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六章 奸商实委屈 枭雄负伤痛(1/2)
农人给瓜果粮食施毒药以保持色泽鲜美艳丽卖得高价,为工者造桥修楼偷工减料,更不知道坑害了多少无辜良善,为士者尔虞我诈,谎话成风,不说谎办不成大事,哪一个不奸不诈?怎能商贾独占奸之鳌头?
他们鄙夷言家商贾出身的同时,大概忘记了他们的祖上都是强盗土匪,不事农耕的流氓无赖,本身就是狡诈贪敛,杀人如麻,心狠手毒的货色,其行为远比仅仅是缺斤短两,囤积居奇的商人之罪恶不知道更残忍多少倍,而今脱了贼皮,强迫别人跪拜他们,他们飘飘然就以为自己是贵族了,杀过的人似乎就一笔带过了,他们得到的功名利禄,原本就是行凶作恶的代价,甚至是卖国的勾当,别看他们口口声声他们最忠贞爱国,其实一旦强敌蛮夷来了,他们反倒是真正的汉奸国贼。。
他们忘记了他们口口声声,赖以自豪的祖上和先帝爷太宗皇帝打下来的江山,根本就和那些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强盗毫无分别。
一个人跑到别人的家里占用人家的房屋,霸占人家的老婆,这叫强盗;一群人跑马圈地,杀人放火,逼得所有的人俯首称臣,他们自称叫朝廷,他们的头子叫皇帝,他们的扈从者,不是贼父贼母,而是太祖太宗先考先妣。
他们的祖宗和他们的太祖太宗未曾来时,黄河本就是黄河,泰山本就是泰山,甚至连长安都是长安,他们说这江山是他们打下来的,哪一条河沟,那一座山峰是他们打下来的?三皇五帝到如今,哪一座山峰,哪一条河流他们能够创造的出来?
他们穷凶极恶杀人,尸骨积山,血流漂杵,这兴许就是他们的江山,这就是他们的罪恶的铁证如山,哪有一寸一分的土地是他们打下来的?
言家是商贾不假,可人家的祖上毕竟是吃辛吃苦,颠簸流离,风高浪急之中求生计,凭着双手智慧得钱财,毫无可耻之处,反而有勤奋致富的勇于奋进开拓的进去精神,实在是天下百姓勤奋劳作,开掘智慧发家致富的榜样。
而他们的祖上不过是臭贼一群,若非造反成功,他们一样是一帮流氓强盗,以占山为王剪径为生的盗贼反倒嘲笑凭着辛苦劳作得来钱财的商贾,这不是颠倒是非黑白了么。?
其实,哪怕穷他们所有的家族结盟为敌,一样扳不倒言家,因为他们始终是贼子贼孙,他们的祖宗跟着他们的太祖太宗皇帝造反成功一次也就够了,那是他们狗屎运上头。难道上天还会屡屡眷顾他们这些不修阴德,骄奢残暴,贪婪无厌的无赖儿郎么?
一帮和强盗无异的家伙,无异于一盘散沙,他们比他们的那些祖上,除了贪婪恶毒更甚,他们的真实本领却差的远了。
贼的见利忘义根性让他们就算是结盟,也始终都是同床异梦,各怀鬼胎,他们内部的内讧争斗分裂瓦解的裂痕一点不比和言家的仇恨浅。
各家国公侯伯,他们的祖上跟随着太祖太宗打下来江山,太祖太宗嫌弃这帮穷兄弟贪婪无厌,拥兵自重,因而鼓捣权谋,让他们互相揭发,互相斫杀。
在太祖爷的时候,他们甚至到了你死我活,水火难容的地步,到了他们这一代,那点血盟的关系早就灰飞烟灭,剩下的不过是“这是我们祖宗打下来的江山的共识”,他们本身就是血海深仇,还如何齐力同心的联合作战?
言家知道他们的结盟都是三心二意,一盘散沙,只要从中攻其一点,或者收买瓦解,他们的结盟便纷纷瓦解崩塌,作鸟兽散。
言家的威权已经不能再有所上进,若是再求上进,除非当朝的皇帝老子脱袍让位,言家的权威已经到了爵无可封,禄无可赐的地步。
既然已经到了功高天下而不能赏的地步,既然已经是高处不胜寒,那么按照世俗的规矩,不是言家败亡,恐怕就是国朝易姓,敌退我进,敌消我涨,你死,我活,就是这个两难的抉择。
当此之世,以言家的威权和国朝的法统,就算是言家无欲无求,只求万户侯的身份,怕也是实在无有转圜退让的余裕。
这片土地上,权臣和明君雄主从来都不可能长久安稳与共,因为没有那样妥协的传统。
言世昭当应该明白这种道理,月忌盈满,人忌高处不胜寒,没有人能够永远处于巅峰之上,也没有任何一个家族能与国朝相始终,言家雄垂百年的富贵无极,似乎已经要打破这个禁忌,但是言家真的能够打破这禁忌么?
这一切,对于魏行远来说,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言家是福是祸,言家未来的路如何走,那是他们的咎由自取或者鸿运当头。
言家的富贵而骄,自遗其咎,也是他们的报应,要享受无极富贵,便应该准备承担无极而有终的落魄和顿时衰落。
他欢喜的是自己满身的绝学得有传流于人间,寻常人家对于子女的溺爱是自毁其后代,而孟国公言世昭对于子女的严厉教养,他们若是知道,会感到惭愧。
薛大老板几乎震惊在那里,雨点打在他的脸上,他忽然间才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他知道是受了重伤,魏行远的这一掌等了三十年,其中蕴含的怨怼愤怒,就算是他仅仅剩下一口气,也必然是如山之重。
薛大老板痛的咬牙切齿,五官挪移,不过此时大家都在混战,没有人去注意到他,他索性还保全了颜面。
他打了一个寒噤,心一横,终于挺住,没有叫出来。他也尽力抑制胸中欲呕的想法,他知道,五脏一定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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