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母子反目,西鸾殿哗然万变(2/2)
p>夏亭冷汗直流,低着头颤巍巍站出班列。他还没开口,武天秀暗地里厉骂一句,插口说道:“母后,尚城之事已经……”
“闭嘴。”话还未完便被婧氏厉声喝止,“夏大人,哀家在问你,你倒是说话啊。”
夏亭噗通跪地,汗水潺潺流下,蒙住双眼,扯着哭腔回道:“回,回太后,大王已经下令秦扬和田锦飞二位将军去解尚城之危,奴才,奴才以为,如此甚好。”
婧氏冷笑,身子微微压下,一动不动盯着夏亭,道:“此事甚好?仅凭秦扬田锦飞之流就想解尚城之危?他武越背后还有扶苏的慕北陵,这么做岂非是把肉送到别人嘴边?”
夏亭惊哭出声,连连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婧氏骂了声“废物”。
武天秀面沉若水,白唇紧闭,只怒不言。
婧氏转面道:“大王,哀家有一请求,还望大王恩准。”
武天秀道:“母后有何请求,但说无妨。”
婧氏道:“西夜自元祖先王立朝以来,大小官员的任用皆为贤而用,似夏亭这般无德无能之人,何以能立于我西夜朝堂之上,哀家恳请大王罢免其官职,发配边疆。”
武天秀为难道:“这……”
夏亭已然面如死灰,瘫在地上两眼无神,却是不敢反驳一言。
都仲景二度不出班列,执简施以万福,说道:“大王,太后,夏大人在朝十数年,可谓劳苦功高,老臣以为如此草率剥去夏大人的官职,恐有不利。”
婧氏收回视线,鼻尖重呼口气,道:“大医官以为有何不利?”
都仲景默不敢言,只是紧绷的神情已经说明一切。
武天秀劝道:“母后,老师所言极是,夏亭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随意剥去他的官职,西夜大小官员会如何看孤,孤以后又如何再统领朝臣。”
婧氏嗓音若剑,直刺人心:“大王以为这样就能统领群臣,统领西夜?好,此事暂时作罢,哀家还有一事,只是想通知大王罢了。”她说的是“通知”二字,而非请求,其言已明。
武天秀强忍心中薄愤,道:“母后请讲。”
婧氏道:“我已命人带厚礼去兵部大牢,释放孙云浪和祝烽火,希望大王从现在开始不要再为难他二人,并且委以重用。”
“什么?母后你……”武天秀大惊失色,再也按捺不住火气,拍案而起,厉声道:“此时绝对不可能,儿臣已经告诉过母后,孙云浪和祝烽火犯上作乱,儿臣不杀他们已经是开恩,如何还能再用。”
此时群臣脸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隶属都仲景麾下的大臣个个瞪大眼球,呆若木鸡。而那些保持中立,亦或是于孙云浪祝烽火私交甚好的大臣,则不自觉露出喜色。
都仲景目色转厉,他很清楚一旦孙云浪被释放出来意味着什么,好不容易才想尽千方百计将这座大山扳倒,绝对不能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
都仲景随即进言道:“太后,先王曾有明文规定,后宫不得干政,太后主持后宫已是劳累,如今强定朝中大事,岂非越俎代庖,视先王遗令于不顾?”
太宰杨公博,兵部侍郎陈进,军机处刺史钟亮,皆点头附和,“是啊,太后此意实在没将大王放在眼里。”“唉,先王的遗令怎能容人肆意践踏。”
婧氏龇眼欲裂,张口喝道:“大胆,谁给你的权利敢在哀家面前如此放肆。”
都仲景撩袍跪地,正义凛然说道:“太后息怒,老臣只是说出肺腑之言而已,太后若认为老臣夹有私心,就请允准老臣卸下头上三眼花翎,告老还乡。”头锤磕地,一记将军。
婧氏气的浑身颤抖,指着都仲景连道几个“好”字。
武天秀“啪”的重拍龙案,龙眉倒竖,双目泛血:“够了。”大殿登时噤若寒蝉。
武天秀转目怒视婧氏,负手而立,呼道:“来人啊,送太后回宫。”
婧氏厉道:“大王,你……”
武天秀抬手止住她要说的话,幡然在喝:“殿前武士何在,速送太后回宫,从即日起,封锁宜宁殿,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两精甲武士疾步入内,手按刀柄。
婧氏抬手遮眼,仰天长叹,遂在武士的押送下,返出大殿。
武天秀再道:“孙云浪和祝烽火即日起押去宜宁殿,没有孤的允许,二人不得踏出宜宁殿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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