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伯贤”(1/1)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锦州一案,事关社稷安危,黎民性命,董成一干人犯罪大恶极,现已伏法。皇子贤慧德机敏,心怀百姓,助皇子宣勘破此案,功不可没。特赐府邸一座,东海夜明珠三枚,金银珠宝七箱,以兹鼓励。钦此。”
“臣贤接旨。”伯贤应着,缓缓站了起来,从黄门手里接过了圣旨。
“恭喜殿下。”黄门满脸堆笑,恭敬地将手中的圣旨递给了伯贤。
“多谢公公。”伯贤嘴角含笑,微微垂眸。
“此次锦州一案,皇上十分欣赏殿下,殿下可得趁热打铁呀。”黄门满脸堆笑,话里有话。
“多谢公公提点,我定会记在心里。敢问公公贵姓,平日里是在哪里做事?”
“奴才免贵姓朱,全名一个定字,平日里是在御书房裘公公手下做事。”
“朱定公公,”伯贤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道,“公公提点,我记在心里了。公公长途奔波,可要歇一晚再启程回京?”
朱定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欲多留,只道:“承殿下好意,只是奴才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
却又道:“武靖武巡抚与奴才一道进的城门,这会儿当也安顿好了。不时便会来拜见殿下,请殿下稍作准备。”
“多谢公公提醒。只是我平日里与官僚往来不多,也不知道这武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朱定踌躇片刻,道,“请殿下借一步说话。”
伯贤听得,爽快向前迈了一步,却见朱定嘴唇翕动,说着如此如此。
伯贤听得,眉眼舒展,道,“多谢公公。公公好意,他日回京,定要酬谢。”
朱定心中欢喜,却又觉着诧异:平日里只听闻这八皇子是诸皇子中最不通人情世故的,怎的如今看他行事,却全不似传闻的模样。
莫非……朱定抬眼看了一眼八皇子,传闻不过是他的刻意为之,其实他……想到这里,朱定不由地对八皇子高看了一眼,态度也更加恭谨,道:“奴才举手之劳,何劳殿下记挂?奴才所言,若能帮上殿下,便是奴才的福分。”
再抬眼时,却见伯贤并无应答,便识趣道:“奴才还有公务在身,须先行告退,望殿下海涵。”
“公公慢走。”伯贤微微侧身让出一条道,含笑道。
朱定面向着伯贤,倒着走了十余步,方才转过身去,快速地迈出了州府的大门,跃马而去。
待完全感觉不到朱定的气息,手持圣旨的“伯贤”开始慢斯条理地从脸上撕扯下一条条的碎纸条来,与此同时,他朱唇亲启,对着一旁的晴远道:“可以把你家主子放出来了。”
“哼。”晴远白了他一眼,飞快地跑到后面一间屋子前,抬手便去开门。
只是晴远的手还没有来得及碰触到门把,门便“吱呀”一声开了——伯贤、老僧和鉴初徐徐而出。
萧祁撕掉了脸上的碎纸条,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枚镜子来,端详自己的脸。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萧祁便惊叫起来,“本公子怎生得这副丑模样?阿远,赶紧给本公子打盆水来!”
“不去!”晴远立在主子身边,没有丝毫要行动的意思。
“好你个小没良心的!”萧祁顾不得脸上还未处理完的碎纸条屑和易容药水留下的痕迹,“刷”地窜了过去,立在晴远跟前,“去不去?”
“就不去!”晴远站在主子身侧,底气十足。
“我替你主子解决了这么麻烦一太监,你居然这点小事都不愿意替我去做!”萧祁生气起来,脸上的碎纸屑一抖一抖,煞是有趣。
“噗嗤……”鉴初忍不住笑出声来,老僧的白须也不住地颤动起来。
“阿远,你替他去便是。”伯贤强忍笑意,对着身侧的小厮道。
“喏……”晴远不情愿地应着,到底还是飞身而去,端了一脸盆水回来。
“你们两个,上辈子怕不是一对子冤家罢!”伯贤有些无奈。
“问阿远咯!”萧祁一边仔细地对着镜子洗去脸上的妆容和药水,一边道。
“问你!”晴远不服气地喊了回去。
“好了好了。”老僧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走过去拍拍晴远的肩,安慰道,“阿祁还是孩子心性,阿远休要跟他计较。”
“嘁!我看你这老头儿,没来由地偏心!我爹与你也是多年老友,你却偏替着阿远说话。”萧祁洗净了脸庞,站起身将水往一旁的苗圃一泼,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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