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进去处理(2/3)
出脓了。”虎子皱着眉头。“嗯,好好弄弄。”王建凯闭着眼,把半个膀子斜向外面,给虎子足够的空间清理。虎子把一卷纱布卷好,递到王建凯嘴边,说:“哥咬着,疼就喊。”王建凯摇摇头,虎子不依,捏着他的下巴给塞进去。
他肩头原本威武的图腾刺青已经面目全非,他用镊子夹住厚纱布,蘸饱高浓度的酒精,恩在出脓的伤口上,王建凯明显的一抖,但依旧闭着眼,却是牙关紧咬。虎子蹭掉那些坏死的皮肉,一遍、两遍直到新鲜的嫩肉被擦出来,这才涂上烫伤药膏,覆上敷料包好,这才把他嘴里的纱布卷撤出来,轻声说:“躺下歇会吧。”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还做了不少梦,梦见场子里乱哄哄的,荀哥找不到他,在人群里大喊,他想答应却出不了声,憋得胸口发紧……
忽然有人推他,“落哥落哥”的叫,他猛的睁开眼,天光已然大亮,虎子蹲在沙发前,一边给他擦汗,一边问:“做恶梦啦?”
他无力的又闭上眼,“梦见二哥了。”
“哦。还真是噩梦。”虎子挠挠头,说:“烧退了,我去买点早饭。”
王建凯点点头,想翻个身,不小心又蹭到伤口,干脆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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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对付警察,没有比郝东来更有经验的了。他从十六岁开始就频繁进出派出所,在所里过夜更是家常便饭。
昨晚被押进去,对于在派出所门前停放的警车都有人敢砸,警官们表现的既愤慨又懊恼,于是毫无悬念有无比默契的赏给他一个需要极佳的柔韧性配合才能完成的上拷姿势——右手被反拧到极限,左手向上弯到颈后,再向背后猛的一拉,“咔嚓”一声,在手铐的作用下两手在背后合拢。
这个略具难度被命名“背宝剑”的动作,东来完成的还算完美,至少他没有因为肩部韧带的大幅撕扯儿唧哇乱叫,也没有像一般醉汉那样躺在地上赖着不动,他只是什么话都不说,闭着眼上酒嗝儿,偶尔做出呕吐状……讯问无法进行,值班警员只好拽着他的宝剑将他拷在暖气管道上等待酒醒再做处理。
一晚上下来宝剑背的很辛苦,他的两个腕子死死卡在手铐里,因为彼此吃力,估计已经脱皮。不过当接班警员把他从暖气管道上解下来的时候,他还没忘了说声:“谢谢。”
“还谢谢?你小子行啊,不用审就直接去‘一看’,进去办事的吧?”那警官话多不停的絮叨,“他妈的看守所快成流氓之家了,想进就进啊……”东来眯眼笑着听他嘚嘚,被他推了个转身,宝剑是解了,腕子生疼,却依旧是背拷,只是松垮了不少,他又说了句:“谢谢。”
那警官摇摇头,“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进来出去的老了怎么办?”
他推了他一把,说:“走吧!还专车送你!”
“那车是您开啊?”东来说的当然是昨晚被他砸坏的那辆。
“呦你小子,会算啊?”
“那车怎么也是所长的吧。”东来往外走,笑的爽爽朗朗的。
“嘶,你丫认识我?”还真是所长。
“不认识。”东来停住看看的警号,“不过以后会认识的。”
“妈的!”所长朝他屁股踹了他一脚,不重,小小的一个趔趄,东来从这一脚就知道阿落已经安排好了,他嘿嘿两声。
唐城第一看守所位于城区,警车开了二十分钟就到。
东来被叫下车,他抬头看那熟悉的三米高墙,在他年轻的生命里已经有太多高墙内的经历,他轻轻的吐出口气——
小学毕业那个暑假父母离婚了,他被送到姥姥家,就再也没有了自己的家。
父母非亲竟仇,就连坐在一起的可能都没有。东来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那之后就非要拗着他们的劲儿,他要用自己的全部力量让他们不舒服,看他们痛心疾首、后悔莫及他就开心,很多次一家三口的见面都是在派出所,两个愁眉不展的大人,一个嘿嘿直笑的孩子,可是他真的开心吗?
在他最需要那个家的时候,是他最亲爱的两个人合力把家拆了,把在他看来最简单的幸福变成奢望。但是恨带给他什么?这么多年来,他倾尽自己的力量去报复,得到的又是什么?厚厚的案底,一身的伤疤,坚硬冰冷的心,和外婆无尽的眼泪。
八年了,抗战都胜利了。
她已经再婚,嫁的似乎比前夫好,有了个漂亮乖巧的女儿,住在很大的房子里,偶尔见面叫他哥哥;他也准备成家了,新妻比前妻年轻的多,说不上漂亮却柔弱可人,把他当依靠……
他的父母已经或者即将成为别人的父母。东来觉得自己再怎么使劲也挥不出有力量的拳头了,他累了,没有了斗志。
闲谈时,他说“我老了”,阿落说“你大了。”关于放手这个浅显的道理是也是阿落教给他的,放了别人也就放了自己,要么失去所有,要么得到全部。
现在他已经可以跟他们安静的坐在一起给外婆或者奶奶过生日,可以顾念一下他们的心情和想法,虽然仍旧不怎么说话,但他已经改变了很多。
什么是永远?什么是永恒?什么是唯一?什么是所有?
郝东来并不十分爱思考,但是在他父母的问题上,他从激进变得淡然,之后发现,幸福不单单是一间屋子里有三个人,更重要的是内心深处会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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