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燕人(2/3)
个目标,那就是用最快的时间,最少的力气使得对面丧失战斗力。因为武士在战场上第一要义就是保身。一个武士即便杀了十个人,但要是死在第十一个人的手里,那对于他来说,也是毫无意义。
如果苌奴只是一名普通武士,刚刚那一下,他已经死了。
但幸运的是苌奴有自己的扈兵,还对他非常忠诚。所以在苌奴被击倒后,立马就有五六名扈兵放弃了击杀敌军的机会,赶来将苌奴护住。
也正是这样,苌奴才没有被对面给杀死。
……
左坡上的混乱在持续扩大,越来越多的关西选锋已经杀透入苌奴所部的枪阵里。
这些披着重甲,手拿各色武器的勇士各自逞勇,其中尤以一将更为出色。
此将左手持牌楯,右手拿环首刀,是一个非常少有的左右双持武士。
一般来说,左右双持比双手单持要难太多了,而这当中双持刀楯又是难上更难。只因为一般人都是右利手,所以常常是左楯右刀。但楯的重量又要比刀来得更重,这就造成,一般人持楯后会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防守上,而忘记了进攻。
这就是普通刀楯手在战术上防守多过于主动进攻的原因。
但这一将不同,这会他是刀随楯走,楯随脚去。手中楯每每挡住一击,下一刻右手的刀就会从其他地方出其不意的角度刺出。
这样攻守兼备,使得此将在关东军阵中有如礁石一样稳稳站住。
这也就惹恼了关东军内的一小将,此人手持一截短线枪,面相凶恶,先是一枪遮拦住对面刀楯将对袍泽的一击,随后恶声道:
“来将通名,我雷薄手下不斩无名之辈!”
那刀楯将被这一枪挡住,户口荡了一下,也不敢小觑对面,退了一步,瓮声道:
“某家河东程银,见教。”
说完程银直接一脚扬起一阵尘土,然后楯牌一晃就砸向雷薄的头颅。
雷薄猝不及防,直接被这尘土扬了眼,但斗战经验非常丰富的雷薄在意识到对面的企图后,直接腾挪,如鸟雀一般迅速后退。
雷薄是出自江淮的霍山,生就了一副铁脚板之外,在这腾挪方面更是如飞鸟一般。
程银没料到对面退的这样快这样果决,楯击直接落空。但他不以为意,稍微看看战场上的形势就知道现在关西军已经越来越多,胜利的天平已经向他们倾斜。
雷薄也知道这个问题,此时他将眼中的沙尘拨掉,但看前方还是有点迷糊,心里已经有了退意。
但常年在霍山生活的雷薄有个朴素的生活经验,那就是越是要退,越是要打得猛,一旦在野兽面前撤退,等待自己的就是死路。
于是,雷薄从后背拔出一短枪,猛冲一步,拧腰整劲,将手中短枪扔向了对面的程银。
程银并没有用牌楯抵挡,而是矮身闪开,然后借着矮身的力道,脚上一蹦就拿楯牌撞向了对面的雷薄。
雷薄这会刚收力,看对面撞来,忙将手中的长枪一抖,点向了程银的面颅。
好个程银,在这奔冲的惯性下,他硬生生将牌楯往上一提,就撞开了对面的枪杆,然后那一直隐藏的右手直接就从盾牌后面刺出,向着雷薄的胸口刺去。
雷薄没想到对面这刀楯将竟然是这般好手,一边心里感慨北国多英豪,一边用自己胸口的护心镜硬生生挡住了这一刺。
程银这蓄势一击,力道有多大?就是雷薄用护心镜挡住了,那一块都被刺破了。但程银自己的刀也被磕坏,两败。
雷薄缓缓后退,再一次给自己的长枪留出攻击距离,然后颇为气喘的看着程银。
而程银见自己手中的百炼刀磕坏后,一阵怪笑,然后换上了一把备用刀,再一次起了一个架刀式。
这一次没有多话,两人再一次杀做一团。
程银是牌楯在前,环首刀顶于后,脚步如飞龙,迅捷猛冲。
而雷薄是手持长枪,后手握枪柄,上下翻飞猛刺。眼见着程银要故技重施,想再用牌楯格开自己的长枪,雷薄一个侧步,然后使抢如棍,对着已经中门大开的程银就是一戳。
这一下,直接顶得程银趔趄在地,随后眼睛一黑,就被之后的一矛给刺在了喉咙。
程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这里,双手抓住雷薄的长矛,死不瞑目。
雷薄也抹了一下额头的大汗,心有余悸。这一次不是他有袁术赐下的宝甲,他一定会死在对面程银的手上。
这关西出悍将,真的不是虚话。他雷薄自诩也是江淮之地的豪杰了,但还是和对面一个普通军吏打得这么艰难,怪不得关东军占据这么强的人力优势,仍旧平不了对面呢。
这天下出精兵的地方有三处、一为北地、二为江淮、三为关陇。北地是因为要与鲜卑、乌桓人交战,关陇是因为和羌人常年战斗,而江淮是因为要和山越交战。
这些地区都是武德充沛之所,非是文弱的中原子弟能比。
雷薄侥幸杀了程银却发现此时的战局更加恶劣了,他已经看不到苌奴的赤甲,到处是乱杀和哀嚎,刺激的血腥味和屎尿味混在一起,使得雷薄不敢呼吸。
他看后面没有督战队,就准备后去休息一下,但只退了几步,就被一人抓住胫甲。
却是一名面部被砍出一个恐怖伤口的甲士,整个下巴都被某种钝器砸烂,此时正呲呲的往外喷着血。
看着对方穿着有别于自家服侍的敌军,雷薄叹了一口气,弯腰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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