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 无赖狂妄少年甘遭羞辱(1/2)
这些男女,矮胖高低,各自不同,妍媸俊丑,老少皆有,他们的动作形态一般不二,咿呀怪叫。
奇怪之处在于,他们的转动身形,动作奇快,绝无有一丝的风声和粗声喘气的声音,而且脚步落地,更无有一点点的响动,诸葛青阳大吃一惊,他从未见到过如此的动作,这些人难道是鬼怪神仙不成?
不是,他们不是鬼怪神仙,而是在用着极为高明的轻功,他们个个都深具高深的内功和轻功,否则根本不可能如此剧烈的动作和上下跳跃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或者发笑,或者呼和,歇斯底里的用尽力气,他们的动作看似可笑,可是脸上的肃穆,眉目之间的虔诚,都生出一种极为庄严的仪式感。
可他们动作和歌唱的目的就是为了惑乱诸葛青阳的心神,让他头昏脑涨,以便于他们的摆布。
他们施展的功夫,形似八卦游龙,绵延不绝,中间绝无缝隙生路,诸葛青阳一下子被困在其中,无法逃出,更无法躲避他们无孔不入的呼喝怪叫。
他们应该是在举行一种仪式,一种使诸葛青阳这个外来者皈依虞初村,敬慕他们的苍天圣神的仪式,只是这种仪式看起来有着侮辱和挑衅的意味。
在诸葛青阳这个少有信仰,不言怪力乱神的少年心中,他信的事人定胜天的固执和刚愎,他不服输,不认命,可是这种仪式偏偏就是让他信仰圣神苍天而举行。
这种仪式的可笑和笨拙简直让他啼笑皆非,他这个来自那只信仰兵强马壮做皇帝,有刀有枪便是草头王的文明的俊朗少年,对于这种仪式有一种本能排斥和鄙夷。
诸葛青阳本来是个血气方刚,自尊自爱的少年,从小贵族之家的家教,顶着静以修身,俭以养德的砥砺德行的名声,虽自养成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习惯,可他 受不得任何的挑衅和羞辱。
加上多年以来蜷缩在伪晋的禁锢监视之下的亡国败家生涯,有遭鹰犬狗贼的陷害,使得他对于侮辱 挑衅有一种本能的病态的敏感。
这种敏感就是矮子听不得关于矬和短,光头听不得秃和癞的近乎病态的偏执,他内心的敏感脆弱犹如发怒的豹子,生威的老虎,若是有人敢于招惹,动辄就要疯狂反击。
他这种生于贵族之家,感受到国破家亡的椎心泣血之痛的少年,又有着强烈的复仇之念,加上自身的眼高于顶的才气,怀着傲慢自负的舍我其谁能复国雪耻的固执,不忍甘为亡国奴,已经变成了不择手段,为了生存,为了复仇,坚韧而残忍的英雄。
这种英雄绝对符合这种文明的走向,这种英雄大约也是江湖武林真诚而热血的少年所具有的勇气和维护自尊的勇决,却未必真能成为靠着心灵伟大的世之敬仰者,他依旧是流于比赛杀人和嗜血的草莽英雄,他重复的路还是靠着暴力和刀剑复仇的血与铁,火与冰。
若是在还未遇到芳姑之前,还在未进入虞初村之时,有人这样的挑衅,他早就血气上涌,拼死一战,流血五步,拔剑出鞘,明知不敌,就算是此身丧命,鲜血流尽,他也要与之决战到底。
只是此时的他想尽力弭平仲德父女与虞初村村民的隔阂,他也自然听闻芳姑讲过他们父女与村民如何生发的龌龊心结,自己现在作为妻子的丈夫,岂能为了这小小的羞辱便不顾体统而蛮横撒野呢?
如此一来,自己的全盘计划岂非要尽情落空?
勾践屈膝奉敌终究吞灭吴国,韩信能胯下之辱而名成汉初三杰,身列中国兵家的一代名将。
自己身负血仇之深,所担当之任之重,要将伪晋的真面目在世人面前揭穿的志气雄心,将廉耻尽丧的司马氏僭越窃盗的国柄公器索回的坚毅。
而今刚保有安身之地,立命之事尚且百不为以,怎能为了一点小小的羞辱便学匹夫见辱,拔剑而起的莽夫呢?
何况虞初村的村长,最受人尊敬的虞老,虽然相见之下未必让自己产生敬重,可是他能受到天性纯良的虞初村村民的敬重,其德行必定有过人之处。
自己毕竟还未亲身体会他的行事为人,怎能先入为主,以貌取人,以自己的感觉来辨别他的为人呢?
诸葛青阳其实心中的顾虑还有一层无赖狡黠,自己落难之身,眼见数十人的围困,就算是自己拼死力气,也未必能够有冲出的机会,何况这些人的武功内力,个个都要比自己为高,自己若是出手反抗,岂非是自取其辱么?
何况自己若是真的要杀伤害命,不说这围困自己的六十余人,那个不闻不问,一言不发的虞老其身形体态,根本就是个不世出且深不可测的高手,后果如何呢?
自己寄食于此,纵然此地人并未因为他的招赘女婿身份而有所鄙夷齿冷,可是在自己的世界和观念之中,这已经是近乎败落后的更大的打击羞辱,人生至此,复有何德何能抱怨愤怒呢?
因人成事,因仲德父女而得有安居之地,还要为他们带来麻烦,自己和虞老的家人产生争斗和龌龊,必然危及他们父女。
他心一横,纵然他们无礼,自己初来乍到的少年,也不知道他们的礼法规矩,便先看他们用些什么鬼手段。
诸葛青阳刚开始不解,还看着未来的岳父仲德发愣,仲德却微笑的站在旁边,未加阻拦,虞老坐在那里,也纹丝不动,也不发话。
他们的歌声似咒语非咒语,似歌词非歌词,诸葛青阳的心神渐渐的就恍惚迷惑。
忽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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