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何远罪过(1/2)
“其余的你先不要忧虑,一切有我们在,你先躺下好好休息。晚间时辰到,你拾掇后,我随你一起去王爷那里。”/p
何远摇摇头,“多谢久弗,我自个一人去便好,你照顾我多时,我心下记着你的人情。”/p
张久弗沉稳道:“我俩之间谈人情就生分了,若是我伤着了,你会不救我?现下你担心的该是休养好,别的就计较过多。”/p
何远仰躺在床靠上,眉眼沉郁,点点头,“我知晓了,劳烦你了。”/p
张久弗抚着何远躺下,拉了拉被角。安慰道:“别想太多,主子心中自有成算。”/p
何远点点头,明白了,闭下眼眸。/p
张久弗就离开了。/p
半晌,室内陷入沉寂。/p
何远缓缓睁开眼,眼前仿佛还重现着在云君阁的画面,铮铮血气,漆黑夜晚,幽寂叮铃,一女子长发飘飘,黑衣清凌,祥云衣角随风摆动,气势凛冽眼眸直视着她。/p
被子之下的手掌渐渐捏紧成拳。/p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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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远,弄玉小筑。/p
何远身披白衣,俊秀的面容惨白如夜中高悬之月,唇色浅淡,眉眼疲惫。/p
张久弗随着她一同前去弄玉小筑,心下担忧的看着她,也不知何远遇着了什么,整个人的精气神恍惚之间被抽空了一般。/p
“王爷,罪人何远前来拜谒。”恭敬的拱手断立在门外。/p
公良臻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执着一方书卷,晕黄的烛光摇曳不停,点点光晕洒在如琼玉般的面容,温润如月下谪仙。/p
听见何远的声音,执书的手指微微一顿。/p
“进来。”/p
何远整理了衣着面容,一如往常的沉稳端正,向她抱拳道:“罪人何远前来告罪。”说完,屈膝跪下,额头低住地,姿态如刻度尺衡量般。/p
她跪在地下,沉默不言。/p
弄玉小筑之外,夜色正深,偶尔刮着风,吹刮着亭台轩榭的翠玉清竹,摇曳晃荡。疏影淡淡洒在楼阁。/p
一室之内,安静异常。/p
公良臻沉默的看着跪在地下的人,默然不语,放下手中执着书卷,半晌不言。/p
张久弗看着两人沉寂非常的气氛,暗自着急。/p
未几,公良臻清清淡淡的叹了口气,“你可知错?”/p
“属下知错。”何远恭敬的说,额头抵着双手。/p
“属下自知追逐贼人之时,暗自放纵,让贼人逃脱,给主子留下祸患,实在罪无可恕,原本此时就该自请前去暗楼,但属下大胆,恳请主子继续将此任务交付于我,待属下捉住贼人后,必将自去暗楼领罚,是生是死,皆认暗楼安排。属下不胜惶恐,万望主上准许。”/p
何远尊崇的又行了大礼。/p
公良臻不言。/p
张久弗按捺不住,上前求情,“王爷,此事何大人身体孱弱,暗楼之中刑法残酷,若是让何大人此时前去行刑,属下担忧何大人……恐怕撑不过,何大人罪不至死,不如让何大人戴罪立功。以慰众人。”/p
张久弗暗自焦急,何远现下的身体,实在不堪暗楼里面的刑法,搞不好一命就交代在里面了,可是她此时犯得错太大了,暗自放了贼子,消息泄露了,更何况何远还是暗卫头领,更应该带好作用,这便是难办之处,若是一味袒护,又如何服众。/p
室内气氛如淤泥下陷,几人都未曾再发一眼。/p
何远沉寂的跪在地下,张久弗面色焦虑的望着她。/p
公良臻默默的看着眼下的两人,忽的笑了笑,如春光乍泄,缓缓地消释了房内的沉郁。/p
“你们这般紧张,进来就不断的絮絮叨叨的,让我这个做主子的如何开口啊。”/p
仰倒在太师椅上,清瘦修长的手指捏了鼻翼,眼眉低垂,注视着两人。/p
张久弗心下一缓。/p
上前抱拳,真挚的脸上,真切的说着:“这不是见气氛不佳,想着让王爷开心片刻,做属下的,就该让主上好生欢喜,不忧不患,这才是作为属下该尽的本分。”/p
恳切诚挚,十分具有张久弗的风格。/p
公良臻斜睨着眸子,挑眉望着她,就想看着这人嘴里还会吐出什么话?/p
给个台阶就往上爬着,十分的看得清脸色啊。/p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谐谑,张久弗嗫喏的嘴,抬眼小心的瞄了一眼她,说着话的声音慢慢的小了下来,直至不见。/p
“不是能耐了,继续说啊。”公良臻瞧着张久弗缩着脑袋的模样,嘴角带笑。/p
“属下……属下不敢。”张久弗听出了王爷口吻中的不善,瞬间埋着头如鹌鹑般,小声的应答着。/p
公良臻温和的对着张久弗建议说:“卿既然口才如此优异,不妨前去工部里面好好学习一般,涨涨学问。”/p
张久弗瞬间抬头,“王爷不……好的。”缓缓在公良臻温柔的笑容之中咽下了口中话语。/p
工部的那群老学究,天天都同僚之间吵着修筑工事,每次前去,里面鸡飞狗跳的,骂声四起,本一个个都是文弱书生,进了那里面,各个好似闹市泼妇,争得是五花八门的,简直成了六部之中狗都嫌弃的朝廷职能部门。更何况她一个习武之人,在里面对着那群老学究,是打不能还口骂不能还手的柔弱存在。/p
心中再是不愿,亦然应了下来。暗中打量着王爷面容和缓了些,舒了口气,心下担忧稍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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