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一章 逆贼临死狂 冷箭遽射杀(1/2)
以前,他对这种苦涩而辣味的液体实在感觉不到美妙之处,只是人在公门,根在武林,对于酒,始终不能割舍下那种若即若离的感情,犹如仰望那些缥缈不可捉摸,却依然闪烁在心头的点点繁星。
他实在不能感觉的出,为什么王老总,他这位上司为什么最喜欢无事的时候喝上一瓶竹叶青或者是老白干就着花生米或者是猪头肉,便那样的惬意舒心,那样的怡然自得。
那个画影图形中的大盗范京居然像是个文弱之极的书生,甚至就像小时候村子里族学里的私塾先生,而不是想象中的青面獠牙,狰狞恐怖。
范京一直在窗户边望着远方沉思,桌子上摆着四碟小菜,一碟酱牛肉,一碟猪耳朵,一碟红烧羊肉,一碟花生米,还有一壶女儿红,筷子未动。
杨易辰第一次听说这个叫范京的人,那年才十八岁。
据王老总说,这个范京不仅是个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而且对待朋友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
最可恨的是此人极具煽动蛊惑的邪术,还收受倭寇突厥的巨款,勾连朝中不轨的大臣,意图谋反今上,颠覆国朝。
他蛊惑说当今圣上不是正统天子,乃是在当朝权势最盛的孟国公言世昭的协助谋篡之下,篡改先帝遗诏而得来的帝位,因此他虽然有天子之名,也不过是个孟国公扶持的傀儡而已。
范京耸人听闻的说,当今天子贤德皇帝一登大位,便下令逐除言官,清剿拾遗谏官,诛杀正直之臣,打击异己。
这家伙还说,民间有敢言当今无道和诽谤朝政者,一律杀无赦,而且连坐九族,数年之间,天下汹汹,几乎已经到了道路以目的地步。
这种种对于当今圣上的污蔑,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简直就把皇上比作了殷纣王,周厉王之辈。
其实杨易辰虽然没有感到皇帝如何的昏聩无能,暴戾恣睢,可他能明显感受到当今皇帝一登位大理寺的案件便多了三五倍以上。
而且这些案子多是什么朝中大臣谋反篡逆,藐视圣上,心怀叵测这等子午须有的案子,甚至牢狱中已经人满为患。
范京喝着喝着酒,本来斯文的他居然跳到桌子上,将碗碟弄得飞流而下,对着楼上做了个罗圈揖,朝着楼下的来来往往熙熙融融的人们大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各位邻里街坊,我就是朝廷悬赏五十万两白银的大盗范京。“
他的这一声大喝,声音虽然不是十分洪亮,但是”范京“二字一出,犹如打了一个惊雷,数年之间,这就是一个响彻天下,人人谈之色变的名字。
忽然间他哈哈哈狂笑,这笑声极为慷慨,慢慢的似乎变成了一种苍凉。
楼上吃饭的人们和街上往来行走的人们顿时就停在那里。
杨易辰本来想趁这个时候将此人一举拿下,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倒是想听听这位被形容的恶魔也似的人究竟有什么鼓动百姓的话和有什么荒谬的言行要说。
毕竟他们作为公门中人,还有一丝慷慨的公道之心,还是要给囚犯一个机会的。
即便是死刑犯,在他们临死的时候要给他们一个喊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的机会。
这是阴鸷,也是一种仁慈,对于同是人类的包容敬畏之心。
杨易辰知道这个恬不畏死的人或许是最后一次妖言惑众了,忍不住心中生出一份对生命的怜悯之情。
在京城天子脚下,戒备森严,各个官府衙门云集,六扇门,锦衣卫,金吾卫,御林军,五军都督府的人马等等等,如过江之鲫,哪里还有他逃命的机会?
他好像是为这个将死之人的感到一种惋惜,虽然他见惯了砍头和将死之人的那种绝望。
无论如何他不愿意站起来将之马上缉拿,甚至想这个人快些逃走,不要尸横当场。
他知道,就在吃饭的这个饭馆和街上,不知道会有多少朝廷的暗探和六扇门中的捕快,或许还有厂卫 中人,而自己也是机缘凑巧的一员。
“我就是被当今朝廷缉拿的罪大恶极的要犯范京,在这帮颠倒黑白,残民以逞的鹰犬狗贼的口中,我甚至比叛国潜逃东瀛和突厥的礼顺,汪昭先更是罪大恶极。其实不是因为我有罪,也不是因为所谓我的卖国,国岂能是我能卖的?我一没有权力可以私下媾和于敌人,二不是和突厥人谈判打仗的大将,可以趁机接受敌人的贿赂,篡改地图无端割地数百里,我如何能够卖国?”
“我被称为罪大恶极不过是因为我说当年的皇帝乃是杂紫夺朱,沐猴而冠的望之不似人君的混蛋,为什么说他是混蛋呢?因为他是非不明,昏聩无能,居然与威胁本朝最大的突厥眉来眼去,人家要的是中原的花花世界,要的是我国朝的百姓尽成为奴隶,他还在一味的媾和绥靖。他瞒着百姓,割地给突厥,对于突厥突袭我边境雁门关不闻不问。当金老将军被突厥追杀之际,他派出的援兵却屠杀雁门关附近四万百姓,说是斩杀了无数的突厥铁骑,对于百姓的死活不管不顾,居然恬不知羞,要与突厥结为姻亲之好。”
“我说他贪淫好色,强取人妻,搜刮天下美女,供其淫乐,表面上装简朴知礼,其实搜罗珍宝,充实后宫。他豢养霍灵素这等妖言惑众,无德无能,一味的滥权,胡作非为的妖道危害百姓。他钳制天下百姓,使我百姓道路以目,有敢逆反议论者动辄下狱严刑拷打,再者就是污蔑叛国勾结异族,其实勾结异族的就是那个混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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