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很痛苦却不能说(2/2)
的求生欲。/p而现在,她终于也变成了那个歇斯底里,失态大哭的人。/p
她追不上那越走越远的灵车。/p
哀乐也离她越来越远。/p
但是,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伸长了手,也再无法去抓住母亲的手。/p
永远,永远,都没有办法再见到母亲那活生生的面容。/p
眼前的路开始变得模糊。/p
身后的曲姨在一直劝她:“轻戈,不要追了,轻戈……”/p
怎么能不追呢?/p
从小她就一直都在追逐亲人的陪伴跟温暖。/p
好不容易得到了,为什么不能多陪她几十年呢?/p
她也想要父母啊,她也想要做一个有父母关心疼爱的孩子啊。/p
她不是天生就那么别扭,那么冷漠的啊。/p
“妈,你怎么能丢下我先走呢?”/p
她追不上,眼前的路变得模糊而漫长。/p
灵车拐了个弯,彻底的消失在了她的眼前。/p
模糊的道路变得一片漆黑,身体也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身边人的怀里。/p
……/p
没有人能明白她现在的处境跟痛苦。/p
卢稻稻跟景尚在知道消息之后,火速赶过来。/p
但是过来的时候,葬礼已经结束,她的母亲也已经下葬。/p
卢稻稻握着她的手,在她的床边不停的流泪。/p
虽然死去的不是她的母亲,但是她却很清楚,轻戈现在有多么伤心。/p
景尚在外面抽烟。/p
找来帮忙的乔静南跟林毓也在外面看天。/p
林毓将自己手里面的烟按熄了,往楼上房间看了一眼,道:“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婚礼刚完事,马上就办葬礼,这个苏律师也是够惨的。”/p
乔静南看了他一眼,皱眉:“少说一句没人把你当哑巴。”/p
“主要是她这个状态,搞不好是要流产的啊。”/p
林毓说道。/p
这么一说,果然景尚跟乔静南的脸『色』都变得又沉了几分。/p
殷墨书跟卢稻稻都在房间里面陪着苏轻戈。/p
两个人一言不发,卢稻稻的泪水跟止不住一样,不停的哭,旁边的纸巾都已经用了两大包。/p
殷墨书伸手,轻轻『摸』了『摸』苏轻戈的脸颊。/p
她脸『色』苍白,即便是在昏『迷』里,眉『毛』也一直是皱着的。/p
卢稻稻看见他的手落在苏轻戈的脸上,就道:“你这几天最好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了。”/p
殷墨书皱眉看向她,一双眼睛里面神『色』沉沉,也不解卢稻稻这句话的意思。/p
“还有你那些家里人,就不要假惺惺的来安慰轻戈了。”/p
卢稻稻说话也不怕得罪人,知道殷墨书的母亲妹妹都是看不顺眼苏轻戈的。/p
这会出了事,估计也不会说什么人话。/p
不冷嘲热讽就不错了。/p
殷墨书也知道自己母亲跟妹妹是什么人,没有反驳卢稻稻的话。/p
卢稻稻吸了口气,找纸巾过来擦了下鼻涕,瞪着一双哭红了的眼睛:“这几天让轻戈去我家住吧。”/p
“不行。”这句话立刻就得来了殷墨书的拒绝。/p
卢稻稻看他:“你觉得你能照顾好她?”/p
“她是我的太太,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会在她的身边照顾她。”/p
卢稻稻笑了一下,有点意味不明的嘲讽:“她在你身边,只会越来越难受。”/p
“我会好好照顾她。”/p
“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接近她!”/p
卢稻稻的声音有些重,脾气也有些掩饰不住。/p
景尚到了门口,就听见卢稻稻开始压不住自己的情绪,皱眉喊了她一句:“稻稻。”/p
卢稻稻听见景尚的声音,转头看过去。/p
景尚视线里面有几分担心跟警告。/p
卢稻稻真的很想把苏轻戈跟许鹏辉之间的事情说出来,让殷墨书在他的妹妹夫跟苏轻戈之间选一个。/p
但是她很清楚。/p
她不能说,如果说了,事情只会变得更糟糕。/p
就像是现在的苏轻戈。/p
即便痛苦压抑的要死,但是却一个字都不能跟殷墨书说。/p
一句跟许鹏辉相关的话,都不能跟殷墨书提。/p
只能憋在心里面,死死的憋着。/p
而这个时候,殷墨书去照顾轻戈。/p
轻戈恐怕连哭泣发泄一下心中的痛苦悲伤,都不敢大声的哭。/p
她又怎么放心让殷墨书去照顾轻戈?/p
卢稻稻被景尚的视线看的闭上了嘴。/p
刚好这个时候,曲姨也到了门口。/p
看见房间里面的苏轻戈还没醒,就道:“我帮阿萍收拾遗物,找到了一封写给轻戈的信。”/p
“信?”/p
卢稻稻一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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