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再出征(1/2)
“将军闻有冲突,立带军助屯丁,而讨百姓。
若不分对错是非便助屯丁,岂不与乡人交恶?
一处屯所,屯丁少者百余,多者不过三五百。
而屯所之外,乡人百姓,何止千人万人?
因护百人,失万人之心,殊不智也!
将军胸怀,小矣!
将军怎知,四野乡人,不会是我治下百姓?
将军怎知,涿郡百姓,不会是我之百姓?
将军怎知,幽州百姓,不会是我之百姓?”
“将军当摒弃远近亲疏之念,我之屯丁,与乡人百姓,皆是百姓,皆是我不远之助力。
当一视同仁,不可偏私,意气用事。”
李孟羲话又一席话说完,夏侯篆瞪大了眼睛,诧异万分。
刘关张三人,特别是刘备,更是心中一凛。
夏侯篆说,若有乡人和屯丁起了冲突,那没的说,当然得帮自己人打架。
此举符合常理。
刘关张三人都认为没问题。
可李孟羲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屯丁不过区区几千人,可四野乡人,何止十几万?
又怎知,乡人百姓,有朝一日,不会是我等之百姓?
若是分个远近亲疏,帮屯丁打乡人,岂不,要尽失百姓之心了?
刘备想到此节,震惊的看着李孟羲,他惊叹李孟羲胸襟之搏广。
岂不就是如此?
义军所行,全然为了百姓。
即为百姓,那屯丁和乡人,都是百姓!
岂能,要分个你我,分个里外。
只求公道!不问近疏!
半晌后,夏侯篆的观点艰难的扭转过来,他正色说到,“那,若屯丁与乡人冲突,某先查究竟,再分谁对谁错,而后,再看帮与不帮?”夏侯篆试探着问。
夏侯篆这次方法,稳妥多了。
然而,李孟羲还是摇头。
夏侯篆茫然了,难道,还不对?
刘关张三人静静的看着,也面露疑惑。
李孟羲盯着夏侯篆,看了许久,“我问将军,若我屯丁和乡人殴斗死一人,将军闻而领兵前查。
若查明,错在乡人。
将军会如何行事?”
乡人有错在先,双方殴斗,屯丁死了一个,这不用想。
“我也杀乡人一人!”夏侯篆霸气的说到。
李孟羲听到夏侯篆的回答,笑了笑。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杀我一人,我也杀你一人,此约定俗成的规矩,自原始社会以来,根源由来已久。
“将军如此行事,不妥。”李孟羲摇头,驳斥了夏侯篆的说法,而后,解释到,“争斗一起,便不可再控。
你说杀彼一人,可乡人如何肯放人任你斩杀?
到时,冲突更烈,厮杀一起,局势已非将军所能掌控。
伏尸遍地之时,谁对谁错,已不重要,而我等必被乡人记恨。”
“屯田七十二处,皆竖刘字大旗。
与一处乡人结仇,一地乡人必记恨刘玄德,我义军必失一地民心。”
“故,若有冲突。
错在我,必立惩屯丁,还乡人以公道。
若错在乡人,将军纵想公道,而难把握个中分寸,错在乡人,则既往不咎。”
李孟羲这话说得憋屈,张飞听不下去了。
“那咱只能忍了?”张飞瞪眼问。
“忍了!”李孟羲转头看着张飞,肯定的答到。
张飞的脾气,怎会受此窝囊气。
张飞就要再争。
李孟羲眼睛一转,安抚到,“倒也不是要忍了。只是,夏侯篆难以掌握分寸,易使事态失控。
故,权且忍下,记下。
待我大军回来,有何龌龊,事后再一一找回来不迟。”
李孟羲解释到。
这样,夏侯篆算不好帐,那就秋后算账。
张飞再一听,勉强觉得也行。
“我送夏侯将军一策——只守,不攻。
决不出而与之争,只守好我军基业,待大军回程,再做计较。”
夏侯篆得计,认真记下。
到此,诸般事务,面领神授,夏侯篆知道该怎么办了,不再那么忐忑了。
张飞把粮窖钥匙,钱库钥匙,一并交给了夏侯篆。
这边筹集车马牲口,清点兵器,准备出发,另一边,特意去城里把名医孙老头几个徒弟都聘请过来,聘其为坐馆军医。
按屯田事务安排,要有医官在七十二个屯田所来回巡诊,哪怕,一天巡完一个屯田所,也得七十多天,也就是俩月多才能轮一轮。
医官急缺,而军医卜,这家伙医术高超,且学会了如何蒸溜酒精,还被李孟羲传授了酒精用法,所以,田卜必然是要跟着走的。
唯一的一个军医走了的话,巡诊就没人了,而且,除外出屯田的青壮以外,留守的妇孺老弱,还有万把人在家。
这么多人,也要有医师坐镇,备着谁有个急病啥的。
一切完备。
七月,二十八日。
义军再出征,刘关张三人率部,领兵一千零五十人,其中,骑兵二十四骑,余下,枪兵刀盾弓弩手,各备。
粮车足足三百乘,半数有牛骡牲口拉着,半数由兵丁,前拉后推。
此去讨贼,不至巨鹿,绝不回赶,因要招抚俘虏以成席卷之势,招抚多需粮草。
故,粮草能带多少带多少,平均,不到四人,就一辆装满粮食的车。
另有,厢车一辆。
是因李孟羲不会骑马,刘备特意给李孟羲准备的带车厢的高级车。
车有厢,就跟一个小屋子一样,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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