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1/2)
“当真?”
“卑职不敢胡言,还请将军前去一看。”
鹰奕大步走出花厅,迎面与一脸菜色的张远撞了个满怀。
“张远!怎么回事儿?”鹰奕心下疑惑万分。
张远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末将无能,确是输了。”
张远是整个北部数一数二的神射手,开弓搭箭,弓如满月,箭似流星,连射十支箭,支支正中靶心,并且首尾相连,均从一个孔眼相继射出。
如今居然输给没有北部善骑射的南部将士?!难道这南部军中隐藏着什么高手?鹰奕素来爱才,正要细问,先前来报的小兵忿忿地开口,“将军,倒不见南部那射手有多大的本事。只是张远倒霉些,轮到他上场时,也不知那马怎么回事,挽弓的时候发起疯来,才射偏了,最后一箭脱出靶去。”
“是如此吗?”鹰奕扭头看向张远。
“战马是有些问题,但也只能怪末将技艺不精,末将不敢推脱,望将军降罪。”张远羞愧地低下头,上场前自己信誓旦旦在人前狂言,就算是闭着一只眼睛,也能赢得此局,却没想到不仅丢了自己的颜面,还连带着整个北部都遭人耻笑。
战马有问题?鹰奕总觉得事情蹊跷,从薄长英那老儿今年急着筹办这犒军宴的反常态度,他就一直觉得不对劲,如今张远所骑战马又偏偏在这个时候失了常,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那这时机也未免掐得太准了些。这薄老儿不至于为了一场比试使些下作手段吧,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又或者是这背后藏了谁得一双眼睛?
小将一脸不服气,“将军,这场比试咱们是因为战马出了岔子才输的。并不是张远技不如人,不若说明情况,重新比试一场?”
鹰奕摇摇头,爽气一笑,摆摆手,“不必。这比试原就是两部将士切磋切磋,顺便热闹热闹。输赢不打紧,若为此还特意重新比试一场,未免显得我北部小气了。罢了吧,都是自家兄弟,谁输谁赢都一样。只要以后上战场的时候别输给敌军便行了。”
三人正说着话,高浦一脸兴奋地跑进来,“将军。第二场角斗比试咱们赢了,总算是扳回了一场。”
其他几人都欣喜不已,鹰奕却陷入了沉思,论骑射北部绝对是要赢过南部的,今日却偏偏出了差错输了。论角斗两部势均力敌,难分高下。本来应当再胶着一会儿,却如此快就结束了,似乎北部赢得太轻松。背后之人显然不是为了让南部赢得比赛而来,现下一正一负,双方打了个平手,那背后之人的目的显然是冲着这第三场比试而来的!
“哈哈哈哈,今年这比试真是精彩。”南部副将窦茂风丰喷着酒气大步踏入厅中,直朝鹰奕而来,“鹰将军,你不去瞧瞧吗?现在一正一负,全军将士正嚷着闹着让您和薄将军比试这最后一场呢。”
鹰奕冷哼一声,这第三场没想到竟然是冲着自己来的。“那怎么能行,这比试原是为众多将士而设,我与薄将军怎可喧宾夺主。且薄将军去年伤了腿骨,万一我触了他伤患之处,引发旧疾。那鹰某的罪过可就大了。”
“无妨无妨。”正说着,薄飞英满面红光地走进来,大力拍了拍鹰奕的肩膀,“一年到头也难得与鹰将军见上几面,薄某今日真是高兴。”
听得薄飞英兴致高昂,窦茂飞借着酒劲儿大胆上前,“将士们都嚷嚷着要看将军与鹰将军比试一场,要不二位将军就陪兄弟们一同热闹热闹?”
鹰奕正要开口拒绝,无论是他二人谁输谁赢,朝野内外都会有风言风语,他平素最讨厌这些勾心斗角之事,避都来不及,又怎会主动卷入这是非之中呢。
却听得薄飞英爽快地一口答应,“可以啊。今日就让老夫陪这群小子们好好耍耍!”
鹰奕吃了一惊,这薄老儿平素最好面子,每年犒军都盯紧了南部将士,严令只能赢,不能输。生怕被人说南部不如北部,也从不与自己正面交手,唯恐输了一招半式的,落人笑柄,说他征战半生还不如个毛头小子。
也不知是吹了哪股子邪风,今日竟如此爽快就应承下来。自己若是再不答应,倒是显得自己小气了。于是也只好勉强答应下来,看他到底打得什么算盘!不过这老儿此番表现,倒是正好印证了,先前战马失常恐怕就是他动的手脚。为什么?就为了名正言顺地同自己比试一场?
这第三场比的是近战。鹰奕白袍银甲,手挑银枪,目光凌厉。薄飞英虽已经五十出头,但常年征战,练出了一副精瘦的身子骨,身穿红袍外挂金甲,好似一团火炭,手握金背单刃长柄大刀,倒也残存几分威风。
薄飞英朝着鹰奕微微颔首,“薄某人素闻鹰将军武艺了得,封为北部战神,钦慕已久。今日得以一见,望将军勿要顾及老朽垂暮而手下留情。”
鹰奕抱拳,肃然出声,“此番能向薄将军讨教一二,是晚辈的荣幸。”
薄飞英整装上马,率先于校场中间站定。鹰奕心中踌躇,一来是摸不清这老儿到底打得什么注意;二来,自己年轻力盛,老儿腰软骨脆,正琢磨着拿捏什么力度,才能好好比试又不至于伤了老儿。于是银枪倒提,慢腾腾跨步上马,缓缓踱步往校场中央走去。
鹰奕还分神想着,不料薄飞英年岁虽长,此刻却急躁难耐,挥刀就朝鹰奕砍来!周围众将士皆是一惊!鹰奕举枪一隔,架住大刀,心中暗惊,这老儿年岁虽老,手力却不小,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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