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交待(1/2)
说完这句话,夜流觞一把将黑鹰扔了出去,拍了拍手,缓缓地站起身来。
黑鹰如蒙大赦,赶紧扑棱这翅膀,一下飞到了门口的流苏树尖上,充满警惕的瞪着如凶神恶煞一般的夜流觞,尖尖的鹰喙张了张,却不敢出一声。
雪暮寒也不想瘫坐在地上“仰望”夜流觞,之好也跟着站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你没有听黑鹰说吗!”夜流觞一脸的抓狂,眼中的暴戾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住,“雪暮寒,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雪暮寒想说,自己因为黑鹰说沈衣雪在被押送去炼魂峰途中遇到白玉沉而走了神,可是看到夜流觞脸上那难看的表情,干脆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转头去看树梢的黑鹰。
黑鹰缩了缩脖子,大叫:“不说,不说!”
叫了两声,它似乎觉得树梢也不安全,干脆再次一扑棱翅膀,飞离了二人的视线。
雪暮寒无奈,只得再次回头望着夜流觞。
夜流觞的脸色依旧难看,目光却变得冰冷如霜:“我不想重复,你也不要再问。你只要知道,我一定要杀那几个押送那个丫头去水吞洞的外门弟子就够了!”
“如果我一定要问呢?”雪暮寒也不肯示弱,直视着夜流觞,坚持道,“我有权利知道!”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投向紧闭的房门,似乎可透过房门看到里面正在昏睡的沈衣雪,他可想见她苍白的脸,额头狰狞的伤口,以及软软躺在床上的虚弱无助。
“不准去问她!”夜流觞暴怒,一把推开了雪暮寒,咬牙切齿地低声吼道,“不准!”
他是个男人,一向把房中那个绝美精灵的女子视作他的所有!那样的难堪,问一次,就等于再伤她一次,也等于再打一次他的脸,他怎么能够允许!
“告诉我!”雪暮寒抓住夜流觞的手,不肯松开,以目光告诉夜流觞他的在乎,他的坚持。
二人僵持着,谁也不肯示弱,目光都直直盯着对方,无形之中似乎都要爆出火花来,空气中一时弥漫着浓重的*味道。
良久,夜流觞叹了口气,嘲讽地望向雪暮寒:“你真要知道?”
这句话问得实在是多余,他也不指望雪暮寒会回答,目光中的嘲讽之色更加明显:“你们剑宗一向自诩清高,目空一切,瞧不起我们这些魔修,怎么还会出和任破风一样的败类?就不怕落得和任破风一样的下场!你是不是该清理门户了?”
夜流觞说完,也不管雪暮寒什么反应,转身推门进入,直接把雪暮寒关在了外面。
留下雪暮寒怔了在原地,思索着夜流觞那句话的意思,就连夜流觞关了房门也一时未没有察觉。
任破风?任破风的下场是落在夜流觞手中,最后魂飞魄散。
雪暮寒忽然就想起,沈衣雪曾经告诉过自己,任破风纵容手下,当时的副门主白竟艳算计她的事情。夜流觞在此刻提起,难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夜流觞的反应绝对是在情理之中,因为只要一想此事,连他自己也是无法忍受!
而且,换做是他,只怕也是不肯第二次提起,更不会让人去问沈衣雪的。
雪暮寒这样想着,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没有进去,直接转身离开,去找黑鹰。他就不信自己还对付不了一个头脑简单的飞禽!
时间不是很长,黑鹰就乖乖的站在雪暮寒的肩膀上,跟着雪暮寒敲响了沈衣雪的房门。
开门的自然是夜流觞,他一手开门,另一只手还握着那把在水吞洞里用来砍铁链的匕首。看到是雪暮寒,再看了看老老实实地蹲在雪暮寒肩头的黑鹰,心中了然,侧身让开。
夜流觞正在给沈衣雪清理肩膀上的伤口。
沈衣雪身上穿的是化雪禅衣,若是没有她本人的认可,就是夜流觞也脱不下来。所以夜流觞想要给沈衣雪清理伤口,每一次只有先用匕首把她肩头的衣服布料割开,然后在化雪禅衣再次自行合上之前清理完毕,否则就要再割开一次。
夜流觞给雪暮寒开门之后,再回去看时,沈衣雪肩头被划开的衣服已经恢复如初。
沈衣雪静静地躺在床上,素色的丝被盖住了她大半个身子,只余头和肩膀露在外面。
她的长发被夜流觞细心地拢到一侧,如一团乌黑的云朵,又如黑色的锦缎,铺陈在雪白的床单上,异常醒目。
原本粉嫩娇艳的小脸,现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看得雪暮寒一阵心疼。
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到现在依然不肯放松下来,一直想要纠缠到一起去。下面原本灵动地好像会说话的一双眼睛,被长长的睫毛完全遮起。偶而微微地颤动着,如同风中的蝶翼在瑟瑟发抖。
“师父。”
看着那同样苍白的嘴唇,雪暮寒耳边禁不止就响起她唤自己的时候,那如同银铃一般,略带着一丝讨好意味的声音来。随着那声音的响起,如玫瑰花瓣一般娇艳欲滴的唇开开合合,是那样地诱人。
可是此刻却看不到一丝生机,只有冰冷的苍白。
雪暮寒的心,像是被人用钝钝的刀子割下了一块,不但疼,更是感觉缺失了许多。
他本以为,经过夜流觞一开始的救治,就算她不能立即醒来,至少也会恢复一些,哪里知道竟然还是如此的苍白憔悴。
夜流觞不管雪暮寒此刻的脸色,自顾自地再次割开了沈衣雪肩头的衣服,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
那一剑,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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