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1/2)
罗不起握着象笏板,缓步出列,行礼道:“回禀常阁老,确有此事。”/p
在座的众位大臣瞬间坐不住了,最是和罗不起政见不合的光禄寺卿申绮琴此时冷哼一声,走出列,直指罗不起:“深更半夜,罗大人还能率先出现,可是了不得啊。”/p
身着青绿长袍上赫然绢绣着鲜丽的孔雀,衬的清正俊逸的更是端正不凡,申绮琴看着神情憔悴的罗不起,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嘲笑,可是被她抓住机会了,她早就看不上罗不起多时了。/p
此时申绮琴抢先站出来,一众蠢蠢欲动的大臣按捺下心中的神思,面上稳如泰山,好似半分也不在意此时罗不起的事情,可是各自心中所想,心里自有分数。/p
罗不起不露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暗藏的目光,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今日凶多吉少。/p
世家对于寒门的恶意向来如此,一旦找到机会后,就如饿疯了的凶狠豺狼一般,一哄而上,嚼的人连骨头都没有。/p
心下微沉,但是看着先站出来的申绮琴,她有些放松。/p
申绮琴为人迂腐,身为世家子的尊荣让她一直瞧不起她这个“泥腿子”,一直坚定的认为,粗鄙之人是来自骨子里面的,就算接受再多的书香笔墨的熏陶、多少书卷知识的教诲都是无用的,人性本恶,尤其以粗鄙的人来说。/p
但是,她也是众多居心叵测的豺狼之中,最为单纯之人,讨厌她从头至尾,心思颇为纯澈。/p
罗不起微微拱手,礼数做好,回答道:“申大人之问,臣知晓众位大人心中都有疑惑,臣昨夜受友人所邀,于云君阁一会,夜里突闻听闻外面声响,云君阁与东榆林巷相聚颇近,由是臣去的较各位大臣及时。”/p
“你什么意思,实在暗讽本官吗?”申绮琴听此一言,几乎要跳起脚了。这当朝的大臣,谁不知道,她申绮琴住所较东榆林巷最近,连人逛小倌楼的都能马上放下,她这个在家的还没人快,不是嘲讽她为官不体谅民情吗?/p
这鄙贱贼子,说一句话就来暗讽人,简直是没有半分同僚之情,阴险。/p
身后的人纷纷皱起眉头,这申绮琴怎么抓不住重点,不该将人半夜逛窑子的事情抓住攻讦吗?但是这说来,也不是大事,毕竟这云君阁哪家没有去过,只是没有明面上说罢了。/p
众位也没有多掺和几句,继续听着两人扯犊子。/p
申绮琴盛怒呵斥道:“本官知晓罗大人日夜操劳,但是有些话,也不能乱说,我申绮琴对北唐、对大王忠心耿耿,由不得你这小人污蔑。”/p
“下官无他意,大人多虑了。下官只是陈述我昨夜去向,跟常阁老解释一般。”罗不起歉意的朝着申绮琴拱手致歉。/p
“下官一直对大人敬仰非常,半点污言不敢,大人见谅。”/p
申绮琴听了此话,好话坏话都让这人说尽了,一张脸憋得通红,憋了半天,挤出一句:“无耻。”/p
咬牙想了半天,“那你说说,和友人相邀竟然是去逛小倌楼,你又以何道理?素来听闻罗大人夫妻生活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原来在外面对夫君爱敬的模样,现下看来怕是做了样子啊,舍了糟糠,去外面沾花引草,瞧着罗大人能言善辩的模样,怕是内宅外室处的和谐。”/p
罗不起摇摇头,无奈道:“这等齐人之福,下官怕是消受不起,友人从远处来,盛情难却。何况这等三心二意的小人之举,下官家教甚严,无福消受。”/p
“呵,事实如何,本官也不知晓,人在做,天在看,罗大人最后别落得分钗断带、鸾凤分飞的局面,别怪本官不曾提醒。”她恶意道。/p
罗不起手举象笏板,苦笑道:“多谢大人提醒。”/p
申绮琴冷冷哼了一声,嘴微动,正准备说话之时。/p
常乔微微目光投射在申绮琴身上,目光接触刹那,申绮琴面色微微僵硬,身后缓缓浸出冷汗,知晓自己此时惹到了常阁老不喜。/p
嘴角微微努动,缓缓退下。/p
“才申大人的问询,倒是解开了本官的疑惑,罗大人的私事老臣本不该过问,可是……”/p
微微停顿半晌,视线扫过在场诸多心思叵测的臣子,最终停顿在罗不起的身上。/p
问道:“听闻那人曾经和罗大人的手下交手过,是否?”/p
目光划过一丝精光,鹤发童颜的神情不怒自威。/p
罗不起背上一紧,哽声答道:“回禀阁老,是。”/p
“因何?罗大人可否解释一番。”/p
在座诸位大臣心下一惊,东榆林巷之事还与罗不起攸关,这也就说她先到场处置问题是为了给自己脱罪?那先才所说的先到场的缘由,只不过是其中最为不显眼的说辞。惹出这等大事发生,也该是面色憔悴了。/p
某些人面色都不禁展露出几分喜色,这般足以发配边疆的罪责,几乎意味着罗不起在阳翟的政治生涯的结束。/p
罗不起面色惨淡,灰败的说道:“下官在去云君阁路途中,一直感觉身后有人在探查,心下担忧此人是否和前些日子,延和殿之中发生的刺客一事情有关。便思索着夜晚百姓多会出来走动一番,在街道之中动手,怕引起百姓逃窜,发生踩踏事件就不妙了。”/p
“便想着在云君阁之中,人流分散之后,一举捉住那人。安全便利一些,便命人在云君阁中做好埋伏,擒获此人,熟料此人武功非凡,轻功了得。臣的属下费劲周折,都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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