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征浩罕王师再出剿叛瑶钦使报功(3/4)

檄各守隘兵，速来合围，适镇兵已调到，思举亲自督阵，率镇兵猛扑敌垣。镇兵素称捷，跳跃如飞。有数十名跃上墙头，『乱』砍叛瑶，叛瑶倒也了得，与镇兵相持，始终不退。镇兵前队伤堕，后队继登，毙瑶数百，瑶众兀自守祝争杀两日，各守隘兵统已到齐。瑶众登墙，大呼乞降。思举不允，督攻益力。诸将道：“叛瑶已降，何必再攻？”思举道：“这是明明诈计，他不缴军械，不献首逆，但凭一声呼降，便好允他么？我欲允他，他仍窜入山中，那时前功尽弃，还当了得1诸将个个敬服，遂奉思举命令，合力进攻。毁墙巷战，叛瑶虽是呼降，仍然死斗。究竟寡不敌众，被清兵击毙六千。只散瑶八九百，拒守市内大宅。思举料宅内定匿匪首，禁用大炮。定要活擒该逆，将士冒死攻入，搜寻宅内。只获头目数十名，『妇』女数十名，单不见赵金龙。经思举当场讯问，方知赵金龙已中枪身死，急忙饬军士寻金龙尸首，一面饬人至卢坤处报捷。”/p

卢坤忙即奏闻。过了三日，帐外报钦差大人到来。由卢坤出营相迎，钦差不是别个，乃是户部尚书宗室禧恩，盛京将军瑚松额。卢坤先请过圣安，随接钦差入营。/p

寒暄已毕，禧恩先开口道：“兄弟奉命视师，到此已闻大捷，真是可贺。”卢坤道：“不敢、不敢，这都仗皇上洪福，将士勤劳，所以一举成功呢。”禧恩道：“现在逆首赵金龙，想已擒祝”卢坤道：“这却尚未。据提督罗思举来报，已讯过赵逆妻子，说是中枪身死了。”禧恩道：“罗思举也太糊涂，未曾擒住赵金龙，如何报捷？老兄现已出奏否？”卢坤道：“坤已照思举来文，于三日前出奏。”禧恩道：“倘将来赵逆未死，反变了欺君罔上，兄弟定要得了真犯，方可覆旨。”（说现成话，最是容易。）卢坤道：“现闻思举已搜访逆尸，不患不得确据。”瑚松额『插』嘴道：“卢制军亦太相信属将了。逆首未得，如何奏捷？”（一吹一唱，无非妒功。）卢坤默然不答。忽报罗思举回营求见。/p

卢坤命即传入，思举入帐，向钦差前请了安。禧恩便问道：“你就是提督罗思举么？”思举答了一个“是”字，转对卢坤行礼。卢坤起立还礼，命他旁坐。思举未曾坐定，禧恩复问赵逆已拿住否？思举道：“赵逆已死，只有遗尸。”禧恩摇头道：“尸首那里靠得住？”（总要寻隙。）思举道：“现已得了真尸，身上尚佩剑印，请钦差大人验明。”（赖有此耳。）禧恩便同瑚松额出帐验尸，并验剑印是实。再命俘虏细认，都说无讹。禧恩还想驳诘，只一时想不出话。/p

忽蓝山又来急报，由卢坤接过一瞧，捧交禧恩。禧恩阅毕，笑道：“赵金龙算是真死，赵仔青又来了。我说叛瑶还没有净尽呢。”卢坤道：“幸逢大人到此，就请大人出令，坤亦愿效前驱。”禧恩道：“大家同去可好。”当下同至衡州，由禧恩命，仍令罗思举为前锋，余步云为后应，往巢蓝山。两人方领命前去，京中诏旨已到，卢坤、罗思举平瑶有功，赏戴双眼花翎，并世袭一等轻车都尉。禧恩见了此诏，免不得称贺一番。/p

隔了几天，罗思举捷音已至，说是生擒赵仔青。禧恩便向卢坤道：“罗提督确是一员良将，不枉老兄青眼。”（越是小人，越会转风。）卢坤道：“这也全仗大人栽培！”自是置酒高会，朝夕谈心，与卢坤格外莫逆，卢坤也只得虚与周旋。及罗思举回到衡州，禧恩、瑚松额，都出来相迎，非常客气。思举道：“赖钦差大人威灵，得活擒赵逆仔青。”禧恩道：“这是罗提督的功劳，何必谦逊。”（前后大不相同。）当下推出赵仔青，讯明确实，命即磔死。/p

忽京中又来诏旨，命禧恩、瑚松额率余步云，赴广东剿连州八排瑶。禧恩、瑚松额不敢不去，只得与卢坤相别，移师广东。原来八排瑶的作『乱』，也是为『奸』民衙役激迫而起。/p

八排瑶向有黄瓜寨，被『奸』民衙役劫夺，因到官厅起诉。连州同知蔡天培，断民役偿瑶千二百金。民役不偿，寨瑶遂出掠报复。天培即向粤督处告变，粤督李鸿宾，令提督刘荣庆、署按察使庆林，率兵二千堵御。荣庆主抚，庆林主剿，意见不合。会新任广东按察使杨振麟到省，闻楚师告捷，将士同膺懋赏，遂也起了贪利徼功的思想，怂恿李鸿宾出师。鸿宾遂偕提督率兵进剿。八排瑶首八人，出山跪迎，愿将黄瓜寨逆瑶献出，请即回师。鸿宾佯为应允，至逆瑶缚献到军，一律斩讫，兵仍不退，反奏称：“杀贼七百名。”瑶众大愤，负死拒。官兵进攻，峒险箐密，接连遇伏，自相惊溃。三路皆败，游击都司等官，死了数十。兵士死了千数。清廷因褫李鸿宾、刘荣庆职，命禧恩、瑚松额移师往剿。/p

禧恩等到粤，初意也想奋力进攻。嗣后探得瑶峒奇险，不易深入，只是虚报捷音，所奏杀贼，皆数百计。其实按兵不动，并未尝经过一仗。（专会说人，要自己去做，却如此搪塞）。会闻卢坤移督广东，计程将至，心中未免焦灼起来。他在湖南时诘责卢坤，未获首逆。此次恐卢坤要来报复。（你也要慌了，然何不效阿林保的计策。）忙令杨振麟赴瑶寨招抚。瑶众惩八人故事，不肯出来，官兵又惩李、刘前败，不敢进去。旬日不见一瑶，禧恩愈加着急，只催振麟克日招降，迟则严参。（一派官话。）振麟无法，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