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九章 三心有二异 黑白殊途归(1/2)
其实他不知道,徐云若和慕容归元丝毫不比他的压力为小,若说齐辛侯手中拎着活人打斗已经是难上加难,可是其他两个人心中也怕这个蛮横粗野的武夫不顾一切要戕害皇帝的性命,反而他们更加小心翼翼,唯恐一不留神,宝剑招呼在皇帝的身上。
他们不愿意伤了贤德皇帝,一来是敬佩这个皇帝的骨气硬气,二来在云若还存着一颗不愿一个无辜的性命罹刀剑之灾的心思,在慕容归元却还存着一种更加复杂的用心。
以他这种见多识广的江湖人物,知道当今英雄辈出海上,群英荟萃于江湖,自己虽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不过限于天赋,自己还不能成为江湖的霸主雄才。
他还巴望着今日能够救下这皇帝,那么慕容世家的来日霸业可期便寄望在这个病夫傀儡的身上。
有了这层心思,他对贤德皇帝的性命关怀比云若更多了一种珍摄的用心。
有时候堪堪宝剑已经触及齐辛侯身上,可是齐辛侯拿起贤德帝做兵器和挡箭牌,两个人自然要抽身换招,而且还要抵挡另外二人的剑法和掌法的凌厉攻势。
忽然之间,齐辛侯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令自己绝望的险地。
贤德帝自己就是想放下也已经不能,因为如此瞬息万变,间不容发,雷霆火急的石刻,他若是伺机把贤德帝放下不顾,稍有松懈,一定会瞬间死在徐云若慕容归元的剑下。
自己一直擒住贤德帝,不但会成为自己的负累,而且自己的体力消耗也是大大比徐云若慕容归元为大。
他当然不知道这两人并无伤害贤德皇帝的心思,只是看到他们二人的宝剑一味的狠辣,以为他们两个和自己一样都有篡位谋朝之心。
在贼的眼中,世人和他一样都是贼,这两个江湖的草民百姓,也成了和他争权夺利的谋朝篡位的野心狼子,如此荒唐无耻的逻辑,更有什么话说呢?
手持活人与手持宝剑,还要活人不能受伤,其实哪怕是剑风罡气的锐利,都可能将贤德皇帝这位丝毫未有内功护身的庸夫俗子开膛破肚。
一边要抵挡二人的强攻,一边还不能让皇帝丧命在他二人的剑下,偶尔还存着想放下这负累的念头,这种心力加体力的透支,已经使齐辛侯渐渐不支。
他这时候不放下贤德帝并非是爱惜他的生命,手中握着这张王牌,投鼠忌器,众人不敢拿他如何,更不敢命令御林军放箭射他,不怕自己出不了太极宫和长安城,以自己的武功,莫说击败慕容归元和徐云若,便是他们其中一个,自己也未必能够战胜,好在自己已经豁出去性命,破头撞金钟,实在不行,便与这傀儡皇帝同归于尽,就算是神仙也甭想将贤德帝救走,更不用说江湖中人。
另外在徐云若与慕容归元的剑堪堪斩到自己身上却为了顾及皇帝的安危不得不变幻招数时候,他忽然明白了两人并不想也不敢伤了皇帝。这是他不放贤德帝的重要的原因,他是自己的人肉盾牌,自己就算是招数略有不及,也不怕他们二人真敢用尽气力对付自己。
他的意思其实除了把贤德皇帝做自己的挡箭牌之外,还有更险恶的用心,想让这位贤德帝死在慕容归元或者是徐云若的剑下,如此一来,自己非但背不上弑君的罪名,相反倒是忠心护主的忠臣。
便算自己刚才做的过分一些,便算是自己真的有威逼挟持皇帝的事实,可是这些墙头草的大臣们一旦形势大变,一旦慕容归元和徐云若其中一人将皇帝误杀,那时候这帮六神无主的奴才也一样是可以立刻对自己表示效忠的墙头草,他太知道这些善于向皇帝表示忠心,争先恐后唯恐落后的大臣们的习惯和战战兢兢了。
只要自己获得了主动,不怕他们不给自己下跪服帖。
相反这两个人和言世昭都有些关系,或恩或怨,都无关紧要。
若是皇帝真的丧命于他们的剑下,顺便可以将弑君的罪名加之言世昭的身上。
因为徐云若和言世昭有血海深仇,徐云若若将贤德帝伤了,自己也可以对天下和不在宫中的群臣说皇帝死的原因是做了言世昭与仇人的打斗的池鱼之殃。
若是慕容归元伤害了皇帝,那么世人都知道慕容归元和言世昭两家世交的关系,自然而然这个弑君的罪名便会在言世昭身上。
打斗之际,这个注意便浮上他的心头,他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冷酷而残忍的笑意,他在生死瞬息,刀光剑影之中能想到如此毒计妙计,也不禁为自己的智谋得意忘形。
言世昭见到他的神色,自然明白他的心意,他们乃是同一类对人残酷,计谋深沉的人,可以说是英雄相惜,互相明白彼此的心意。
表面上言世昭温和可亲,对人大方,不计私怨,招贤纳士,尽忠朝廷,有孟尝文信之美称。而齐辛侯专横跋扈,颟顸无理,好勇斗狠,心狠手辣。
其实他们同样是为了权力和自己的利益不惜将任何妨碍自己的人致于死地之人,任何人妨碍了他们的权势,他们都要将其赶尽杀绝。
表面的不同,行事的异样,只是选择的面具不同而已,一个选择做忠厚仁义的大花面,一个看上去就是个白面的奸贼。
不过背后的灵魂与心计可以说一般不二,都不是什么善类好鸟儿,在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和为了权力时候,谁也不是什么宽厚为怀的仁人君子,若是有得机会独霸朝纲,他们谁也不会放弃了威权地位,只是一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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