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睡虎醒悲,白骨生肉还魂魄(2/2)
下所想,西夜荒芜,纵然舍去又如何?”慕北陵道:“玉英含愤而死,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压低嗓音,又道:“都仲景,郑简,武天秀,这些人都是害死玉英的凶手,他们,都该死。”说出最后几个字时,他声若寒风,听得人寒颤不已。
再道:“北陵曾许先生一览天下之小,如此,便从西夜开始吧。”
皇甫方士闻言,忽然笑起,笑的灿烂无比。
睡虎醒于悲,太白血星升当空,州地动荡。
午时,灵棚前中大小官员来府悼念,孙玉弓亲自接待,慕北陵在籽儿的牵引下,来到前厅。孙云浪已经几夜未曾合眼,此时只手撑在案几上,浅而入眠。
籽儿轻声说道:“爷爷睡着了。”声音极低,但孙云浪何人,纵横东州数十年的大将军,警觉性极高,闻声登时瞪开双目,看清楚来人时,方才面色一松,道:“你们来了?”问道:“延望过来怎么说?”
籽儿牵着慕北陵到椅子上坐下,有亲手给斟来两杯茶水,给孙云浪慕北陵一人一杯,慕北陵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回道:“心气郁结,难以治疗。”
孙云浪叹口气。
慕北陵道:“此事就不劳岳丈大人挂心了。”
孙云浪听“岳丈”二字,眼眶又是一红,摇头叹道:“如今我那英儿魂归西极,你们虽有婚约,却还未拜堂成亲,岳丈二字,老夫受之不得。”
慕北陵浅抿口茶水,润了润嗓子,道:“既有婚约,成亲与否已经不重要,北陵既称您为岳父,终此一生您也是北陵的岳父,玉英不在了,北陵定会替她敬儿女之事,侍奉岳父终身。”
孙云浪苦笑道:“何须如此。”
慕北陵道:“北陵心意已决,岳丈大人无需再虑。”随即他将保存孙玉英肉身的想法据实告知,并亲口承认身负《帝难经》。
孙云浪一开始还不同意,谓之死者为大,若不入土为安难以安息。后来听他说身怀奇经,恐能白骨生肉,招魂还魄,心中也升起丝丝期许,便同意他之提议,于是二人商定将孙玉英的肉身以水石做棺,石髓贴身而藏,存于孙府地室。
二人正说着,管家福伯来报,国舅钟道泰,大学士付程再来求见。孙云浪本还不愿见,慕北陵告知且听他二人能说出个什么来。便让福伯去请二人。
很快,福伯领着二人进府,路过灵棚时,二人先燃香敬之,而后疾步进来前厅。
孙云浪脸色阴沉,看也不看二人。
钟道泰自知他心情不好,也不建议,坐而劝道:“老哥哥,人死不能复生,你一定要节哀顺变啊。”
付程也道:“大将军,我们谁也不愿意见到出此悲事,还请大将军以国事为重,莫要伤心过度。”
孙云浪睁眼盯向付程,气势轰然而起,身周玄武力隐隐波动,强烈威压压得付程脸色煞白,气喘吁吁。
钟道泰见状疾呼:“老哥哥不可。”
孙云浪重哼一声,道:“躺在棺材里面的是老夫的亲生女儿,你现在过来说老夫以国事为重?付程,老夫与令尊也称得上知己,你此番话莫不是有碍视听?”
付程满头大汗,忙起身拜道:“下官失言,还望大将军恕罪。”
孙云浪漠而不视,钟道泰力连忙过来打起圆场,从怀中掏出封白纸吊唁信笺,呈上说道:“老哥哥消消气,这是太后她老人家亲笔写的吊唁文书,太后知道老哥哥必伤心得很,特托老夫带话,聊表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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