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四章 自陷己为犬 少年英雄来(1/2)
那时候人们还有健壮,英武,气魄,娇柔,妩媚,可爱可言,那时候,还有侠客如云,策士如雨的滔滔不绝,还有江河流万里,沧海一声啸的雄奇壮观,还有奇人异事代不乏人的激动人心。
那时候男人还不会蜕化成妩媚可人的戏子花旦讨人欢乐,男儿膝下尚且有万两黄金,男儿汉尚有一腔热血,三分不平之气,男儿汉更不乏锦心绣口,文章千古,笔扫千军。
那时候女子也未失去清水出芙蓉的气质如兰,更未曾失去冰霜之志,梅兰之姿,你满眼望去的还不都是人造做作的模样,你甚至还能见到羞涩和狡黠,童真和妩媚,那时候的女子还未有以器物取男子的市侩恶嗜。
那时候文明还未曾堕入被物欲器物绑架之中,世界还发散着童年的梦幻。
太史公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在太史公的眼里,行色匆匆,神态百异,方向不同之人,其实都是殊途共同,都不脱红尘中名利之徒的本质,虽然他们带着各种不同的面具,做着各种不同的职业。
有以鼠目寸光求眼前三寸之利,不顾香饵之下的金钩的富贵险中求的贪财好利之徒,甚至明明是鸩酒,为了一时的快意也要如美酒甘露畅饮的蹈亡之士。
也有救焚拯溺,利天下为之的大侠圣贤,更有为世人钉十字架,要把牢底坐穿的先知,亦有为受侮辱受损害者讨还公道的黄衫客,还有士可杀,不可辱的金闺俊彦,兰台群英。
城门口的衙役卒子演出了这一出热闹,自然也只能观望着凤天来的马车穿城而过,这小爷甚至连一句客套都没有。
他们其实做了那么多,除了等待着不知道还有十万八千里只要的贵人的提携,自然还想着眼前之利,最好这小爷或者车中的老爷能够下顾他们,或者“当啷”一声,扔在地上一块银子让他们去吃早点呢!
他们好不晦气,远远的使了这么大的力气,这小子居然连一句辛苦的客套都没有,看他溜光水滑,模样不俗,原来这等的不通情理。
当然,他们不知道,凤天来虽然不是行侠仗义的君子,可也绝非他们这等欺凌弱小的劣徒恶棍。
若非有要事在身,以他的性情,非要施展拳脚将这帮披着官府狗皮的地痞流氓打的鸡飞狗跳不可,他们其实该庆幸这小爷的不看顾他们,否则,他们便要非死即伤,这可不是任凭他们欺凌的孤寡弱小,而是杀人的祖宗模样。
虽然凤天来没有施展拳脚,可是在他的心里,在他的少年正气的是非善恶的观念之中,早就不知道骂了多少入这些狗娘养的衙役卒子的娘多少次。
凤天来为人聪明,可是也自陷死地,忘记了若真是和这些衙役卒子的狗娘发生了关系,他也只能沦落成公狗而已。
街道上这时候人已经多了,有起来买早点的,也有倒马桶的,也有街道上直接倒垃圾筐的,卖早点,卖炊饼,卖担担面的吆喝声已经开始此起彼伏。
许多人放眼望这辆马车的驶来,虽然马车的尺寸规格和装饰都十分的堂皇富丽,可是见到凤天来的装束打扮,倒是看不出来多么的富贵尊荣。
不过见到他的马车的规格和脸上的那种优雅中透出来的骄傲,便知道他肯定是薛大老板的府上之人。
他们还以为这位小官人乃是薛老大的小跟班,或者是薛大老板新收揽的戏子旦角儿。
男人做起了戏子旦角儿,有时候可比软玉温香的女子更加讨人喜欢。
做兔儿相公自然有时候比作名妓还要能讨主顾欢心,薛老大豢养的娈童小子,平素有事无事的伺候逢迎,这些年在虹涯城中如此得到富贵的少年,也不在少数。
正人君子者为之叹息,如此相貌姣好,英雄潇洒的好少年居然甘心沦落成暴发户土财主的娈童。
其实无耻之尤者还羡慕这少年好福气,小小年纪就能凭着聪明机灵攀附上薛大老板。
薛大老板好的就是相貌清秀英俊的小后生。
为了避嫌,凤天来没有让弟弟跟随,让弟弟躲在虹涯城外等候自己。
云若恍惚间似乎听到了潺潺流水和山鸟鸣唱,听这声音,以他的知觉感知,知道这已经是清晨彩霞初生的时候。
只是两眼实在不争气,不知道为何,困意上涌,他昏昏沉沉之间,只听见马车的粼粼声响,踏在山道之上,时缓时急,他既不能喊叫,也不能动弹,只觉得浑身发软。
他似乎还听到了吆喝卖早餐的声响,似乎还有包子油条担担面的香味儿直窜鼻孔。
忽然间,又沉沉睡去。
薛大老板的长风镖局路人都无需指路,只要朝着最宽的街道,最阔气的门楼寻觅就好了。
凤天来果然很自信的没打听,就摇晃着马鞭子赶着马车到了薛大老板的长风镖局的门口。
长风镖局和薛大老板的住处在一起,薛大老板把长风镖局当成了他自己的家。
青堂瓦舍,一共应该是五进房舍,都是对称的格局,高大宽敞,红瓦白墙。
门前立着一金一红两色三丈高的镖旗,一个是长风镖局四个金字绣在红旗上,另一个是“财义有道 行之弥远”八个大字的红字绣在黄旗上,随着清风扑啦啦的飘摆,远远望去,如凯旋而归的旌旗飘扬。
镖局的门早就打开,隔着大门,看得见几个洒扫的仆人在打扫本就很干净的庭院,还有两个花匠,在莳弄中间甬道两边的万年青和名贵的花草,阵阵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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