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牵动四方(2/4)
可是哪一朝的皇帝又真正离开过外戚了,当今太宗不也是将长孙无忌引为臂膀吗?为何侯君集就不行!?海棠最气的就是这个,见李承乾还是不以为意,又气又嗔道:“殿下这一番情谊恐怕是给错了人,那杜睿昨日便回来了,难道便不曾听说殿下染病,到现在都不肯过来瞧瞧,还说什么朋友之谊,恐怕此时也已经投效到晋王府的门前了!”
李承乾听着,不禁眉头紧锁,道:“你莫要乱说,承明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口中这般说,但是心中也不禁有些疑虑,毕竟杜睿对杜云莲视若生命,可是尽人皆知的,说不得杜睿会为了杜云莲,转而支持李治。
可是再转念一想,李承乾又觉得不会,他对杜睿非常了解,知道杜睿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应该不至于对他弃之不顾,虽然有可能不再支持他,也应当两不想帮才是。
李承乾是绝对不想与杜睿为敌的,一想到杜睿的智慧,李承乾自知自己毫无胜算可言,一旦杜睿当真对付他的话,他也只有举手投降的份了。
“杜睿是何种样人!殿下如何能说得清,须知人心隔肚皮,又不是多么亲厚的人,难免会三心二意!”
李承乾听得有些不耐烦,道:“你不要再说了,我相信承明,我不负他,他定然不会负我!”
想到两人当年的点点滴滴,李承乾顿时对杜睿又充满了信心,似杜睿那样将大唐的天下装在自己心中的人,定然不会作出让他失望的事情来。
海棠见李承乾还是执迷不悟,气道:“殿下自己老实,却又要以己度人,那杜睿至今不见踪影,又该怎么说!”
正说着,东宫的内侍闯了进来,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杜陵郡公到访!”
李承乾闻言,不禁大喜,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也多了几分血色,忙道:“快!快快有请!”
海棠对李承乾和杜睿有气,哼了一声便回转自己的屋子了,不多时杜睿便在内侍引领下走了进来。
原本按照律法,皇子,便是身为太子结交外臣也是不被允许的事情,然而杜睿和李承乾那名托君臣,实为兄弟的关系,尽人皆知,太宗也是默许了。
杜睿见着李承乾,心中也不禁一阵感慨,走到床前拜倒在地,道:“微臣杜睿,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承乾勉强起身,躺得时间久了,猛一起来难免会头晕,身形晃了晃,才站稳,顿时觉得身体好了很多,伸手将杜睿搀扶起来,笑道:“承明!你我兄弟之谊,朋友之交何须如此!”
杜睿见李承乾的面色不大好,扶着李承乾坐下,自己去找了把胡椅,道:“小弟昨日还朝,召闻听殿下身子不大爽利,便想来探望,怎奈圣上相召,不敢不去,这才耽搁了,还请殿下勿要怪罪!”
李承乾闻言,连连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为兄不过是偶染小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太医都说了,只需要将养几日便可痊愈,承明,无需挂心!”
杜睿见李承乾明显是强颜欢笑,忙问道:“殿下可是遇到了烦心之事!”
“这个”
杜睿来之前,李承乾还想着从杜睿这边讨个主意,可是如今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说到底李治也是他的亲弟弟,是杜睿的妹婿,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李承乾也不想让杜睿烦心。
“为兄哪来的什么烦心事,只是身子不大爽利,精神未免不足!”
杜睿闻言,也不好再逼问,只好道:“如此就好!”
李承乾接着又道:“承明此次远行海外,定然遇到了许多新鲜事,为兄这些时日在床上躺得烦闷,承明且说说此行的趣闻,也让为兄散散心!”
杜睿闻言,便照着昨日对太宗说得一样,又对着李承乾说了一番,等到中午的时候,杜睿又在太子宫中用了饭,只是见太子妃海棠似乎对他颇有敌意,以为是责怪他耽搁了李承乾休息,也不好再久留,便告退了。
此后的几日,杜睿奉了太宗的旨意,带着使节团在长安城中游览了一番,太学自然成了加利亚尼这些学者最为看重的地方,虽然他们的汉语还不大灵光,对那些晦涩难懂的典籍也看不大明白,可是却一点儿都没影响到他们学习的热情。
短短几天的时日,东方式的哲学就将这些西方人彻底的折服了,在他们看来,西方世界那些所谓的哲学,在东方哲学面前简直就是小孩子一样的骗人把戏,根本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此外吸引他们的还有东方人的生活方式,在从来就没有诞生过礼法的西方世界,东方人的生活方式,礼仪道德无疑是非常完美的。出于对东方的狂热崇拜,他们对此也是乐此不疲的学习者。
在这几天里,杜睿也和太宗商讨了一番关于和西方人的海上贸易计划,由于太宗至今还没有给杜睿安排任何实际的官职,所以杜睿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以太宗私人顾问的身份,每天出入皇宫,不过这样一来也好,至少杜睿不用面对朝中那些反对派的责难。
商讨了一番之后,杜睿认为,如今贸易的对象只能圈定拜占庭一家,而且贸易的规模还应该受到严格的控制,在杜睿看来,至少在十年到十五年内,大唐是不可能和拜占庭人进行大规模贸易的,一来是舰船和相关人员的缺乏,二来大唐的各种新产品首先要优先供应本土,在国内的经济和市场成熟前,他不想因为向拜占庭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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