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孳蔓难(1/2)
“好的姑娘,奴婢记住了。”秋竹破涕而笑,从地上站起来,小跑跟上韩丹烟的步伐。/p
竹园里飘渺升腾着薄雾,径曲道幽,墨绿竹叶片上挂满了『露』珠,晶莹剔透,更辉映出竹子的绿意。再往前走几步便可见垂压在竹林下的黛『色』瓦檐。/p
“想不到我又回来了。想当初离开时,我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幽王顾雾锦再次回到当年先皇赐给他的府邸,真是感触良多。当今的皇帝忌惮他,疼他的父皇已仙逝,生母又被困顿在宫中,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迷』茫。/p
先皇老来得子,对他这个小儿子尤为疼爱,他五岁就能熟读四书五经,八岁就能与韩相对弈棋盘不分高低,被世人奉为神童。可只有他知道,唯有他努力刻苦的表现,父皇才肯花时间过来看望母妃。他这么做只是想让母妃高兴一点。/p
可自从父皇仙逝以后,一切都变了,他从天堂跌入了地狱,母妃天天以泪洗面,无暇顾及他。年纪尚小的他无端卷入权谋的争斗之中,被大皇兄视作洪水猛兽。他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但大皇兄总是邪恶的曲解他的意思。/p
“幽王殿下,您别那样说。”老管家伤心的抹泪,为自家小主人的遭遇感到心酸。/p
“姑娘!”春白的人还未到,但那大嗓门的声音已经先传来了。/p
韩安冉『揉』着眼睛继续趴在桌子上。她快闷死了,整天都待在屋里。上一个位面至少无聊时还能玩网游。现在只要一说无聊,安阳长公主便会让韩安冉学刺绣。至此之后,她再也不敢说无聊了。/p
“姑娘,你看这是什么?”春白晃了晃手中的信封,立即收起来。徒然一阵怪风刮过,春白感觉自己的手心一空。/p
春白直接傻了。她从以前就知道姑娘的武功比她高,至于高到什么程度,说实在的,她也『摸』不清。每次与姑娘练习对打时,她都不用谦让姑娘一下,未打之前,她就知道自己会输。可她没有想到,姑娘的轻功尽是如此的了得,她都没有看清姑娘的身影。/p
韩安冉拿着信封坐在紫檀嵌画珐琅云龙纹多宝格柜上,愉悦的笑起来,是那么的得意。/p
闹完之后,韩安冉从紫檀嵌画珐琅云龙纹多宝格柜上跳下来,边走边拆信封,动作很是粗鲁。/p
春白识趣的退下去。几乎每个月大公子都会写信回来,一封给国公夫人,一封给安阳长公主,一封给姑娘。为此,大少爷还吃过好几次的醋,后来大公子便每个几月才绞尽脑汁的写一封信给大少爷,为此大少爷像个孩子似得的四处炫耀。/p
韩相是个非常内敛的人,每次看到大家都有长孙亲笔写的信,虽面上冷静,实际上眼神已暴『露』出羡慕的神『色』。/p
但只有韩安冉才知道,她的信封里含有玄机。在古代女子满十岁以后,就不可与外男私相授受,那是极其有损姑娘家的名誉。/p
打开信封,里面除了有一张薄薄的信纸,还有一封对折的信封。韩安冉知道,为了掩人耳目,韩其崇憋了不少想对她说的话,每一封信都极为精简。/p
果不然,韩安冉展开韩其崇写给她的信,只有四个字,五月十六。她看了好几遍才看明白,那是他们归来的日期。韩安冉展开秦笙写给她的信,果然足足有三张纸,写满了字。韩安冉一字一字的看着,仿佛每一字都有一个丰满的画面。/p
秦笙的信里只写了一些他的所见所闻,及在军营中有趣的事情,有时还会附上他自己的几桩糗事。/p
合上信封,韩安冉将那些放入首饰盒中,里面已经装满了秦笙写给她的信。另一个首饰盒里装的是韩其崇写给她的信,显得很瘦。/p
她推门走出去,站在阁楼外延的檐廊下,看着远处黛『色』的群峰。这座阁楼是建立在水面上的,冬天很冷,夏天很热,一般只有夏天韩安冉才会搬进这座阁楼住。/p
“姑娘,幽王殿下来访。”春白晃悠的一圈,又走回来了。/p
位于康国公府西边的花厅,似亭似榭,似厅似堂,建于水面上,四面墙皆为中空的拱型月亮门观景窗。微熏的阳光暖洋洋的洒落在康国公府邸中的庭院里,湖水之畔,满池尽是沾满了『露』水的荷叶,院落中亦是争奇斗艳百花齐放的盛况,不绝于耳的鸟鸣声,空气中还有馥郁的花香阵阵随风袭来。/p
韩安冉到达花厅时,国公夫人,安阳长公主都在。“蔓蔓见过小舅舅。”/p
“这位就是蔓蔓啊?都长这么大了,如果在路上碰见也认不得。蔓蔓刚出生的时候,舅舅也是抱过几回。”幽王的薄唇含笑,但眼底却依旧波澜不惊。/p
待韩安冉走近点,立即被幽王的美貌所折服。幽王属于那种远看想犯罪,近看会沉醉的类型。/p
用玉冠束起的墨黑发丝在微风中『荡』漾,时而贴着他白皙晶莹的肌肤,时而又扶过他薄薄的微扬起的唇。乍看上去仿佛柔软而高雅,那高挑的眉『毛』下是一双狭长的眼睛,泼墨的眼睫像两汪寒潭,清幽、冰冷。一身素白的长袍衬出他如雪的肌肤,如莲叶葳蕤,四面生姿,举手投足间一派温雅,有一种说不出的散漫。/p
不了解这位幽王殿下本质的人,定会被他那人畜无害的漂亮皮囊所『迷』『惑』。/p
“蔓蔓刚出生的时候,小舅舅也才七岁。”韩安冉站在安阳长公主的身边。/p
“那时候你小舅舅经常来府里与祖父切磋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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