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宿安绝色(一)(2/3)
一个看见过她是如何消失的。为此,霍阮两家打了足足两年的官司,可这件事也实在太过离奇,官老爷根本断不了,最后便不了了之了。”/p炎凌细细听完绵绵说的话,疑惑的看向石壮。/p
石壮对炎凌深深点头,“不错,我爹也是这么说的。”一住,补充道:“我爹有个朋友在官家做事,姬清姐姐大婚当天,官家还调派了不少公人来护送迎亲队伍,确实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那么消失了。之后,霍伯伯为寻找姬清姐姐的下落,几乎打点了瀚河南北的无数官家,连绿林好汉也一同出动,五年来,音信全无。”/p
炎凌惑道:“凭空消失了?”/p
绵绵想了想,支吾道:“炎公子,这件事我还听过一些其他传言,只是不知道当不当讲。”/p
炎凌微微颔首,“说说无妨。”/p
绵绵环视院中,见几人都站着,歉然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几位先别站着了,到书房来,绵绵给几位奉茶上些点心,咱们慢慢说。”双眸微垂便要福身而去,目光正对上九儿一双黑如点漆的眼珠。/p
这小女娃自打进门,不哭不闹也不说话,绵绵几乎将她忽略了。这下上了眼,觉得这孩子当真好看,虽然脸色过于苍白,但还是掩不住天生的好相貌。上前,摸摸九儿的小脸,却突地打了个寒颤,趔趄着退开了。女娃的脸,冰凉冰凉的,那种寒意,似乎渗入了绵绵的骨头缝。/p
绵绵慌张道:“炎、炎公子,她是不是病了?”说着,捻着纤细的指尖,那种触感久久不散。/p
炎凌看绵绵显是吓到了,沉吟了一霎,说道:“绵绵姑娘可知道瀚河最北的极北之地?”/p
不等绵绵回话,自问自答般继续道,“那里极寒,茫茫四野全是雪,我们几个去那里办事的时候,不幸得了寒毒。这寒毒,倒也不会害人性命,只是打那起便通体冰凉。这次回来,也是想循个名医,看能不能把这寒毒拔了。只是可惜我这九儿妹妹,跟着受了牵连。姑娘不必害怕,这种寒毒,不会传染。”/p
绵绵窘道:“是绵绵失礼了,还请炎公子不要放在心上,几位这便去书房坐吧!”/p
说完,几人便转去了书房。桓瑞却不跟了去,狗皮膏药似的黏在绵绵身后,绵绵做什么他便跟着做什么。/p
烧了水,沏了茶,绵绵端起托盘,忽然疑惑的看向桓瑞,“桓瑞,我总觉得不太对。当年外面传言炎公子一家一夜暴毙,全家死了十三口,只剩炎公子生死未卜。这当口儿,怎么带着一个妹妹回来了……”突地想起了家中一间空房,衣柜里全是粉粉的五六岁姑娘的小衣服,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p
桓瑞唯恐吓坏了绵绵,不便道出实情,便道:“十年前,朴月能从大门口儿捡来个绵绵,就不兴那什么炎公子捡个九儿?”/p
绵绵吐一口气,“也对,瞧我想哪儿去了。你把茶水端了去,我盛些点心,一会儿就来。”/p
桓瑞端了托盘转去书房,书房里四人落了座,炎凌已把眼下的许多情况跟石壮说了一遍。/p
苍决一见桓瑞,意味深长地一笑:“桓瑞兄弟对绵绵姑娘,当真是情根深种啊,恨不能当牛做马结草衔环。”/p
桓瑞尴尬笑过,对石壮道:“这位兄弟是?”/p
石壮朗声道:“我是石壮,炎凌的发小。刚才进门,看你是个天族人还把我吓了一跳,就想到你肯定是鹊青的朋友。鹊青是我师父,我活着的时候认的,咱们也算朋友了。”/p
桓瑞忽然挺直身板,得意道:“朋友?论起来,你得喊我一声师叔,我跟鹊青可是师兄弟。”/p
石壮嘿道:“师叔就师叔,师叔请上坐!”/p
几人正自说着,绵绵端了点心来,落了座,室内便都沉默了。/p
炎凌道:“绵绵姑娘刚才说,关于霍家小姐,你还有其他耳闻?”/p
绵绵拢了拢额前一缕丝发,虚看着地上一抹残阳余晖,回忆道:“这段传闻,我是无意间听人提起的,也不知做不做得真……”/p
说完,见炎凌微微颔首,才继续说下去,“前年春天,我照例去落英谷采桃花枝。路上累了,便在长街东头的小茶馆坐下来吃茶。有两个婆子在一旁说悄悄话,我隔着近,倒也听得真切。/p
其中一个婆子说,她是专给霍家小姐梳头的佣人,在霍家干了很多年。霍家小姐先前的相貌虽说也是极美,却不像后来那样惊为天人。/p
头几年,那婆子只觉得小姐越来越漂亮了,五官没有多大变动。可是慢慢地、慢慢地,她便觉得小姐的容貌便成了另外一个人,不是那种女大十八变,就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虽说,性格,说话的声音,处事的方式,还是原来那样。可那皮相,的的确确不是同一个人。/p
那婆子说到这里,听起来怕极了。她接着说,霍家小姐深居闺阁,从不外出。真正见过小姐这种变化的,就那么两三个伺候在小姐身旁的丫鬟婆子。因为天天见到小姐,一开始只是觉得奇怪,没起什么疑心。霍家小姐原本的相貌,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慢慢模糊了。/p
直到有一天,这婆子打扫屋子的时候,从箱底翻出一张画儿来。那是小姐十八岁时,霍夫人找画师给小姐画的,一笔一画,勾勒的极为精细,画的跟真人一模一样。当时,霍家上下,但凡看过这幅画的,没人不夸这画师的功夫好。/p
那婆子一看这画中人,当时便给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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