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全军覆没,朝城动彭梁献策(2/2)
西夜历史,也是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都仲景紧抿嘴唇,疾思破解之法,若是被武天秀迁怒,后果不堪设想。
都仲景走到玉阶下,拜道“大王,老臣……”
武天秀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仰头闭目,长叹不已:“老师无需多言,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应对吧。”
此时龙袍男子第一次对自己的决策产生质疑,罢免孙云浪祝烽火,放任武越,如果当初孙玉英没有自刎朝城,孙云浪和祝烽火也都还是西夜大将军,他慕北陵如何敢反,武越又如何敢公然与自己做对。
太后不止一次要求复原孙云浪的将职,自己却一意孤行,不仅伤了太后的心,还一而再再而三促使慕北陵造反,现在想来,真是荒唐可笑。
龙袍男子颓然睁眼,目色中已然没有半点喜色:“众卿都说说,当下应该如何?”扫视堂下,最终落在夏亭身上:“夏爱卿,孤想听你说。”
夏亭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此刻听见指名点姓叫道自己,惊得瘫软在地,求助似得看向都仲景,只可惜堂堂帝师大医官眼下也失了章法。
武天秀聊叹一声,摇摇头,苦笑不已。
忽闻堂外脚步声再起,有人在外高喊:“禀大王,兵部中郎车埠求见。”
武天秀朝阉奴示意,阉奴忙扯着公鸭嗓子高呼:“传兵部中郎车埠觐见。”
一白面书生模样的男子提袍垂首,快步进殿,跪于堂下,报道:“启禀大王,尚城密探连城飞鸽来报,慕北陵已于今日一早率大军往壁赤方向进发。”
武天秀摆摆手,用尽全身力气挤出几个字:“孤知道了。”
车埠悄悄抬头看了眼殿上,见龙袍男子气色不佳,不敢多言,施身退到班列最后。
军机处刺史彭梁执简出列,硬着头皮道:“大王,眼下壁赤城防空虚,守城官兵不超五千,慕北陵所部士气正盛,如果被他们兵临壁赤,唯恐壁赤也会落于他手。”
都仲景悄视彭梁,不明白这个时候他干嘛出来当这个出头鸟。
众人皆知彭梁是他手下为数不多的几个谋士之一,和夏亭不同,彭梁出身班科,自幼没少熟读兵书,在用兵之策上乃是夏亭难以比拟。
彭梁察觉投来目光,与之对视一眼,嘴唇嗡动,做出“放心”的口型。
武天秀见终于有人站出来说话,忙坐正身子,道:“彭卿可有退敌良策?”
彭梁道:“下臣之言不敢称之良策,眼下慕北陵乘势欲夺壁赤,壁赤乃朝城附属城池,一旦被攻陷,他便能与朝城遥遥相对,于我不利,所以壁赤绝不容有失。蓟城高传大将军麾下兵多将广,不乏能将兵者,臣以为可连城飞鸽传书高将军,命其带人火速进驻壁赤,据城死守,尽量拖延住慕北陵。”
兵部侍郎陈进插口道:“彭大人,蓟城距离壁赤近三千里地,就算大军星夜兼程至少也需四五日的时间,慕北陵现已领军出发,高将军如何能赶在他前面进驻尚城。”
武天秀点头,不明所以:“陈爱卿所言极是,蓟城距离壁赤比尚城要远得多,而且还是后出发,何以赶在慕北陵之前进驻尚城?”
彭梁道:“微臣月前曾听说蓟城新研制出一种奇兵,为了测试此兵器之能力,高将军调动八万人马至壁赤和蓟城之间的飞鹤山中试兵,此时距离壁赤应该只有千里之遥。”
武天秀登时双眼放光,道:“当真有此事?”
彭梁道:“微臣不敢欺瞒大王。”
武天秀拍案喊道:“即刻传令高传,命他进驻壁赤,务必替孤守住城池。”
阉奴匆匆下去传令。
彭梁又道:“死守壁赤只能算是治标不治本,大王若想高枕无忧,斩草除根才是良策。”
武天秀此刻简直把彭梁当成是救命稻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彭梁面露难色,又偷偷看了眼没理自己的都仲景,咬牙说道:“慕北陵之势,起于扶苏,昔日孙云浪和祝烽火在关时,军心所向,慕北陵不敢造次,兴兵举义之事究其根源乃是……”
都仲景猛的回头看来,苍眉倒竖。
彭梁被那目光盯得极不自在,朝都仲景报以歉意,硬道:“乃是始于大王囚禁孙云浪祝烽火二人,若能解此心结,微臣相信慕北陵会遥感大王天恩,如此一来……”
都仲景憋得面红耳赤,幡然喝道:“彭梁,你言下之意是将大王至于何地?将我西夜天威至于何地?”
彭梁战战兢兢不敢再言。
武天秀黯然垂首,眼神不停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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