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六章 怙恶难超脱 孤女震群雄(1/2)
当然这些言语代表的无耻丑陋,还只是其中之小焉者,其中卓荦大端,太过污秽肮脏,难出作者之口。
作者也不以挑逗暗示的言语,无辜笔墨,更不愿意以远比这些恶徒更加丑陋卑劣的排比八股的文章模式,来形容这些狂徒恶棍的无法无天——绝不能用邪恶的文辞去声讨邪恶的流氓恶棍,否则泥沙俱下,只能使得邪恶生生不息,善良永不生根。
恶人理应受到现世的惩罚报应,而不仅仅只受到死后的诛奸谀于既死的声讨和春秋大义的诛责。
因为有些家伙,本就是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的绝子绝孙都不怕的货色,对他们,春秋责备贤者的慷慨大义是毫无意义的。
他们除了享用因为阴谋诡计和流氓强盗的恶毒无耻得来的权力威名之外,比诸猪狗,毫无二致。
人性中的丑陋恶毒,远非言语所能形容,不是仅仅只有想不到,而没有做不到。
这世界,这片土地上,简直就是没有做不得的恶,而是无法形容这些罪恶与无耻。
读者和作者理应坚信,西贤说好人的沉默早就邪恶的横行,行诸这片土地上便是,对于邪恶的沉默酿成了良善者的悲剧,也造就了善良的人们怂恿罪恶的坐大而铸成无法洗雪的耻辱。
而对于邪恶的逢迎并不算是恶之尤者,在邪恶落难之后尽情的以魔鬼的手段心思来向恶者施展报复,恐怕更大的邪恶也因此生长。
没有对于邪恶的律法制裁底线,毫无意义的以仁义道德的虚伪无力来走过场一样的讨伐恶者,只不过是催生更大的邪恶。
你们恍惚之间见不到那扛着仁义道德的牌坊来讨敌骂阵的家伙乃是更大的劣货和未来的杀人恶棍。
作者不相信什么不言之言,也不相信什么不教之教,也为破除这些玄学胡说竭尽所能,汉语正是有了这些模棱两可的禅语玄虚,才变得那样毫无根骨,只能成为颂圣和怪力乱神的符号。
作者穷尽智力才华,力图让言语清明,让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不再对于认知智慧有所障碍。
只可惜,汉语世界的表达苍白,对于毫无逻辑的檄文和辱骂更在行一些,对于检视人性的丑恶,忏悔自己的罪过,毫无一点点的助力,对于这片土地,的确存在着难言之恶。
薛人凤尚且有一番来自江湖的侠义心肠,他不能混淆来自底层的最为值得宝贵的是非善恶观念——这一点,对于底层的百姓至关重要,在本应该遵守是非善恶的贵族,却成了稀罕物。
也难怪,贵族早就灭绝,你们所望见的贵族,都是流氓大盗,他们仅仅是披着贵族的衣裳而已。
薛人凤清楚明白,这一切的恶棍流氓都是跟从他而来,也都依照他的吩咐行奸诈无耻的罪恶,只是他想不到这些外表还雄赳赳气昂昂颇有英雄气概的锦衣卫行事如此不堪。
无论什么样无耻的言语都能听得到,无论多么丑恶的丑态动作都能见到,他望见自己所带来的这帮本来威武雄壮的锦衣卫,眨眼之间就变成了喽啰强盗。
相比而言,薛人凤还觉得西平伯的奴才走狗们稍显文明一些,伯爵府的奴才们还略微有个人相和吃相,而这些锦衣卫,摆明了就是一帮虎狼蝗虫。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后悔,他不后悔自己的复仇,却后悔因为复仇而带来的这些残害无辜的恶行。
自己也是个清白好少年,怎能够和这一帮披着一身朝廷命官狗皮的家伙沆瀣一气,为非作歹?
西平伯固然不是个东西,他们难道就比西平伯强一点么?
这一切,薛人凤能管得了,也管不了,莫说是他一个区区无功名在身的背叛主子的薛人凤,就算是派遣他执行此次抄家搜检任务的孟国公,也并不能阻止这些锦衣卫趁机中饱私囊,公报私仇,羞辱欺凌妇孺。
看呢,稍有反抗,他们就是格杀勿论;只要他们看上的娘们儿,只要还能够活下来的,鲜有不腼颜事仇,含垢忍辱的。
如果不纵容这帮奴才的虎狼恶行,不给他们趁机捞一笔或者羞辱他人的机会,无论是锦衣卫,还是西平伯,还是孟国公,他们的威权也就不存在。
他们的权力建立恐惧他人和羞辱他人的尊严之上。
对于人性尊严的卫护,反倒是一种例外和不可能。
薛大老板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妻子能说的出来这一番让他震动非常的言语。
刚才她武功中的奥妙无穷,的确让自己胆寒心悸,又惊又怕,就凭着她的武功,她说的这一番话便有十足的震慑之力,她再也不会成为自己的奴隶。
自己在西平伯府中纵横不可一世,所有的人都猥琐不敢抬头,所有的人都谄媚顺眼,唯独她孤傲冷漠的直视着他。
正直生勇,凛然不可侮,他绝不能忘记她的傲骨和风神,哪怕就算是在最卑劣,最无耻,最无能,最欺软怕硬的的西平伯府中,一样能够见到如此独具风骨的女子。
虽然她的脸色因为恐惧而苍白,却并不因此丧失掉自尊。
她不知世人的阴险,世道的艰险,却知道家族的凋零让她本来无忧无虑,锦衣玉食的生活瞬间化为乌有,剩下的,就是任人欺凌。
她对薛人凤尚且有寒冬之时赠衣的美德仁爱,就凭这这一点点的温柔良善,她便具有了因美德而具有的勇敢。
面对家族覆亡,天降横祸,她一样会心慌意乱,可是远比那些平素里作威作福,傲慢狂妄的兄弟姐妹们要镇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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