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画皮鸟(2/2)
摇,最是惹人怜。”许砚之觉得此人于风雅之事上许是没救了,无奈道:“衍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什么?”
“……”
许砚之长叹一声,道:“我还是扶你去客房里躺一会儿吧。”他捞起绵软的临衍,将其一只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颤巍巍走了两步,心道,此人看着精瘦,怎这般沉。他心下嫌弃,力所不及,换来一个小厮接过其胳膊,临衍怔怔地盯着阿妩,喃喃道:“不对。”
秦勤见他要走,隔着两张玉案向他举杯致意。当此时,阿妩一俯身,拔下金钗,手腕一翻,那金钗便直直向着秦勤的颈边刺去!另一侧,阿青也得了空,操起投壶所用之短铜箭,大喝一声,那箭便如针茫一般直朝许砚之抛来!
此箭虽轻,然其铜身打造,将人刺伤却也是绰绰有余。也当此时,临衍将许砚之一把推开,反手拔剑,剑芒如一泓碧水。“叮”地一声,短箭落了地,碎成两截;秦勤端着的白玉杯子亦碎成两截,酒撒了一地,他的肩膀上沁出血。
临衍眉目狠厉,眼波清明,长剑当胸,剑尖滴下血。
而那刺杀未遂的阿青姑娘正大张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出手迅疾的年轻人。分明温吞如玉的一个人,疏朗若山间明月,温文若林间和风,此时其眉目肃杀,眼波狠厉之色,倒比地底罗刹更令人惊惧。另一边的阿妩,其细腕正被秦勤死死捏着,金钗一击偏离,直扎在了他的肩膀上。秦勤习武之人,反应极快,见了一泓寒光,直觉性地一躲;临衍亦是习武之人,他这一剑,剑势千钧,许是沾了些许醉意,更显强横,无所顾忌。
这一剑令他自己都有些诧异。怎的平日克制惯了,两杯黄汤下毒,一身君子之温润竟被消磨得这般厉害?
阿妩一击不成,冷笑一声。只见她长袖舒展,袖中一枚黑羽,直朝临衍射来。临衍诧异,心道,此女子的一枚白羽迅如闪电,断非常人手段。他长剑一削,飞花断玉,阿妩又一枚黑羽化在手心,如利刃般再次刺向秦勤。
秦勤此番避无可避,心道一声糟糕。也正当时,方才被临衍一推而摔得四仰八叉的许砚之忽然爬了起来,操起一壶酒,兜头往阿妩身上浇去。阿妩沾了酒,初时不觉察,待秦勤勉强以左手手心挡了那枚白羽的时候,她忽然惨叫一声,一手捂着被酒浇过的地方,痛得张牙咧嘴。她诧异而愤愤地看向许砚之,许砚之也是震惊,忙后退几步;她又颓然挣扎了几番,只见那美丽的皮囊逐渐揉成一团,坍塌,扭曲,最终,一张新鲜鲜地人皮便这样平展地铺开在了地上。
片刻后,一只墨黑的鸟自人皮下面钻了出来。它奄奄一息,咕咕叫着,拍了拍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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