上的笑容刺得盖承业眼睛和心同时酸酸的。/p

他更想把那个木板拨出来，扔得远远的，偏偏尹志平总是挡在前面，让他无法得逞。/p

“死杂毛......”/p

盖承业没法骂下去，因为另一个中年道士拨出了剑，正指着他。/p

他瞬间收回了剩下要说的话，假装咽了下口水，又清了清喉咙。/p

“这位道爷，我过去不会对其华妹子不利，只想把那块木板换一换。”/p

丘处机的脾气向来暴躁，若不是在柳氏夫妇坟前，他肯定对这个勾结金狗的纨绔子弟痛下杀手。/p

眼下终于有了机会，他才懒得废话，直接把剑向前递去。/p

“等等，别杀我。其华妹子，救命。”/p

盖承业苦苦哀求。/p

“丘道长，剑下留人。”/p

柳其华连忙制止。/p

丘处机十分不赞同地看向她。/p

“你确定要放了他？”/p

真是妇人之仁！/p

“我只是想自己动手。”/p

柳其华的解释很简短。/p

“好。”/p

丘处机答应得很痛快，倒转剑柄，递到柳其华面前。/p

柳其华接过来，并不急着刺过去。端详了会儿剑柄，伸手在剑身轻弹了下，“叮叮”声十分悦耳。/p

终于，她横剑于胸前，腕子一翻搭到了盖承业颈间。/p

“你要干什么？”/p

盖承业像是忘记了害怕，梗着脖子底气十足地问。/p

柳其华冷冷答道：“猜。猜对了，让你死得痛快点。”/p

“那你动手吧。”/p

盖承业自信满满。/p

回答他的是颈间微微进入地冰凉，以及仍然不断加深的刺痛。/p

“你，你真的要我死吗？我从来没对不起你？你家的事，我当时并不知情。否则，哪能不提醒你？”/p

柳其华没想杀他。但心底无法弥合的伤痛和无边漫延的恨意，此刻，正在释放。/p

她情绪有些失控，拿捏不了力道。/p

剑身不断推进，盖承业放弃了挣扎，有点赌气式的抓住那只握剑的手。/p

“我知道你恨我和我爹。可是，那天不许派人相助的命令却不是我爹下的。”/p

柳其华停了动作，盯着他。/p

“在这嘉兴府还有能大过你爹的官吗？”/p

盖承业自嘲地笑了下。/p

“嘉兴府没有，但临安有。”/p

柳其华没接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p

“其华妹子，当年柳世伯为了不让你入宫不惜辞官，你真以为事情就到此结束了？宫里派到嘉兴的画师，每年都送一幅你的画像到宫里。以你的容貌才情，官家真的会放弃吗？”/p

柳其华一怔，反问。/p

“为什么你知道得这么清楚？”/p

那位画师就住在盖府。盖承业没法回答，只好把话题扯到别处。/p

“其实宫里每年都会派人来催婚，只不过柳世伯没说，你不知道罢了。你在嘉兴无人不知，偏偏名声传不出嘉兴，难道你没想过为什么吗？其中固然有柳世伯的功劳，但更重要的是宫里的那位不希望你名气太大。”/p

柳其华回忆中每年确实有那么几天，爹爹的脾气特别大，而且严令她不许出门。莫非真是这个缘故？/p

盖承业看了看她的脸色，继续往下说。/p

“任谁被拒婚十多次，也生了恼意。何况被拒的还是天子。所以，完颜永济提了个条件，临安的那位立刻答应。”/p

柳其华明知他是在卖关子，还是忍不住要问。/p

“什么条件？”/p

“得你一人，可免半数岁币。”/p

此话一出，连丘处机师徒也为之讶然。这连和亲都不算，比岁币还让人感到耻辱！/p

柳其华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扯了扯唇角，冷笑连连。/p

“原来我竟有这般的价值？真是活该被牺牲！我被你们卖了不打紧，其它柳家人何辜，他们是大宋子民，嘉兴也是大宋的地方，为什么任由他们被金狗肆意屠戮？”/p

柳其华指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