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从天而降的手帕(1/2)
与此同时,京城也在上演着同样的画面。/p
天刚擦亮,国舅白士甄正坐在轿子里朝皇宫赶去。为官二十载,这样早起上朝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组成生活的一个板块。/p
路过北市德恩门时,却忽听的人声鼎沸,低声道:“束二,外头是怎么回事儿?”/p
外头跟在轿子旁伺候的束二看着轿子外的情景,微微一怔。只见这天上不知从那里落下一方方白花花的丝帕,方才往远处望来,竟如同下雪了一般。有的落在人的身上、手里,有的落在地上。那些百姓、士子,或捡、或直接往身上一拽,见上有字迹,便细细的看了起来。有些不识字的百姓,便三两个聚集在一个读书人身旁听他念着上面的内容。而那些看完的人,脸上俱都是一副愤怒的表情。这一幕,与长御菜市发生的一切,何其相似。/p
“束二?”白士甄见外面无人答话,复又沉声喊了一遍。/p
束二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老爷,这外头不知从那里落了些帕子下来,上面还都写了字。咱们轿子顶上也落了一些。”/p
“哦?”白士甄低头沉思片刻道:“你拿一方递进来。”/p
话音刚落,只见从轿子一侧的帘外探进一只手,上面握着一方白『色』布帕。/p
白士甄接过那帕子,细细阅尽那帕子上的字迹,眉头紧锁。这刘殷(钦差)和那一干士兵固然是不可饶恕,只是将这事写在帕子上的人……能想出这个妙计,必不寻常,只是不知是敌是友……将帕子紧紧握在手中,白士甄陷入了沉思。/p
而与此同时,京城东西南北四条大街都正上演着同样的事情,区别只不过在于那轿子里坐的人。/p
半个时辰后,郊外一间破屋内。几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围坐在桌前。/p
“今日多谢几位相助,这是这次的报酬。”说话的正是赵福。他闯『荡』社会也有些年头,武林人士也是认识一些。今日若没有这些人的轻功,怕是也不能很好的完成魏雨欣交待的事情。毕竟,想要引起那些大官的注意,将手帕放在那里,他们是不会看的。也只有从天而降这个方法,最易得手。/p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虽不是什么大英雄,却也是穷苦人出身。这青田村的百姓被这群狗官祸害成这样,我们只不过出些力气罢了。若是收了你这钱,往后我们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此事,已经了结,我等就此别过,后会有期。”那为首的大汉,双手抱拳,带着他的一干兄弟便离去了。/p
赵福苦笑,早知如此,他也不必『操』心掌柜的钱给的不够了。这些人不要钱,掌柜的怕是早就猜到了。又想到魏雨欣今年不过14岁的样子,心中便有这份谋算,心中不禁有些佩服。/p
凌晨的晦涩渐渐褪去,初升的太阳缓缓升起,映照在这片充满生机的大地上。/p
金銮殿,皇帝平日上朝的地方,整个大魏的政治核心,所有的政令都是在这里商议然后发出。/p
今日朝堂上气氛有些异样。高座在金『色』宝座之上的楚然淡定看着朝堂下的一干大臣。面前的桌案上放的是一方带着泥痕的手帕。今天上朝的路上,一只鸽子飞过,这方手帕就掉在了面前。听专门在御前侍奉的大太监汪忠德说,这样的手帕宫里今天一早就落了很多,都是鸽子衔进宫里来的。鸽子,通常都是由人豢养,大多用于送信、传递消息。而今早这写着青田村官兵、钦差种种罪行的手帕很明显是有人刻意让他看到的。只是这独特的手段,不禁让他玩味……/p
朝堂之下,白士甄犹豫了半晌,擦了擦额前浮起的一层细密的汗珠,向右侧一步,站了出来。/p
“皇上,臣有本启奏。”白士甄微微颔首。/p
楚然嘴角微翘,这是皇后的哥哥,国舅大人,也是他的左膀右臂。当然,他真正器重的还是儿时的玩伴——白墨砚。只不过白墨砚被他派去暗访青田村的事情了。/p
自半月前水师提督魏琅失踪后他便隐隐觉得青田村这个小村落并不似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前几日看到白墨砚送回来的消息,凤五竟出现在松阳的春香阁内,摇身一变成了花魁,更笃定了他的猜想。/p
钦差,不过是表面功夫。真正的杀器还是白墨砚,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他派去的钦差——石融竟如此大胆,敢公然向青田村的百姓索贿、『逼』贿。/p
“臣今日在上朝途中见漫天落下一方方手帕,上书关于青田村钦差石融并手下一干官兵公然索贿、贪赃等事件。只是不知是何人所为,也不知手帕上所写是否属实。”周士甄说罢,将手中的手帕递到汪忠德手中,又由汪忠德呈到楚然面前。/p
楚然看了眼那手帕上的字迹,与自己案上那方如出一辙。嘴角笑意淡去,给了白士甄一个赞许的眼神,随即沉声道:“巧了,朕今早也拾到一方这样的手帕。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手帕上为何别的不说,偏偏说的是青田村一事。朝廷每月俸禄已是优待,却仍有人心不足之人,为官不知为君解忧、为民解苦也就罢了,还偏偏做些『逼』迫百姓的蠢事,这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帕子为何能出现在朕的面前?为何事先无人接到报案的状纸?这是因为老百姓已然不信各位在坐的众位官爷了。”楚然冷哼一声,面『色』铁青,看上去煞是吓人。/p
朝堂下,一干老臣面『色』一紧,纷纷心中忐忑不安。/p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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