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 银笺染处淡云生(1/2)
自第三家开始连着三家,似是同一个掌柜的所开,金色的招牌下,分别写着“笔、墨、纸、砚”,四个金色大字,同样每一家匾额下,都有一幅相应的对联,笔联曰:“五色艳称江令梦,一枝春暖管城花。”此联取“梦笔生花”之典,可谓妙趣天成。还有一笔店联云:“一气呵成凭运腕,五更梦处顿生花。”与此联有异曲同工之妙。
纸联“纸上纵毫万水千山,雪中缀景百态多姿。”此联写出了纸的妙用。还有一联如数家珍,罗列了纸的许多名贵品种:“俪翠骈红,巧传十样;更黄匀碧,贵重三都。”上联中“十样”是说的名目,联末的“贵重三都”是巧借“左思《三都赋》出,人皆竞抄,以致洛阳纸贵”之典。全联内蕴丰富,堪称佳句。
砚联有联曰:“笔势染来虹气现,砚痕干处月轮开。”笔有神,砚亦有神,一个带来“虹气”,一个引来“月轮”,说的都是绝妙的笔砚造就出了绝妙文章和书法。我国书法家向来崇尚纯静的修养方法和坚、平的行为规范,有一以砚喻人的格言联曰:“以纯为体,以静为用;如玉之坚,如砥之平。”恰似砚台一样沉稳。
墨联联曰:“玉霞磨来浓雾起,银笺染处淡云生。”用浓雾淡云作喻,俗中见雅,把名墨的特色和用墨者的乐趣表现得极富情韵。
四联趣味各异,却是难得的好联,杨峥正看着有趣,冷不丁听杨士奇询问,不得不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心道:“这么小小的一个巷子,竟也有这等行家,看样子这乐安州倒也是个好地方?”
“杨小弟,听高大人说,昨日找我老夫测字的那老汉又回来了?跟你说了什么?“杨士奇心头着实有些好奇,急忙问道。
杨峥心道:“还能说什么,当然说你骗人的把戏了?”这话儿他自是不好说出口,只好将那老汉回来找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那老汉拿着药,兴高采烈地回到家中,对老伴说:“赶快给我熬药,人家高人说,吃了中药,消消火,畜牲自会来的。”于是老伴赶紧将药拿进厨房,洗好药罐,打开药包一看,中药里竟有一小条花蛇皮,心想,这怎么能吃,就顺手将蛇皮扔掉了。再将中药倒进罐中,装满凉水,放在温火上煎熬,熬了两个时辰,已到午后六点,罗老汉一口气喝完了中药,苦不堪言暂且不说,肚子里一阵阵的不舒服,这也难怪,人本来没病,喝了泻火的药那有不拉肚子的,一拉肚子,必上厕所。
那老汉家住在一个四合院内,院内有四户人家,院内的公共茅厕刚好在隔壁鄰居的前头,要上厕所必须从鄰居家门口经过。
再说这老汉的毛驴就是被隔壁鄰居王老二昨晚偷走的,准备第二天晚上悄悄地拉出去卖掉。王老二好容易等到天黑,他叫老婆在门口望风,此时她见门外悄然无声,就招呼老二牵出毛驴,老二刚要牵出,就见老汉急忙向这边跑来,咀里还不停地说:“不得了,要拉出来了。”老二夫妻俩赶快缩回屋内,吓得半天不敢吱声…又等了好一阵子,老二妻子又去望风,见屋外无人,只是一片漆黑,又叫老二牵出毛驴,刚要牵出,又见一个人影急冲冲地边跑边说:“不得了,又要拉出来了。”老二夫妻俩又赶紧缩了回来…就这样来回折腾了好几回了。老二妻子对老二说:“人家知道你偷驴啦!你呀!尽做这种缺德事,人家是给咱们留面子,才不把事情捅破,还人家吧!”天快亮时,他们就把毛驴放了出去。
那老汉闹了一夜的肚子,无精打采地走出门外,突然发现自已的毛驴就在眼前,他喜出望外,忙唤老伴出来观看,老俩口不停地抚摸着毛驴的骔毛,高兴得泪流满面。嘴里不停地说:“那位道长算得可真准,可真准啊!”那老汉摸着摸着,好象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就对老伴说:“驴身上的套子呢?”老伴恍然大悟说:“啊!记起来了,我熬药时把一条蛇皮扔了,如果连蛇皮也熬药吃了,那驴套也一定不会少的。”二老彻底对杨士奇服了,今日一早便来道谢,恰好摆摊的时候,杨士奇不在,那老汉只好找到了杨峥好一通感激,一来二去,杨峥也就昨日发生的事情套出了个**不离十,加上一猜测也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禁不住高航的询问,也就说了。
杨士奇听完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可有不好说什么,唯有狠狠瞪了杨峥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坏了老夫神算的名头,回去再找你算账?”
三人这边说着话儿,朱高煦则顺着街道走了过来,他极少出来,眼看这街道上一片繁华景象,心头也着实高兴,与潘天师边走边看,正看的不亦说乎,听得前面的清风道:“公子,管家,到了——?”
朱高煦抬头望去,见那摊旁坐着三个道士,居中的那老道士宽袖大孢,须发皆白,面容清瘦,坐在那儿神色安详,还别说真有几分仙人的风骨,暗暗点了点头道:“都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看来这位道长就是这样的高人了?”
“公子,我们去看看吧?”清风有些迫不及待的道。
朱高煦点了点头,正要抬脚走过去,却听得潘天师道:“公子且慢?”
朱高煦听得好奇,扭头道:“潘管家,你这是?”
潘天师道:“这年头江湖术士装神弄鬼的太多,谁知这个是不是假,不如让我去试一试,公子在一旁观看,若真如清风所言,是一代高人,公子才出来也不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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