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拒绝离开(2/2)

沈衣雪好气又好笑，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是有雪暮寒和郑闻歌在场，也不好拆穿他，只得眯起眼睛给了对方一个警告的眼神，暂时记下。

在剑宗的剑心谷，外面剑气从四面八方而来，交织汇聚，虽然有雪暮寒以神念控制谷内众多的宝剑形成了一个暂避之所，然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们不可能永远都躲避在这一对宝剑之下不出去。

然而，要出去，要出这个剑气纵横的剑心谷，却也绝非易事。

四个人都开始沉默，当然，像郑闻歌这种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不论修为地位都比不上另外三个，自然属于一直沉默的。

有那些宝剑吸收剑气，一时不再有剑气打中物体的铮铮之声传来，只有剑气破空的声音隐隐传进来。

雪暮寒沉默，夜流觞却不许他沉默：“雪暮寒，这里好歹也算是你的地盘，你怎么可能没有办法？”

不但夜流觞如此想，就是沈衣雪也这样想。本来沈衣雪和郑闻歌曾经也算剑宗弟子。然而，前者因为雪暮寒的刻意方便所知不多，后者更是一直都是外门弟子，更是知之甚少。

雪暮寒叹了口气，正想开口，却听沈衣雪道：“师父，剑气无尽，那么总有一个高度吧？”

这一声“师父”再次让雪暮寒汗颜，不过沈衣雪的问题也让他茅塞顿开，皱眉思索半晌道：“这个……应该有吧。”

夜流觞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没有开口。

郑闻歌眼睛一亮，看看沈衣雪，又看看雪暮寒，目光中露出一丝期冀的神色。

“衣雪，”雪暮寒道，“我的神念目前全部都用来控制这些宝剑，无暇再分，现在你以神念查探一下这个阵法的范围。”

接下来几个人的配合还算无间，雪暮寒以全部神念控制着那些宝剑将四个人牢牢护住，夜流觞以真气托住雪暮寒，让其跟着驭气悬空。

至于驭气，郑闻歌自己可以做到，也就不需要沈衣雪或者夜流觞帮他。

剩下沈衣雪，不到要自己驭气，还有将混沌之气注入伽蓝冰魄针，借助其中的天道气息，破坏阵法的顶部。

“准备好了吗？”雪暮寒问，望着沈衣雪的目光有些复杂，总觉得这一次沈衣雪离开，便真的不会再见，甚至连两个人之间的师徒缘分都将被完全断绝。

这是一种不轻易出现的直觉，却让雪暮寒的心中异常沉痛，却又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来。

沈衣雪点了点头，却忽然道：“师父，这一次离开剑宗之后，你跟我一同去天魔宗如何？”

雪暮寒一愣，没有想打沈衣雪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出来。就连夜流觞也有些诧异，目光中有一丝黯然稍纵即逝，随即换做一副平静淡然的表情，目光却落在了雪暮寒身上。

面对沈衣雪期待的目光，雪暮寒的心中没由来的一疼，然而落冰湖大战，已经让他的心中对剑宗，对凌飞宵充满了负疚感。若是就此进入与剑宗敌对的天魔宗，只怕是……

雪暮寒的犹豫让沈衣雪有些失望：“师父，你和我在剑宗遇到的危险算计还少吗？想想冷师叔祖的死，想想苗兴波背后的主使人，想想言智师兄和莲心的遭遇，你还留恋什么？”

“衣雪，我与你不同，我生于剑宗，长于剑宗。师父和师兄对我不但有教导之恩，更有养育之情。”

说出这话来的时候，雪暮寒不自觉的地看了一眼正跟着默默驭气的郑闻歌，才继续道：“在落冰湖，为了让你离开，我已经很伤宗主师兄的心了。如今你安然无恙，我……”

剩下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沈衣雪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不想离开，对吗？”

不等雪暮寒开口辩解，沈衣雪便继续道：“那你便忍心让白玉沉以你的安危来威胁我吗？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何必要踏入这个我深恶痛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