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折腾(1/2)

邻床病人的儿子说，“手术的时候会用麻药，现在麻药的劲头过了，她脑袋上有那么一条伤口，怎么可能不疼。”/p

乔薇神色复杂地看着刘耀欣。/p

她眼前看到的是刘耀欣不断痛苦地在挣扎，但她那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不知道怎样才能缓解刘耀欣的疼痛。/p

邻床病人的儿子在这时又接着说，“刚手术完，这种情况还得疼上几天。总得经过这样一个过程，等撑过这几天，情况就能好转很多。”/p

因为疼痛，刘耀欣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是一直在挣扎。/p

乔薇开始的时候是先摁住刘耀欣的手，可后来刘耀欣疼得难受，腿脚也在乱蹬乱踹。乔薇一个人明显控制不住，最终只好听从了护士的建议，买来医用的捆绑带，暂时将她的手脚和病床绑在一起，防止刘耀欣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去撕抓伤口。/p

乔薇看到往日里温和的刘耀欣被病痛折磨成狰狞的模样，眼眶就忍不住地泛酸。/p

邻床病人的儿子瞧着乔薇，说，“她现在这个阶段没什么意识，伤口太疼，现在就是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在挣扎，再坚持几天，等她能睁开眼睛了，慢慢就能好。”/p

乔薇语塞，“那她的眼睛……”/p

自从手术后，刘耀欣眼睛肿得越来越明显，开始的时候是左眼有轻微的红肿，现在连右眼也肿了起来。/p

而且，这样的情况有愈演愈烈的趋势。/p

邻床病人的儿子说，“这是术后会出现的反应，我爸做完手术后也是这样的情况，等过段时间就能消肿。”/p

乔薇看着刘耀欣这副病态的模样，只希望这段时间能够尽快地熬过去。/p

刘耀欣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嘟囔着喊疼，好不容易等到刘耀欣渐渐消停再次睡过去，护士过来记录病人数据的时候，发现刘耀欣的体温有些高。/p

医生在手术前说过，手术后可能会有发热的情况出现，要乔薇经常给刘耀欣测量体温，如果温度偏高，就用物理办法帮她降温。/p

所以，护士在确认刘耀欣体温偏高之后，建议乔薇用物理方法给刘耀欣擦身降温。/p

接下来的两天，刘耀欣身体的情况似乎是好了许多，四肢都能活动，但是，意识却是混乱不清的。/p

乔薇在她的身边照顾，听得最多的就是刘耀欣喊疼。/p

刘耀欣白天的时候大多是在睡觉，于是，晚上的时候，挣扎的频率就大大增高了。/p

乔薇低头一看手上的腕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p

病床上的刘耀欣的藏在被单下的腿开始踢腾，嘴上也开始轻呓出声。/p

每当这个时候，乔薇就知道，刘耀欣这是又觉得疼了。/p

随之而来的就是，刘耀欣的挣扎幅度越来变大，呼痛的声音越来越响，有的时候还会喊起来。/p

即使在深夜里，这样的情况也不例外。/p

邻床的那位病人也是这样的情况，每当到了晚上精神就像是活跃了起来，嘴上总是在喊嚷着，但是因为病情吐字是不清晰的，即便他说了很多，也听不清楚他究竟要表达个什么含义。/p

每次听到他说话，他的儿子都会凑过去，想要贴近些好把他的话听清楚。可在这个时候，中年男人却是闭紧嘴巴，一声不吭。/p

问他在说什么，他也不回话，一脸没听到不理会的样子。/p

可等到他的儿子退开之后，他却是重新开口。/p

嘴里来来回回，絮絮叨叨说的还是那么两句。/p

很明显，这是一个折腾人的过程，且周而复始。/p

本来在医院里每天每夜地照顾病人就已经够辛苦了，在加上中年男人的来回折腾，脾气再好的人都难免会有情绪。/p

可因为一边的身体没了知觉，中年男人本身就带着情绪，他躺在病床上，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就连最简单的翻身，都得在儿子的帮助下才能够进行。/p

他唯一可以活动的就是脑子，还有另半边没有瘫痪的身体。/p

这导致他的脾气愈来越暴躁。/p

于是，在这位病人醒来的时候，乔薇才真正意识到，这位的脾气差。/p

他的儿子和妻子就在身边，他只要醒来，觉得不开心，就会酿成一场事故。/p

病人的妻子，也就是邻床病人儿子的母亲，在一旁照料着，对方的身形单薄，在中年男人面前显得格外的弱小。/p

她给她的丈夫喂水时，却是被躺在病床上的丈夫一把推开，她身子一歪，在狭小紧张的空间里险些摔倒，乔薇的位置就在她身边，在这个时候及时扶了她一把，这才使情况不至于太糟糕。/p

不过，水还是洒了出来，溅湿了身前的衣裳，就连病床和中年男人的身上都一并被溅出来的水给打湿了。/p

乔薇托住了她的手肘，帮着她站稳，问，“还好吧。”/p

因为是邻床，平时待在医院也会有交流，刘耀欣住院这段期间更是给乔薇不少的帮助。/p

中年女人对乔薇牵唇笑了笑，说，“没事。”/p

乔薇能看到她笑容里带着的勉强和辛酸。/p

在她低头，无声地将水瓶拧好放在一旁的时候，在一瞬的灯光下，乔薇只觉得她双鬓之间隐藏着的白发，异常刺眼。/p

她的脾气看起来很温和，就算是这个时候，脸上也没有怒气。往日里，乔薇见到她的时候，最多是听见她的叹息。/p

因为中年男人挪动身子不方便，中年女人只好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