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醉鬼(1/2)
见得母亲如此伤心,鹰奕鼻头也酸起来,母子二人腹中千言万语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站在原地眼眶皆是通红。
鹰建柏见得妻子如此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但平日里严肃惯了,也不知该如何开解。
一旁的鹰祺笑着前来消解这有些低沉的氛围,“好了好了,叔父、叔母。小奕许久没有回京了,这好不容易能回家一次乃是好事。叔母您哭得这么伤心,旁人不知道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
鹰奕抬手轻轻拭去母亲脸上挂着的眼泪,锦芙大长公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祺儿说的是,奕儿回家是好事,不应哭哭啼啼的。”又想起什么似的,向着鹰祺好奇地问道,
“祺儿,你不是出去周游河山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是和奕儿一起回京的吗?”
“叔母,我也不过回京几日,后来听闻小奕回来了,就想着一同前来看望叔父叔母。”
“你父亲母亲还在江南?”鹰建柏问道,他与同胞兄弟鹰建松虽然性情截然不同,一冷一热,但感情十分深厚。他夫妇二人去江南游玩,许久未回京师,自然是要问一问的。
“我母亲十分喜欢江南的秀丽景色,前去游玩时结交了江南舒家。父亲与之十分投缘,自此相约每年一见。今年舒家再三挽留,父亲母亲答应留在舒家共度新年。”
鹰奕闻言轻轻点点头,“如此也好。京师寒冷,叔母素来便患有风湿之症,江南气候好些,冬日里也舒服些。”
鹰奕与鹰祺出生只相差两天,两人自小一处长大,长得又相仿。锦芙大长公主对鹰祺素来也是视如己出,听得鹰建松两夫妇不在京中过年,轻轻拍了拍鹰祺扶住自己的的手臂,
“祺儿,你府中无人。今年过年你就到我们府中来吧。你与奕儿好久不见了,再过几日茂儿也回来了,大家在一处热闹热闹也好。”
鹰祺笑着答应,“当然好呀,我也想念叔父叔母了。尤其是叔母做的豆末酥,我都想了好久了。叔母您也不是不知道,我母亲下厨的话,不把灶台烧了就算好的了。”
此言一出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锦芙大长公主掩面笑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指了指鹰祺,“你啊你,这调皮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一贯严肃的鹰建柏也忍不住插嘴打趣道,“就是我那兄长没好好拘束,才纵得祺儿这般调皮。如今怕是要娶个贤良妻子才可约束几分了。”
“要我说,普通的大家闺秀根本就管不住他。鹰祺啊,最适合娶个悍妇,书中讲得那种容貌恐怖的母夜叉,就再适合不过了。”鹰奕也开口笑他。
“好啊,叔父叔母。你们伙同小奕一同欺负我,“鹰祺委屈地说道,“怕是我也要收拾行李下江南咯。“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下了山,一起上了轿朝侯府走去。行至城中,却忽然听得耳边一阵喧闹,继而砰地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撞上了轿辇。
车夫大叫起来,“哎哟,这位公子!您没事吧?!”鹰建柏微微皱眉,掀起帘子往外查看,鹰奕赶紧下车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看不得了,车轮底下横躺了一个身穿华服的公子,衣裳散乱沾了些泥点,冠发也歪歪斜斜。
鹰奕赶紧上前将他扶起,还未近身却扑鼻而来一股浓烈的酒味。
鹰奕皱了皱眉,原来是个酒鬼。但也顾不得这许多,赶紧将他扶至一旁,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公子?这位公子?你没伤着什么地方吧?”
酒鬼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鹰奕竖起耳朵听,却一句也听不清楚。
鹰奕正打算让车夫带侯爷夫人先行回府,他带此人去医馆瞧瞧有没有伤着什么地方,再打探打探此人是谁,好将他送回家。
刚掀起车帘,鹰祺跳下来,“小奕,发生了什么事?”
鹰奕摇摇头,“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个酒鬼罢了。鹰祺,劳烦你陪同父亲母亲先回府,我带他去医馆瞧瞧,随后便回来。”
不等鹰奕说完,鹰祺大步朝那人走去,“酒鬼?这刚过午时,青天白日便喝成这个样子醉倒街头成何体统?!这事儿,即便是我这么不靠谱的人也干不出来呐。我倒要看看这酒鬼长什么样子!”
“喂!鹰祺!......”鹰奕来不及阻拦,鹰祺已经上前将那酒鬼头抬起来仔细看。
“小奕!我认得他!他是庆亲王府中的公子——钟季同!”鹰祺一脸兴奋。
庆亲王?王上的四王叔?
“嘘!小点声!这人来人往的,若是让旁人知道了,有辱庆亲王的名声。”鹰奕跳上前去一把鹰祺的嘴巴捂住。
鹰祺翻了个白眼,断断续续地嘟囔着,“还...还要什么名声,这钟季同就这样,臭名声倒是在京师出了名的。”
“别说废话了!你扶住他,我去向父亲母亲禀明情况。”鹰奕上前说明后,鹰建柏与锦芙大长公主便先行回府了。
鹰奕、鹰祺两人扶着钟季同正要往医馆去,身后却撵上来一个慌慌忙忙的小厮,向鹰祺行过礼,扶过钟季同,嘴里还带着点哭腔,“公子,这是怎么了啊!可让我一顿好找。”
鹰祺干脆将钟季同推在小厮身上,闻着自己的衣裳也带了几丝酒气,皱着眉问道,“你们家公子怎么了?为何青天白日喝得烂醉如泥?”
小厮有些为难,低着头不想说,“这...这...”
鹰祺本来只是随口一问,眼下见着小厮遮遮掩掩,不敢回答,反而来了兴趣,故作傲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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