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2)
瞿牧烜冷冷抓住杨悦琪的手,将其从他嘴唇上挪开,脸上带着愠『色』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尝试,但既然你这么不愿意让我去送你,我便尊从你的意愿,稍后我会命其他人送你回去,如果连这点你也不能接受,那你还是不要走了。”说完,将她的手放开,转身先行出了门。/p
杨悦琪一想,由别人把送她回到栖凤阁,结果不是一样悲催吗,她可是好不容易从那里悄悄溜出来的。/p
为了让瞿牧烜打消找人送她回京城的念头,杨悦琪不得不硬着头皮追上他,继续火上浇油:“我好像不能坐马车回去,来时骑的马是我向别人借的,不可以丢在这里。”/p
瞿牧烜停下脚步,转过来定定的看着她说:“那匹马过两天我会给你送过去,还有其他问题吗?”/p
“没有了。”/p
看着瞿牧烜那凶神恶煞的表情,杨悦琪哪里还敢再有问题,一个不小心把他惹恼了,估计今天哪儿都去不成了。看来,她已经无力扭转被送回京城的现实了,杨悦琪便又开始琢磨,等进了京城以后,她可以不等马车靠近栖凤阁,就想办法下去,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自己再次落进某人手里了。/p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用完午饭,瞿牧烜阴沉着脸命人把马车备好,又沉默的扶着杨悦琪上马车,中途彼此都没有说一句话,杨悦琪也始终没有抬起过头,直到马车上的挂帘放下,将她和瞿牧烜彻底隔绝的那一刻,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立刻被蕴藏在眼底多时的泪水,拍落出两朵透明的花来。/p
我走了,瞿牧烜,好好照顾自己……/p
瞿牧烜心事重重的目送着马车离去,明知道杨悦琪对自己有所隐瞒,奈何她执拗的不肯说出来,他又做不出强迫她的事情来,便决定等她走后,去旁人那里打听一番。正当瞿牧烜站在原地兀自出神之际,听见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仆人问:“大人,您衣服上怎么有血迹?”/p
瞿牧烜怔了一下之后问:“很明显吗?”/p
瞿牧烜今天穿的是一件天蓝『色』的棉衫,面料是带着浅淡花纹的绸缎,若不是经常见他穿这身衣服,大概会将那点点血迹误以为是颜『色』较暗的点缀,仆人回说:“不明显,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的,奴才也是感觉跟平时不太一样,凑近了才发现的。”/p
瞿牧烜若有所思的说了句:“那就好!”/p
她应该是没看到吧,否则也不至于没过问一句就走了。/p
瞿牧烜黯然转身返回府里,命家仆出门请附近的郎中过来为他换『药』,郎中请过来后,瞿牧烜脱去身上的棉衫,里面的内衫左侧肩甲处,早已被鲜血湮透,待他把内衫一并褪去,『露』出一道四寸有余的伤口,那郎中触目惊心的问:“大人怎么会受如此严重的伤?”/p
“说来惭愧,其实是自己不小心跌的。”瞿牧烜对郎中云淡风轻的说,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意,就好像流那么多血的是别人一样。。/p
跌一下也应该是骨折才对,何以会留下那么显而易见的伤口,郎中感到那伤口来的蹊跷,但瞿牧烜只一句玩笑便带过,明显不想就此事多聊的意思,他也不好再多问,只好本本分分的为瞿牧烜专心上『药』。/p
瞿牧烜倒没说谎,他确实是因为跌了一下,才受伤的,只不过,他跌下去的地方比较险恶而已。/p
前两日,眼看苦盼了一个冬天的雪终于降临,瞿牧烜不敢耽误片刻,当即跑去找那位老郎中商量炼『药』之事。在和那位老郎中会面以后,他便又开始着手去寻找那味稀缺的草『药』。据老郎中所言,那草『药』极为罕见,并且只喜生长在险峻之处,普通的山野根本找不到,只有去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去寻找,方有些把握。/p
在那位老郎中的建议之下,瞿牧烜带着两名手下,去了距庆州近千里之遥的某座山,那里位置偏僻,山势极其陡峭,又因被大雪覆盖,简直是寸步难行,饶是如此,瞿牧烜还是带着他的两个手下迎难而上,在山中苦苦搜寻了近两天,最终,在一处断崖下发现了一株。/p
三个人在惊喜之余,又不免犯愁,那株草『药』长的地方太过凶险,还四处都是积雪,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滑落万丈深渊,瞿牧烜的两个手下虽都跃跃欲试,却都被他下令制止了,这是他自己的事,他要自己亲力亲为。/p
那草『药』倒是如愿采到了,瞿牧烜却不幸从山涧失足跌下,好在半山腰有一块突出的大石头,他可以在那里借力稳住下滑的趋势。以他的身手,原本不至于受太严重的伤,不料在他拼劲全力阻止滑落的过程中,竟突然遇见一段横出的断树叉,直直支刺中了他的肩膀。/p
一段树枝划出的伤口,对于曾南征北战过的瞿牧烜自然不算什么,草『药』采到后,他连看都不曾看一眼自己的伤势,便亲自将它送到老郎中跟前,又守在那里等着炼『药』。/p
要不是那郎中看瞿牧烜面『色』苍白,苦劝他回庆州城等消息,他和杨悦琪原本是没有机会碰面的。/p
换完『药』,瞿牧烜命人将郎中送走,便又心急的另派人去打探炼『药』之事。安静下来后,只留他一个人在房间,原本打算遵循郎中嘱咐,卧床静养的,蓦然看到书案上放着的那封信,想到杨悦琪今日的种种反常,便走过去将信封打开。/p
当瞿牧烜看到信中所写的内容时,登时周身血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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