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初日(1/2)
在她眼中,姬然是堂堂公主之尊,虽说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宠爱,可嫁到大司马府里来,到底也算是个主子,怎么能在结婚当日就被小叔子按在床上摩擦,甚至于,还差点掐死了呢?/p
她是真的替公主感到伤心和不值的。/p
姬然知道她在为自己难受,心中也是温暖极了,不过却没回头,只轻声笑道:“你哭什么啊?”/p
霁月在她瞧不见的地方,偷偷抹了把眼泪,却不小心把掌心的花瓣弄到了脸上,又匆忙擦拭着,好不狼狈。/p
“啊?没有,奴婢没哭啊……”她只顾着擦脸,只随口答应着。/p
姬然想了想,也知道她是真心的心疼自己,便也没有刚才那样生气了。/p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她对霁月,总归是不同的。/p
若是其他人她都打得骂得,唯独对霁月,她是舍不得打骂的。/p
从小到大,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是这个姑娘陪伴在她身侧,事无巨细照顾得妥妥当当,若说亲,可比她的亲姐妹还要更亲。/p
不过即便如此,她心中也还是有个结,若是不解开,恐怕就要永远存在那了,这日积月累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情。/p
多少夫妻、朋友的情分,就是因为这些看起来无关痛痒的心结,而渐渐消弭的。/p
所以她想到了,便想要问问她答案。/p
霁月擦干净了脸,重新恢复了替她捏肩捶背的动作,姬然趴在浴池边缘,忽然抬起头来问她:“你昨天,为什么不来帮我?”/p
霁月动作一滞。/p
“什么?”她的语气明显有些慌张,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发问。/p
或者说,突然发难。/p
“昨天为什么不来帮我?”姬然重复了,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霁月的裙摆处,似是在提问,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难道你也像他们一样,觉得我的人生,也就是这样而已了,是吗?”/p
什么人生不人生的,听着怪吓人的。/p
“公主……”霁月显然是被她吓坏了,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滑,她停了手中的动作,不断的在她身后磕着头,不知是不是想要求得她的原谅。/p
“还是说,其实,跟了我好这么多年的你,也仅仅就是孙贵姬的一枚棋子而已?”姬然又产生了一种新的想法,并且也立刻就问了出来。/p
“公主,奴婢……”霁月根本听不懂她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儿的说着自己错了。/p
姬然也有明白,昨天那样的情况,谁都不能站出来替她做主的。/p
她只不过是……不甘心。/p
不甘心她小心翼翼地想要维护好的人生,就这么被纪恒然给推翻了。所有的计划都要重组,所有的努力毁于一旦。/p
就像是今天早上,原本她真的是想要放低姿态,去讨好一下婆母的。/p
只是纪恒然这样一闹,也不知这位素未谋面的婆母到底知晓几分,又会怎样看待。/p
一盘棋,还没等落子,便被人掀了棋盘,指着鼻子告诉她赢不了,这样的侮辱,让她感觉到羞耻。/p
姬然真的不知,自己的下一步该如何去走了。/p
她耳边全都是霁月告罪的声音,听得她头都晕了,只得摇摇头淡淡道:“算了,我还不想知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p
霁月眸中闪烁着盈盈泪光,闻言,只是默默拜倒,而后,起身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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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然醒过来时,也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p
她睁眼望着天花板,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恍惚间觉得这天花板,未免也太新潮了吧?/p
难道不应该是看见恒园浴室里大红的幔帐才对嘛?/p
直到理智渐渐恢复,她才想起,幔帐,是大司马夫人姬然的幔帐。/p
而这个画着壁画的天花板,是属于纪然的。/p
不过,想起那些幔帐,纪然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p
好吧,她承认,这回做梦,她并没有弄清楚很多事情,该不明白的,还是不明白,可是唯一彻底弄清楚了的,就是纪恒然的活儿,也太好了吧……/p
那梦境是那么真实,几乎就是她正在经历的人生一样。/p
她想起那种真实的感觉,不禁红了脸,掰着指头数了数。/p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p
“天呐……”纪然咬唇,此刻两颊已是灿若飞霞。/p
她甚至有些庆幸,还好今生的纪恒然还没有真的和她上床过,要不然,恐怕她现在早已经日日不能早朝了……/p
哎,不对。她这都是在想些什么?也太没营养了……/p
想到这,纪然晃了晃脑袋,试图摒除杂念。随后匆匆忙忙下床跑到书桌旁,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准备好的纸笔上,一字一句,一丁点都不差的,准备把自己的梦,原原本本记录下来。/p
刚写了个日期,她便停了下来,扭头看了看表。/p
这才发现,自己这一觉,竟然睡了十几个小时。/p
因为梦境太过真实和完整,她完全没有办法分清楚到底哪一边才是真实的,所以也就无所谓醒来和沉睡了。/p
对她而言,好像无论是睡着还是醒来,都是切实的人生。/p
她忽然发现,这情况似乎和《盗梦空间》有些相似。/p
沉睡在自己的梦境里,醒则生,不醒则死。/p
可到底沉睡在哪一头,清醒又在哪一头呢?/p
这个时间,纪月如果是按照两人昨天的约定,应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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