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花神啼,天魔嗤3(2/2)
理之中渗出的阴影之上是自己被墙所遮盖的影子,被灰更接近黑,但却比黑更加浅淡,是由影子而孕育而出的影子。/p女子的双眼被凌乱的碎发掩盖,令耕介无法看到其表情,仅可看到其慢慢咧开的嘴角,似乎对自己所说之话感觉有些愉快,“随意伤害他人的人,是错误的,对吧,耕介老师?您之前可是赞同了我的话呢。”/p
“那么,被其恶行所伤的无辜的我,为了保护自身心灵,为了正视那永远无法纠正的错误,不得不忍受着那施暴者的恶心嘴脸,不得不实时坚强面对痛苦的事实,仅仅是为了想要彻底的驱除内心的痛苦,借由这令我痛苦的根源,有问题?”直起头,发丝自然散落,春以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直视前方的双眼犹如沸腾之水想要灼伤煮沸一切,坚定肯定,“毫无问题,不是么?”/p
“·········春,将女孩交给官府处理,你和我回去!”春的状态有些不正常,对于这样的歪理能够发自内心的虔诚肯定,耕介转身向春走去。他们不应介入,自有律法来进行处理。/p
“您是在说愚人节的笑话吗,耕介老师?”春的声音毫无笑意。/p
“忍者正大光明存在的世界,去依靠律法········它,靠得住么?”比起疑问,更是如同讽刺的肯定。/p
“········”对于这一点,他并没有能够足够反驳的自信,忍村的繁荣昌盛所代表的并不全是如他一般的辅助任务。但是这与这女孩的情况又有何充分的关联?/p
“这并不是想要抨击忍村的存在,而是明确的知道世上是不存在完美的律法,耕介老师。”似是了解的老者内心的疑惑,春轻声给出解释,“本来受害者的报复行动以及律法的裁决便是可以同步操作之事,但········现实却是,无论何种事态,受害者必须放弃自身的正当权利,以此来维护律法的权威。”/p
“无论是谁,收到伤害,就给予回击;律法受到挑战、质疑、破坏,那就将当事者给予量刑。从来没有只能选择后者的道理。”自然之法输给了人工之法。/p
“而并非当事者的我,在这个事件中,只是个发现路人的程度而已。那么,我受到的精神伤害又如何给予回击,得到治愈?在这种无论是对这女孩还是对我的持续性精神暴力中?”在这世上的所有律法之中,可有能够维护她心灵的存在?并没有。/p
“··········”时间的作用也不过仅是淡化伤痕,受伤的心灵从来无法恢复原状。/p
“耕介老师,我放弃下忍考核,意味着什么,您不会不知道。”听着耳边那踩在地板之上近乎无声的声响,春的声音比之窗外遥远之处的夜莺还要更加轻微。/p
“············”下忍考核失败的春,除非重新申请木叶忍者学习,否则几乎无缘与自己再成师徒,而从来不是木叶忍者的春,自然也不需要为忍者四戒律所束缚。/p
忍者世界之中,有着四项基本戒律:不准滥用忍术(只能用在公事上)、舍弃一切自尊(逃命要紧)、必须守口如瓶(即便为此失去性命)、绝对不能泄露身份(这条最为根本)。/p
即使近年以来各忍村已经不需要新生代忍者遵守其中所有,但是对于春,耕介从一开始便是以这四项为根本来教授所学。/p
春以自由的身份行动的着。/p
“真的十分讨厌,也许应该说是矛盾又混杂不清的东西令人厌恶。”忍村与大名制度同时光明存在之时的现世矛盾律法制度,她还没有看到能令她心服口服的注解。因为并没有看到或是亲身体会其中的混沌,因此便一直视而不见。/p
但是今夜,她是亲眼所见,亲身所历,无法逃避,只能被事实伤害,毫无选择的权利。/p
“痛苦的人生无需忍耐。”快乐尚且有其值得忍耐的价值,“作为个人信条来说,春我十分满意,虽然一直无法与您交流深入·······但是,人生总是有着些许遗憾。”/p
即将踏入春所在的墙影之处,走到一半的脚步顿住,没有踏入,银发的老者看着似乎自言自语完全不为所动的短发女子,从开始到现在,其到底在那少女身上到底看到了什么··········/p
少女的悲惨还是自己的悲惨。/p
背负着巨大铁锅的耕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春所在的房间。/p
春正以自身的所求清楚的行动着,即使一时因少女的悲惨境遇而被迷惑内心,但也的确是其所认定的信念催动着她的脚步。春身上混杂在一起的意志太过尖锐,而那恐怕是其平常刻意柔化处理过的内在。/p
在屋顶之上轻松而快速的前进着,周围的景物化为细长的线条,斑驳的银白洒满细长的马尾,明月和着五月之风在其身旁为伴,但却少了那时不时会来句毫无意义吐槽的笨拙弟子。/p
春正在燃烧着自己的冲动冷酷激昂行事。/p
但这份冲动却也的的确确是其所认定的、希望的。/p
固执的年轻人。/p
一声轻叹消散在夜风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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