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似是故人来(1/2)

柳其华被制，二女急了。/p

“你放开她。”钱小满手里的茶壶扔向马青雄。/p

马青雄随手一挡，茶壶落到船板上，碎片四处飞溅。/p

朱惜惜不甘示弱，碗朝马青雄扣去。/p

马青雄拨开碗的瞬间，冲调好的藕粉洒了出来，尽数糊了他一脸。/p

柳其华趁机向后踢他胫骨。/p

马青雄眼睛黏乎乎的不舒服，急于清洗，自然不愿纠缠。而且这种船构造简单，空间就那么大，他想不出她能逃到什么地方。/p

即便她想不开，跳到湖里。他们黄河四鬼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p

黄河水浊势湍，尚能如履平地，何况是太湖？所以小腿一痛，他就放了手。/p

柳其华退靠到舱壁，身子抖得厉害。左臂伤口肯定是裂开了，要是不及时治疗，恐怕以后会有麻烦。/p

针已复位，她趁大家注意力都在马青雄身上，把短刀悄悄抄到手里，背到身后。/p

马青雄叫来手下，稍作清洗视力便恢复如常。他盯着柳其华，笑道：“今天无论水上还是水下，你都逃不了。何不省省气力，大家面上都好看。”/p

这人眼神不正，透着淫邪。柳其华懒得应声，细思脱身之法，一时间想不出对策。不禁苦笑连连，居然她也会陷入无计可施的境地。/p

马青雄笑着上前，推开阻拦的朱、钱二女。“滚远些，不然老子把你俩卖了做小姐！”/p

他凑近柳其华面前，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p

“你碰我一个试试。”/p

柳其华噙着冷笑，躲也不躲，短刀蓄势待发。/p

马青雄见她俏脸藏煞，星目自威，心底一凛。/p

想到此女姿容绝世，若进王府必然恩宠无双。哪是他能得罪的？连忙正容敛色，陪笑道：“马某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还请您移步，如何？”/p

柳其华似被说动，笑着应道。“好啊。你走前面。”/p

“柳姐姐，你不能和他走。他不是好人！”/p

朱惜惜说完，扑过来抓着马青雄不肯放手。钱小满见状，忙去拽他另一只手。/p

有人要坏他好事，马青雄岂会客气。抬脚正要踢，忽见一柄短刀递至胸前。/p

他迅疾后退。由于双臂被人拉扯，退的步幅大大受限。短刀刺入半分，他吓得魂飞魄散，连退两步。然后双臂猛地一合，二女脚步踉跄着，向内互撞后，跌坐在船板上。/p

柳其华欺近，短刀抹向他颈间。/p

马青雄一闪避开。顺势平肘挥拳，砸到她左肩。/p

柳其华频频被击中伤处，痛到窒息。眼前一黑，短刀落下，人暂时没了知觉。/p

马青雄上前，扼着柳其华的脖颈，下不了决心。杀她容易，可再找一个如此姿色的太难。他没料到这女子出手如此狠辣，刚才险些丧命于此。/p

犹豫间，船身猛地一晃。先是扑通通几下落水声，然后是田六的大嗓门。“刘大当家的，您可算来了！”/p

田六口中的刘大当家，在太湖众水寨中颇有名望。今日之事怕是很难如愿。/p

马青雄暗骂了句晦气。舱口处急火火地闯进一人，是个脸圆口阔、短须身矮的精壮汉子，他看见柳其华脸色大变，惊呼：“大郎，你怎么会在这儿？”/p

柳其华悠悠醒来，听到熟悉的叫法，愣了愣，转头去看。/p

人虽然是那个人，但形貌气质与她在福满楼见到的时侯相左。她不敢确定地问：“刘三哥？”/p

“刘牛儿，你们认识？”马青雄吃惊地问。/p

刘牛儿面露尴尬，瞧了柳其华一眼。“那是自然。”/p

水上人家鲜少有读书的料，给孩子取的名字，多半低贱。随处可见之物、甚至六畜也是名之所选，不求好听，只求好记。/p

平时别人怎么叫他名字，都不觉得怎样。现在柳其华在这儿，他却有些难堪。/p

柳其华没什么特别反应。名字只是区别于他人的符号之一。她看得出来，这个姓马的汉子对刘三哥有些忌惮。若真如此，脱身有望。/p

看到柳其华被人掐着颈项，刘牛儿登时火了，指着马青雄骂道：“你个贼杀才！入你娘！还不赶快放了她！大郎若有半点闪失，老子就杀你全家个里外八遍！”/p

马青雄被骂得火起。要不是顾忌刘牛儿在太湖一带势可称雄，他早就暴起杀之。/p

“姓刘的，那她要杀我这笔帐怎么算！”他一指胸前仍流着血的地方。/p

“她杀你？这事我没看见，自然不算。但你想要杀她，你爷爷我却看见了。”刘牛儿替她矢口否认。/p

马青雄有心发难，忽闻舱外海螺声响阵阵，知道是唤人前来的讯号。瞬间变换成笑脸，松开柳其华，抱拳拱手说道：“多亏刘大当家提醒，是小弟做得不对。方才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莫怪莫怪。”/p

刘牛儿见他识相，也不想事态扩大。微侧身，作了个手势。“请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某家，不送。”/p

马青雄人到也光棍，狠话半句不留，走得干脆。/p

朱、钱二女面面相觑。情节转换太变，脑子有点不够用了。/p

柳其华松了口气。紧张感一去，痛感随之而来。/p

“刘三哥，你有没有伤药？我现在要用。”/p

刘牛儿到是比她紧张，掏出伤药问。/p

“你伤到哪儿了？要不要我去请个郎中。”说完，一拍额头。“哎哟，我这臭记性！大郎自己就是最好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