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五章 本色未凋丧 是非不分明(1/2)
还是那句话,霍灵素出身江湖,昔年江湖上真刀真枪的英雄本色依然存留心中,又加上名门正派那种冥冥中天授的大人物的高贵傲慢心理,
江湖好汉的血性和廉耻之心他未曾泯灭,他还不能做到无耻无形于色。
他还不能如博学鸿儒那样不顾事实,胡说八道,瞪眼说瞎话,他更不能如梁山好汉一样的举起板斧砍尽江州人半城的性命,杀人如草不容人有怨怼愤怒的声音。
甚至在他的心中,对于这样的未曾失去英雄本色,还稍稍存着一丝的骄傲和安慰。
这种人久在官场久了,也自然是个和光同尘,沆瀣一气的老油条,他懂得官场中“势与时”的道理,如何时候揭发批评,什么时候表忠心,什么时候声泪俱下,义正词严的声讨,这些都需要精明的眼光,也需要埋没良知的铁石心肠。
官场之上互相称兄道弟,背后却挖陷阱的本事他也早就青出于蓝,甚至翻脸无情都做的形色毕露。
不过江湖英雄本色之风犹在,他通常内心所想一般会付之于面色,他可绝不如曹孟德刘玄德这样绝代奸雄之流的厚黑无形,能将虚伪狡诈演绎的大气磅礴,仁义格天。
他绝不能如曹孟德一样恩将仇报,自己做了丧尽天良之事,还毫不惭愧,不知廉耻,还要找个神妙说辞: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强词夺理的强盗邪说给自己解释推脱。
甚至强盗们的lún_lǐ本色还会说如此的曹阿瞒乃是成大事者,绝无妇人之仁的懦弱,这才是成大事者的谨慎和不拘小节。
他也不会如刘玄德一样走到哪里都用阴谋诡计将收留他的人弄的家败人亡,地失兵丧。
面对他人赠与自己的土地,他明明心里乐开了花,明明一早就想吞下,却还要装作一面哭丧脸,一副闭不接纳的模样。
明明心中对于他人的地盘钱粮早就垂涎三尺,觊觎已久,恨不能拉下脸去劫道一样抢去他人的地契印章据为己有,等到别人拱手奉送给他,他还要装作一副假惺惺作呕的面容。还能说什么手足之情不可废,同宗之地不可夺,同族之谊不可灭的大道理。
这些大违常情的情形,却被他神妙的演技给弄得好似顺理成章,让不明所以者他还以为他是个不欺暗室,不欺孤寡的正人君子,而不是志在阴谋的一代枭雄。
霍灵素懊恼懊悔之余,因此脸色便不大好看,面如猪肝之色,强硬着头皮,却也不甘承认自己的心中想法,好在也没有人去问他如何思想。
他自作聪明,自己存着陷害自己麾下这些人的心思,这些人果真受到了陷害报应,他又反倒心中腾起一片怒火。
这究竟是如何的道理,以作者的穷形尽相的文笔,也不能描摹尽透他内心的所思所想。
他想的是,自己好歹也是当朝的护国大法师,武林强手,薛大老板和这龙虎贱人如此猖獗,自己岂能容他们放肆?自己在蜀山之中,人单力孤,不利于地势,不能制裁徐云若司马青姑枯木道人一干人,在长安城外,如还让在自己面前横蛮无理之人遁逃,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妄称江湖宗师?
因此上,他对那黑衣女子就下了死手,再也不顾及什么好男不与女斗,要势必将其击毙在掌下,甚至没有心思余裕顾及堪堪将要落败的魏行远。
锦衣卫和长风镖局的众人在风雨之中,面对锦衣卫的强弓硬弩,以及瞬间而来的血光四溅,丝毫未曾动容。
他们一动不动,犹如立在那里的石雕木刻,队形的排开,犹如一柄钢刀利刃,进可攻,退可守,足可见薛大老板驾驭下属,训练队伍的本领。
他们就算是眼睛见到锦衣卫的惨遭横祸,在他们的眼中,却绝无一丝的害怕,更没有一点点的怜悯,他们的眼神坚毅而冷漠,身连眨眼间都很少,甚至可以说是统一动作。
夏日的夜雨虽然不大,但是足够细密,时间久了,连绵阴雨,自然会生出阵阵的寒意,而这些长风镖局的弟子已经站在这里半个时辰,动也没有动,这一点,霍灵素早就心思震撼,锦衣卫的训练队伍已经算是严整,比起来他们,也不禁相形见绌。
这些长风镖局的飞鹰队,乃是长风镖局精英中的精英,薛大老板的训练,真的是按照孟夫子所说的古今成大事者的标准来进行的,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
当然,薛大老板还外加一条,羞辱其尊严人格,让年轻而富有血性的他们,低下高贵的头颅,这样,他们才能面对源源不断而来的攻击,才能够保护长风镖局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也只有让他们的尊严凋丧,他们才能够对薛大老板忠心耿耿。
丧失尊严和人格的人,在主人面前尤其恭维顺从,而不是许多人想象的,谁羞辱了自己的尊严,自己便要用血和性命来向他讨回,来用生命维护尊严。
其实这种说法乃是无知,在英雄和贵族之风盛行的文明,这种行为容或有之,在早就盛行蜷缩自保,奴才横行的土地上,谁将万众的尊严践踏,谁就是青史之上本纪和列传的主角人物。
因为人类的堕落多崇拜暴君,多把暴君的监牢视为自己的家园,多把对独夫民贼的效忠当成了忠诚,当成了爱国。
在帝制深厚的国度,那里的民众甚至分不清会党强盗,他们甚至早颠倒了是非黑白,谁对他们稍稍存在一些仁慈善良,他们认为那是妇人之仁;谁对于他们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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