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零章 鸷阴实抄40(1/2)
神仙和妖精打架可真够累心的,才在三楼呆了这么会儿功夫,舞霓裳上空的剑光和人影就转移到东边的山里去了。/p
那座山,据鹊青说,叫做万窟山。前阵子在城里呆的无聊,炎凌经常去山里射猎,是以对山里的地形比较熟悉。/p
那兔妖在门前刨的坑还算宽敞,没费多大功夫,炎凌便顶着一头一脸的土出现在壁障的外面了。/p
他沿着宿安长街一路往东狂奔,跑到炎家宅院时突地一住。捏着下颌,定望着宅院门前的两盏灯笼。/p
炎宅,除了最初几次出入这所宅院时,他注意过灯笼上的面的两个字。其余时候,都没怎么在意这座宅子实则是姓炎的。/p
那会儿在舞霓裳,鹊青离开时,桓瑞曾问过他这么一句话:你认不认得一个叫炎凌的人。/p
炎凌,炎宅。是巧合吗?/p
这里是逍遥峰,是天墟的一部分。鹊青在这座逍遥峰中建了一座宿安城,又在这宿安城中建了个炎家宅院,而这炎家宅院中的某间卧房与鹊青在千嶂里的寝殿一模一样。/p
不,应该说,是鹊青把自己的寝殿弄得跟炎家宅院中的某间卧房一模一样。/p
舞霓裳中躺着的那个身负重伤的桓瑞,将鹊青唤做师哥,既是师兄弟的关系,那么师出同门一定很是相熟。/p
如此看来,桓瑞口中的炎凌,跟这座城有关系,也跟炎家宅院有关系,更跟鹊青有理不清的关系。/p
“那他娘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炎凌低声骂了一句,把衣裳下摆往束腰里一塞,甩开膀子继续狂奔。/p
万窟山中的打斗声和剑光逐渐开始往西转移,最后那一闪一闪的剑光便落在路尽头的落英谷中去了。这样一来,他倒省心省力,不用累死累活的往山里跑了。/p
落英谷口,地势便有了起伏,越往前越低矮,站在谷口可以将谷中的景象看的很清楚。/p
谷中,两拨人正在对峙。/p
穿羽毛战甲的一拨人,最前面站了个身量颀长的粉衫男子。那男子负了伤,身上沾了不少血迹,用右手握着的那把长剑抵着地面,支撑自己的身体。/p
他显然站不稳了,摇摇晃晃。他的剑光,亦如同他的人一般,气力枯竭,时明时灭。不同于其他灵族人淡蓝或者绿色的剑光,他的剑光是淡桃色的。/p
夜风卷着清凉送来一缕甜香,是桃花的香气。炎凌浅浅嗅过空气中的味道,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片桃林。当然,他很清楚那是幻觉,醒来的这段日子,无数次幻觉折磨过他。早已习惯了。/p
视线里左手的上方,是个矮坡,坡上有一株老桃。在这座根本不在乎时令的假城里,即使是十二月,桃花照样绽放。他爬上矮坡,影在桃树后。/p
与粉衫男子遥遥相对的是鹊青,身后不远处站满了宿安城百姓。那些百姓,显然很激动,时刻保持着准备挺剑而出的姿势。因为的他们的主人,鹊青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剑。/p
拿剑的人是方才那个兔妖。/p
鹊青缓缓抬起一只手,向后摆了摆。身后的人面面相觑,迟疑了片刻,还剑入鞘。炎凌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鹊青的后背。他像往常一样,站的笔直,从背影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p
一开始白玉儿是右手握剑,正脸斜对着对面的灵族人,稍后她换作左手,转身冲后,将那把剑在鹊青脖颈上架稳了,对那帮宿安城的百姓喝道:“你们最好老实点,现在,你们的主子在姑奶奶手里!”/p
然后,她低下头不知对鹊青悄声说了句什么。她的这个小动作隐蔽性很高,对立面上的灵族人自然看不到,但炎凌却看得很清楚。/p
这时,那粉衣男子说话了,“玉儿,你闪开!于公于私,今日我跟他都得有个了结!大不了玉石俱焚!”/p
白玉儿蹙起细长的眉毛,警惕地扫了眼鹊青的人,将那把剑紧紧压在鹊青咽喉上,她似乎低声说了两个字,炎凌听不到,也看不清嘴型。/p
这时,鹊青微微垂下头,道:“逐流,佑光失势还不到一年时间,天族刚刚熬过大劫,天门四派百家,并非尽数效忠于我。天族茫茫人海,无论妙樱一事、还是最近刚死的百余灵族人,查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你信我,十日内我必定给你答复,将此人揪出来,交与灵族处理。”/p
“呵呵……”粉衣男子冷笑,一下一下地耸着肩膀,但看那笑中尽是凄凉和心痛,他道,“我若再信你巧言令色,便枉为一族主事!”说罢,手腕一翻,挺起了剑。/p
这时,粉袍男子身后的灵族人中、迅速掠出一个身披金羽披风的男子,此人动作飞快,用手中那把未出鞘的剑,压住了闪着粉色光芒的剑锋。他道:“主事,得不偿失。”/p
炎凌惊地合不拢嘴,就在方才,这披风男子从人群中掠出时,脊背上分明呼扇着一对巨大的金色鹰翅,那鹰翅扑出的风、卷起的尘,甚至迷了他的眼睛。但落地时,鹰翅却不见了。/p
夭寿,他明白了,灵族人都是妖精。/p
鹊青那掷地有声的清冷音色将炎凌从惊愕中拉了回来,他道:“逐流,姑且信我,十日为限。倘若那时天族还楸不出真凶,我只身、亲赴琼枝台,任万道雷笞加身绝无一句怨言!”/p
炎凌注意到,粉袍男子脸上的神情,从刚才的怒不可遏渐渐转变成冷漠和疏离,他没有立刻回应,只站直了身形冷眼瞧着对面。/p
住了住,鹊青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