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螳螂前黄雀后(2/3)
起来,她看见景容起来的哭喊,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她心软了,她甚至要出去查看林氏的伤势,将她们带回庵里救治,却听景容哭着说,我只有一个娘,我不要什么庵,她冷冷一笑,复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静静地看着林氏流着泪死去,景容哭喊。然而,接下来她就不曾想到了,那那胆大妄为的丫头,趁着景容意识模糊,对她踢了一脚,又一脚,让景容一路滚了下去,她想出去救人,怎奈何宁国侯府的家丁已经赶了上来,她没有办法再出去。她只得暗中做些动作,让景容慢一些,让那些枯枝败叶对景容的伤害小一些。谁知那胆大的丫头,竟一脚比一脚狠,她急中生智,见旁边有一个洞穴,凭她经验知当是蛇洞,便大胆一掏,当真摸到一条在冬眠未醒的蛇来。她使了狠劲儿一拉,将那蛇拉了出来,一路握在手中,只趁那丫头得意之时,悄悄往路中一横,将景容拦下。
后来她看见景容睁开眼睛,看着一个方向想要喊什么,却又紧紧的闭上嘴,恨恨地望着那个方向,她回过头,就见那丫头扶着一个酷肖景容的女子往回走去。
偷梁换柱,她觉着着场景和手法,似乎有些莫名地熟悉,只是不待她细想,便觉着一股浓重的腥味儿扑面而来——一只大熊扑向景容,她正待飞身而出,却见景容摸到了那条蛇——不幸的是,那条蛇经过一番折腾,已经有些意识了。在景容将它抛出去的那一刻,它猝不及防地,在景容的手上,啄了一口——更要命的是,祁月认出了那是一条竹叶青。
见景容昏死过去,祁月心中焦急,正待飞身而出,却不妨听到苇草那头一声轻笑,不由地收回了动作,她警惕的望向苇草那头。她不知道那头是谁,也不知道那人看到她没有,更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么,但她原本是女尼,附近又再没有别的庵庙,只要那人发现她是尼人,那必是要惹出麻烦。她只得低低伏下身子,紧紧地盯着苇草那一个方向,试图通过气息去感知那人的位置。
却听一阵轻笑再一次传来,只是这次却换了方向。“看来你是不打算救人了,那我来罢。谁让我人又帅,心又好呢。”只听那声音如金石相击,清脆明亮,随之便有两只暗镖飞来,一只稳稳地没入正与黑熊交缠打斗竹叶青的三寸之中,显然是被击中了要害,那蛇登时失去了力气,痛苦地扭作一团,在地上翻滚,而另一只镖则没入了那黑熊的胸口,黑熊哀鸣一声,后退一步,一脚跺在地上,竟连地面都随之震了一震,黑熊捂着伤口,明显伤的不轻,再也顾不得景容,只是一爪子抓过那已经半死不活的竹叶青,一瘸一拐地往丛林里走去。
待黑熊整个没入林中之时,苇草从中缓缓走出一个男子,但见他手持一把青玉扇,腰佩赤珏,一袭湖蓝色的长袍,款款走到昏迷的景容跟前,蹲下,轻轻抬起景容的手腕,只听“哧”一声,便见他从景容的衣袖上私下一块布条,迅速地扎在景容的手腕之上,又掏出一个小布袋,从里头掏出一颗药丸,一拳锤在下颚骨与颧骨的交合处,景容的嘴巴自然的张了开来,他便将那药丸扔了进去,又伸手覆上景容的双唇,慢慢地,将它们合了起来。
蓝衣男子方才满意地点点头,却见景容被布条包着的手臂竟慢慢地泛出青色来,他眉头一皱,冲着苇草从骂道:“你帮的倒忙!哪弄来的这只老蛇精!难不成还要本公子亲自给她去毒血不成?”
祁月不语,只是紧紧贴着地面。那蓝衣男子等了片刻,怒道:“好哇,你惹的祸还不出来收拾,非要我把你捉出来不成?”言既,竟然飞身向祁月藏身的地方而来,祁月一惊,只道不好,立刻飞身而起,想着反方向跑去,“好哇,你还跑,看本公子·····”蓝衣男子说着,便要追将上来。
“阿祁,你叫我来,什么事。”却听一个清脆的男音自身后响起。
被唤作阿祁的男子眼见着祁月趁机跑远,懊恼地摇了摇头,便三下两下落在了地面,看向身后的男子,又指了指地上的女子,“吸血,再告诉你。”
“我?”褚伯贤惊讶地指了指自己,又用眼神看了看身边的小厮晴远,示意萧祁还有别的选择。“不行,就你。”萧祁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伯贤尚在犹豫,只听萧祁又道:“你还有半刻钟考虑时间,然后这姑娘的手就可以砍下来喂鱼了。”
褚伯贤无奈地耸了耸肩,只得将手中的扇子交给晴远,慢慢地蹲下,又俯下身子,“等一下。”“啊?”伯贤抬起头,一颗药丸落进了他的嘴里,“以防你的娇躯受损。”伯贤无语,咽下了那粒药丸,并刻意让吞咽口水的动作明显些,以示自己接受了楚何的好意。
半刻钟后,萧祁一脸兴奋又一脸惋惜地盯着透明小瓶中殷红的液体,“这蛇怕是活了有上百年了吧,这毒血,天哪,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优秀的毒血。早知道我就不把那蛇送给那只母熊了,就算怀孕也不该给一只熊那么好的补品啊········唉······失策失策······”
而身后的褚伯贤接过晴远递上的水壶,一下一下地漱着口,把嘴巴擦了又擦,一脸哀怨道:“所以,你把我从宫里叫出来,就是为了帮你弄出这么瓶鬼东西?”
萧祁闻言,紧紧地把那透明小瓶揽在怀里,一边哀怨地盯着褚伯贤:“你才鬼东西,我们那么优秀,怎么能是鬼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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