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将计就计(2/3)
眼看向沙发一侧,片刻后起身到沙发边,捡起外衣小心盖到她身上,刚要转身离开,衣襟却被她拽住:/p“要出去吗?”/p
他摇摇头,重新坐回她身边:“怎么?”/p
“不睡了,衣服你穿吧。”/p
“不用。江上风大。”/p
她便也不拒绝,只是一言不发的躺着,刘瑾只觉得她有话要说,于是沉默着等她开口。/p
“我知道你一开始就没打算留廖凯的活口,只是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我送进龙门寨的药他让我试过,难道我就这样好运气的碰巧拿了那支没毒的?”/p
刘瑾摇摇头:“有毒的不是药,是那封劝降书。毒粉混在写书的墨水里。”/p
这样一说,林晚婧了然了,那封劝降书盖着火戳,她自是不会去拆开来看的:“你该告诉我的……”/p
“若我告诉了你,你想怎么做?”/p
是啊,她会怎么做?她断然不会让劝降书传到廖凯手里。/p
“你知不知道死的人不是廖凯?”/p
刘瑾沉默片刻,低低“嗯”了一声:“我同你说过的,在这个位置上,就有很多不得已。”/p
暗杀廖凯是他的不得已,若非如此,龙门寨便不能平,鹭洲的江山他握不稳,而她如今也成了他的棋子:今日是龙门寨,他日是谁?这个问题她不敢想。/p
“好了,别想这件事了,都过去了。”刘瑾道,“过些日子,我想给辰儿做满百天,请父帅同来,你没意见吧?”/p
“没有。”林晚婧答,刚想再开口,却听得敲门声起,门外传来魏弛的声音:/p
“少帅,李先生那里有新情况,想请您来看看。”/p
“我过去看看,你若要出去,记得披上衣服。”伴着这话,刘瑾起身往门口去,走到门边又停下道,“对了,那小姑娘的事……抱歉,我不知道枪里没有子弹。”/p
林晚婧知道他说的是莺儿的事,本能的握紧了掌心里的黑色石头回应道:“本就不怪你,安葬了她便是。”/p
若说责备,林晚婧觉得该责备的人是她自己——枪膛里的**是她在逼林晚盈表决心前卸掉的,枪里没子弹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莺儿闭上眼的那一刻,有那么一瞬间她后悔自己卸去了枪里的子弹。但若枪里有子弹,此刻倒下的或许是刘瑾也不一定。想到这一点,林晚婧又觉得后怕——莺儿的死是无辜的,难道这就意味着刘瑾该中那一枪吗?或许命悬一线的博弈本就难以取舍。林晚婧轻叹口气,披上刘瑾的外衣从沙发上坐起,缓缓步到门边,拉开门往舱外去。/p
承光舰正在西江入海口位置,两岸山势渐缓,江面渐宽,远远的能眺望到海平线上划过的船只,鸥鸟在咫尺前掠过,偶尔几声鸣叫被回声拉长了尾音。林晚婧凭栏站着,江风撩起她的发丝,清新里确带着几分寒意。莺儿临终前塞进她手中的黑色石头被她握在手心里有了温度,甚至有些灼人,那温度仿佛烧在林晚婧心上,令她坐立难安,她伸手到船舷外,将黑色石头托于掌心里——莺儿既然睡去了,那便让这石头也随她去好了,人已故,辩再多是非对错不过徒劳。可就在璎珞绳从手指上松脱的瞬间,她却又如梦初醒般将它握回了手里:她几时开始这般不近人情?莺儿枉赴黄泉,她便连这最后的心愿都不能完成吗?/p
刘瑾推门进船上的临时停尸房的时候,李凌瑞已经在清理手术器械了,见他来,便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迎向他:/p
“已经初步查验过了,廖凯确实是死于毒发。不过症状同我之前的实验有些差别,具体的我还得回去查验几次才能确定。”/p
刘瑾点点头:“那这位姑娘呢?”/p
“子弹打进了肩胛,但并未致命,真正的死因是中毒。”/p
“中毒?”/p
“她死前曾说廖凯对她有救命之恩,我猜想应该是她为报恩才与廖凯同赴黄泉。”/p
“既是如此,靠岸后便通知她的家人来把遗体领走,死因便说是在交火中被流弹射中失血过多而亡。”/p
这是最好的说辞,只说是误服剧毒而亡无法解释她肩膀的弹孔,若说是被刘瑾打伤,刘瑾开枪的动机又成了追究的重点,再被挖出她曾用枪与刘瑾对峙的事实,只怕她还得背上个策反同谋之罪,更为冤枉。/p
“行,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不会同旁人说起。”李凌瑞话落,却见刘瑾已走到廖凯的尸体边,掀开他下半身盖着的布,思虑良久后,执枪在尸体的右腿上打出一处枪伤来:/p
“李先生,麻烦你将这处伤口处理下。”/p
魏弛说,廖凯弃船潜逃那日,兵士在他入海前打伤了他的腿,所有人都看见海水中有血色浮起,若尸体上没有伤口,定是要遭人起疑。/p
李凌瑞洗了手从临时停尸房出来,绕过舰尾,抬眼便看见林晚婧惆怅的看着江岸,于是走向她关切道:/p
“怎么这般神色?”/p
见是李凌瑞,林晚婧垂首摇了摇头。/p
“还在想龙门寨的事?”/p
“嗯。”/p
李凌瑞叹息一声,他知道莺儿的死对林晚婧打击很大,之前她是连打猎都要退避三舍的,如今却要她接受自己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死在自己面前,确是太难承受了些。/p
其实刘瑾的那一枪只是打在了莺儿的肩胛骨上,并未造成致命伤,莺儿真正的死因是服用了剧毒药物毒发身亡,换句话说,她早已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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