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喷粪鸟人,缙候暗疑姑苏氏(1/2)
酒过三巡,家丁跑来通报:“府外有自称皇甫方士的人求见。”
武越赶紧让他快快有请。
很快,皇甫方士带着武蛮林钩施然走来,还未走进亭中,于石阶前便俯身拜下:“属下皇甫方士,参见我王。”武蛮林钩亦行万福之礼。
武越笑容更盛,连道:“三位卿家无需多礼,快快落座。”
分而就坐,皇甫方士再施礼节,说道:“禀大王,属下来时见壁赤临水降军超十万之数,属下请示陛下,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武越刚端起酒杯,听他如此一说,手上动作顿时凝固,剑眉微挑,再抬杯,浅抿两口,放下酒杯时“哈哈”笑起:“皇甫先生何处此问,今日一战慕卿当得头功,这些降军自然应该归慕卿所有。”
慕北陵连连摆手道:“这可使不得,大王,我既奉你为主,降军理应归属大王,末将怎可越权造次,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武越道:“诶,慕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你愿奉我为主,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就照我的意思办,这些人都交给你。”举杯环敬,道:“来,我们喝酒。”
慕北陵还想拒绝,忽见皇甫方士朝自己使眼色,瞬间会意,于是便将喉咙边的话生生咽下,笑着和武越对饮。
武越拍拍手,歌女舞女执琴挽袖款款走来,于亭前纵声歌舞,琴音悦耳,歌若百灵,舞似锦缎,好不享受。
皇甫方士只寥寥瞧了几眼,便将视线收回到酒案上,自斟自饮一杯,抬头抱拳拜道:“大王,现扶苏尚城皆归于大王之手,属下敢问大王接下来我军该何去何从?”
武越放下双耳酒樽,看来,笑道:“先生以为该如何?”
皇甫方士道:“时下秦扬田锦飞被擒,两城联军皆被大王收入囊中,壁赤临水同时发兵北疆,此时两城必定空虚,属下以为我军宜乘胜追击,顺势拿下壁赤临水,再攻朝城,便指日可待。”
武越浅笑不言,视线紧紧盯着前方婀娜身段的舞女,半晌方道:“慕卿和先生刚刚长途跋涉来到尚城,此事急也不急这一时三刻,来,听曲,先听曲。”
皇甫方士眉头暗皱,脸上却不动声色,颔首施礼。
慕北陵举着酒樽放到唇边,却也不喝,暗道:“武越这是什么意思,分明可以一鼓作气拿下壁赤临水,看他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急,难不成他又打算出什么幺蛾子?”心里虽然这么想,同样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敬之意。
几人于是各怀心思,没有再谈及壁赤临水之事,只相互间提了些不痛不痒的小事,譬如尚城的美食歌女,鸳鸯湖的美景,还有什么扶苏的牛羊。一番下来,慕北陵更搞不清楚武越到底想要做什么。
至宴席结束时,武越挥手退去歌女。
此时楚商羽从外面进来,先是朝慕北陵施以薄礼,走到武越旁侧,俯身贴耳耳语一番。
武越面无表情,连连点头。
楚商羽说完故意再朝慕北陵看了一眼,指了指他身旁空荡处。慕北陵不明所以。
武越道:“武蛮将军,林钩将军,可否行个方便,小王想和北陵单独聊几句。”
武蛮林钩望向慕北陵,后者微微点头,二人随即起身告礼,走出亭子。
皇甫方士也站起身,却被武越叫住,随后他又看向慕北陵,摊开手,抛以眼色。
慕北陵会意,轻唤声“姑苏大哥”,说道:“你也下去吧。”
身旁空间泛起轻微涟漪,灰芒暗闪,显出姑苏坤虚幻身影。朝慕北陵薄施立杰,信步踏出。
楚商羽在外守候,等姑苏坤出来后,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陪他一道出去。
于此,慕北陵才开口说道:“大王要我摒退左右,可是有要事相商。”
皇甫方士返身坐下,低着头,似是猜到些什么,转头望向姑苏坤远去的背影。
待几人彻底离开后,武越站起身,走到慕北陵和皇甫方士中间,唇口启道:“本王想问句不该问的话。”侧头面相慕北陵:“不知北陵对夜部姑苏怎么看?”
慕北陵斜眉轻挑,当让不让盯向武越双目,四目相对,良久后开口问道:“大王此话何意?夜部姑苏是元祖先王亲自建立的队伍,现在都在徽城王陵中,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顿了顿,他忽然反问道:“大王该不会是怀疑姑苏大哥吧。”
武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将目光转向皇甫方士,颔首道:“素闻先生大才,有通天彻地之本事,先生以为夜部姑苏如何?”
皇甫方士头也不抬,不假思索的说道:“若论对夜部姑苏的了解,恐怕我们中间没人能比得过大王,大王又何必打哑谜呢。”
他这番话听起来不夹丝毫敬重之情,然而武越却不恼,反是仰头大笑,笑罢负手而立,遥看暗色天际,自顾自说道:“夜部姑苏,源于元祖先王一手栽培,昔日元祖王涉足西北时,曾与一过命兄弟结拜,此人名为姑苏昊,就是姑苏坤他们的先祖,不过姑苏昊并不喜大世纷争,只愿站在元祖先王背后,做先王的影子,所以便替先王训练了一支可怕的影子部队,就是夜部。”
“姑苏昊临死前曾留下族训,姑苏家必须世代效忠元祖先王,此令条也一直延续至今,所以姑苏家的嫡系才愿隐居在王陵中,不入这大争之世。”
“然而只有武家的人才知道,元祖先王曾在临终前给夜部留了道遗命,要夜部世代忠于武家,保护西夜王族。只不过文王在世时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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