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驭下严且厉 庶孽辟天地(1/2)
自己可以为了自己的威权驱驰他们如狗马,也可以彰显自己的威风打骂羞辱他们,鞭笞狼狗一样的打击他们,折损他们的尊严,消蚀他们的意志,让他们变成自己忠心不二的狗奴才。
甚至如果有需要将他们处死,甚至可以将他们当成不具备人类性情的犬马,不顾他们的死活任意差遣,可是要逼迫他们屈从千年来青城派最大的敌人蜀山派,说什么自己也不能做,就算是做,也要斟酌再三。
士气可用,麾下可辱,但是士气不可折侮,一旦气势被黯淡,再想要鼓起热血沸腾,振聋发聩,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场面,那不知道还要等到多少年以后,而且世易时移,还不知道那种场面的形成是否还是为了公道正义,是否是为了受侮辱受损害者讨还公道的正气凛然。
因为血冷了,心良了,胆小了,人变了,血再不是那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心再不是除暴安良,为世间遍斩奸佞不平的侠义之心;胆再不是豹子胆,也不是斗大之胆,一年经蛇咬,十年怕井绳,胆气丧尽,剑胆琴心,再也羞谈;人也不再是青春年少,风华正茂,正气凛然,无有血债的少年英雄。
人变成了世故,圆滑,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世道艰难的聪明得益者,他们也知道与污浊盗贼同流合污,将良心良知沮丧,闭口附和谎言荒谬才能得保荣华富贵的血的经验。
霍灵素自然知道与蜀山派联合,本就就是与虎谋皮之计,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决不能施行如此下策。
如果真的到了这步田地,那无疑是宣告青城派在武林中臣服了蜀山派,也宣告了青城派数千年薪火相传的基业毁于一旦。
青城派的开山祖师廖兴汉虽然是诸葛青阳的弟子,可是近千百年来,青城派极少庇佑在诸葛青阳的盛名之下,青城派可以说是别开蜀山派,甚至别开诸葛青阳的流传,一空依傍,自成一家的武林大派,其动人雄伟,玩转委曲,颇有可歌可泣之处。
廖兴汉虽然得自诸葛青阳的武功并不如师兄姜思炎为多,可是他才智卓绝,为人刻苦砥砺,智识和武功要远超过师兄,只是诸葛青阳嫌他为人刻薄,不如大弟子忠厚阔达,所以才选定姜思炎为自己的嫡传弟子,接掌蜀山掌门大位。
廖兴汉因此愤愤难平,虽然一生尊敬恩师,唯独这件事上,他心怀不满,觉得师父偏袒师兄,更无拔擢才德俱佳之士的眼光胸怀。
恩师诸葛青阳中年心灰意冷,自觉此生戎马倥偬,转战南北,不知道结交了多少英雄豪杰,斩杀了多少孽龙恶虎,可是才气用尽,忽忽转眼人至中年,眼见得无有兴复蜀汉,覆灭伪晋的机遇,又不愿与此无道残暴之王朝同戴尧天舜日之下,所以学鲁仲连远游海外,自开新天地,若是不能另开一番新基业,绝不重履中土,也没有脸面再见中夏父老乡亲。
恩师诸葛青阳走后,有些门下以播弄是非为能事,唯恐天下不乱的师兄弟,无故挑拨廖兴汉和师兄姜思炎的关系。
姜思炎虽然秉性忠厚,但是时间久了,耳边聒噪的多了,自然对这位恃才傲物的师弟心生不满,廖兴汉也不愿意以自己卓越的才气为平庸的师兄所驱驰,不愿恩师刚刚离开,便要让蜀山内部倾轧分裂,所以愤然不辞而别,离开蜀山派。
他到了青城山,将张道陵遗传下来的门人五斗米道的教主,惯于喜欢装神弄鬼,招摇撞骗的张镇远击败,逼迫张镇远徙居龙虎山,恩威并用收服了张镇远的弟子,占了青城山。
从此开创青城派的源流,开辟了诸葛青阳流传的另一个支派,当五胡乱华至于魏晋隋唐之时,这青城派与蜀山派实可以说是当时的少林武当那种领袖武林群伦的地位。
这廖兴汉除了心胸不广之外,实乃是当世之中除却诸葛青阳之外的第一英雄人物。
无论人才武功,还有发明见解上,都堪称当世豪杰,只因为他为人刻薄,天性凉薄,驭下不严,诸葛青阳以为要让蜀山派后继能够成为武林中的佼佼者,让蜀山派继承自己的壮志,一旦天下丧乱,有可以兴复大业的机会,便循机成就大事,自然以廖兴汉为嫡传弟子最好。
可是他刻薄骄傲,为人寡恩无义,非但不能与师兄弟友好相处,还必然要四面树敌,与各门派争锋。
蜀山派创业不久,根基浅薄,若是想成就大业,势必要联络天下群豪,而决不能与天下武林门派争雄龌龊,为了门派兴旺发达,不能找一个心胸不广,心怀嫉妒的弟子做自己的传人,所以才选择了武功才气稍微逊色的姜思炎做了蜀山派的掌门。
其实廖兴汉独创青城派,并无师父的扶持,他的创格之功,的确要比姜思炎为高,而且在他有生之年,将青城派经营的兴旺发达,人才鼎盛,为武林英雄敬仰侧目,也为青城派数千年的薪火相传打下了基础。无论在武学的成就,还是剑法的造诣,蜀山派都未必能高过青城派,就算是他们遗传了诸葛青阳的六龙回日四象功,也并不能技压青城派。
廖兴汉这一点成就上,平心而论,并不输给恩师诸葛青阳,也不输给数百年来开创流派,成就武林盛名的那些一代宗师。
他的才能武学,其实都掩盖在师父诸葛青阳的盛名之下,因为这位恩师的成就见识,武学剑法之精奥,已经不能用一代宗师来形容,所以廖兴汉这位一代宗师,就暗淡无光。
廖兴汉是响当当的铁汉子,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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