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欲擒故纵,张辽阔剑指鸭湖(1/2)
慕北陵回到岸边,看清那人样貌,身高八尺,豹子脸,浓眉,虎眼,络腮胡,身着粗麻布衣,腰间别一铜头短刀,浑身上下都在彰示其雪匪的身份。
那大汉见到慕北陵三人,却没有慕北陵想象中惊讶的神情,那大汉沉声道:“你们是三圣的人?”
慕北陵没有回答,反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大汉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张辽阔。”
慕北陵道:“刚听你们说,是被召集来的,所谓何事?”
张辽阔哼哼两声,别过头。
林钩道:“哟哟,怎么个意思啊?问你话呢?哑巴了?”“了”字刚出口,他突然抬脚踢在张辽阔被钉住的小腿上,张辽阔“啊呀”叫出声,额头顿时渗出汗珠,脸颊涨红。
林钩见他只抱腿叫疼,还没有说的意思,又是一脚踹去,张辽阔又闷哼一声,牙关紧咬。林钩皱起眉头,满脸横肉蹙到一团,冷哼道:“可以啊,挺有骨气的嘛,那这样呢。”抬脚再踢,每一下都落在同样位置,力道渐强。张辽阔的脚掌原本被木刺钉住,被他如此猛踢,伤口登时扩大不少,血流潺潺。不过即便如此,张辽阔依然牙齿咬紧,不发一言。
林钩接连踢了十几下,眼看张辽阔要疼晕过去,慕北陵将其抬手制止,旋即想了想,道:“你不用防着我们,我们不是你口中说的什么三圣的人。”
张辽阔颤声道:“那你们是何人?”
慕北陵道:“我们是西夜朝人,是来抓几个你这样的雪匪。”
张辽阔道:“抓我们?你也想回去领官?”
慕北陵暗惊,心道他怎么知道,不过转念一想便通彻,西夜朝发的是榜文,天下皆知,雪匪知道自然不足为奇。于是说道:“不错。”
张辽阔冷笑道:“今日就算老子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慕北陵道:“何必说的那么死,或许我也不一定杀你呢。”
张辽阔道:“不杀我?你想怎样?”
慕北陵道:“只要你告诉我你们被召集是为何事,说不定我还能放你条生路。”
张辽阔大笑道:“你做梦,毛还没长齐的东西,也配威胁你爷爷。”
武蛮不悦,手臂扬起,作势要打,被慕北陵制止。慕北陵也不恼,继续道:“威不威胁谈不上,我只知道如果你不说的话,铁定和他的下场一样。”
张辽阔瞄了眼身后死的僵硬的同伴,再笑道:“小子,你当爷爷怕死?来吧,十八年后爷爷再找你报仇。”
慕北陵无言,心道这人真是油盐不进。忽听身旁林钩道:“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杀了一了百了。两个雪匪,运气好的话领个小队长当当也不错。”
慕北陵没理会他,等了一会,突然走到张辽阔面前,说声:“忍着点。”伸手握住那只被木刺刺穿的小腿,小心抽了出来。
林钩叫道:“你这是干什么?”
武蛮回身瞪向林钩,目光压得极低,似猛兽远远盯着猎物样,林钩被他瞪得把头一缩,不敢再言。和慕武二人待了几天,林钩知道二人是以慕北陵为主,武蛮对其则是无条件服从,甚至压根不会过问他决定的每件事。就如刚才,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发出异议,武蛮恐怕会毫不犹豫将自己就地正法。
慕北陵抽出张辽阔的脚掌,让他坐到这边来,后面还有几个陷阱,刚好是为他倒下设计的。
慕北陵把张辽阔脚掌放在腿上,右手盖上三个血洞。随后只见他右掌轻震,指缝间突然有绿芒闪烁,那光芒极其柔和温暖,虽然极弱,却似乎让周围温度上升些许。
张辽阔看得呆滞,他只觉那绿芒出现时,脚掌上疼痛逐渐减轻,然后三处伤口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虽然看不见,他却明显感到伤口处的肌肉正在飞速增长。
林钩在旁小眼睛瞪得溜圆,张大口,口中几乎能塞下一只猪猡兽腿。咕噜噜咽下几口口水,他呢喃道:“竟,竟然是,医士……”
半柱香之时,慕北陵额间开始有细汗渗出,掌下绿芒也弱上不少。
再按了片刻,慕北陵方才撤去掌下绿芒,收回手掌,他站起身时,双腿只觉有些发软,摇晃几下。武蛮眼疾手快扶住他。再看张辽阔的脚掌上,三个血洞已然不见,变成三处明显白皙的嫩肉。
慕北陵让张辽阔起来走走,后者依言小心走了几步,见没什么大问题,便又迈开步子来回几次。慕北陵见他行动自如,点头道:“你的脚伤好了七八成,只需静养几日便可痊愈,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说完回头让林钩撤去陷阱,准备离开。
张辽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随慕北陵移动,浓眉对成倒八字状。慕北陵见他半天不走,不由问道:“怎么还不走?”
张辽阔被惊醒,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慕北陵道:“什么什么意思?治好你的伤放你走。还能什么意思?”
张辽阔更疑惑,道:“你们来不就是为了抓我吗?怎么又要放我走。”
慕北陵摇摇头,兀自笑道:“纠正一下,不是抓你,是抓雪匪,我只是突然觉得山里雪匪多,也不差你一个,便不想杀你。”
张辽阔依然不为所动,他知道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此时林钩已经撤掉所有陷阱,好容易布置的陷阱就这么被撤掉,他满脸不情愿,小声嘀咕:“还没玩尽兴就没得玩了”。
慕北陵没有再理会张辽阔,朝武蛮和林钩示意,便要离去。刚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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