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不得消停(2/3)
名振都拱手行礼恭送,临了时分,张名振忽然想起一个昨晚忘了通报的军情,又对沈树人补充说道:“沈抚台,末将想起前几日得到的一个消息,是您表兄、荆州知府张煌言得到的,通过刘国能将军转达。
消息其实四天前就送到信阳等地了,还嘱托末将转达给您,只是因为陈县被围,水路粮道被断,内外消息不通,一直忘了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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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姓窃明】
沈树人昨日决战的时候,可以和张名振、黄得功约好接应时间,前后只相差一两个时辰赶到战场,那是靠的上一次沈练、李愉等人送粮进城之前,就提前预约好了日子的。
而沈练最后一次进城后,到昨日决战前,中间确实有五六天的“离线时间”。所以张名振说四天前送到信阳府的最新情报,沈树人一时不知道,也不奇怪。
沈树人也不以为意,既然对方昨晚没说,肯定不是什么非常紧要的消息,他只是和颜悦色地让张名振慢慢说。
张名振便拱手细细奏报:“张知府那边,四天前来报,说是此前七八天,他派出的斥候,观察到张献忠留在秭归、巫县两处的最后死硬残余守军,出现了异动。
原先,八月份的时候,孙可望就已经撤走了秭归、巫县的大部分张献忠军,南下与张献忠在湘西会师,这两县的贼军人数便大大减少了,从开始的三万多人,逐步减少到了只剩数千。
但这最后的数千人,却迟迟不走,似是觉得巫县秭归等地的粮食、物资、山野产出,养活几千士卒还是养得了的。
于是孙可望麾下一名都尉,便生出了自立山头的念头,他原本是被孙可望下令断后,等友军撤完后再跟着撤的,最后就赖着迟迟不撤了。
然而,这种情形也只持续了一个半月左右,十几天前,张知府的斥候发现秭归贼军又有动向,又撤走了一大半,场面混乱。
张知府怀疑张献忠军肯定是在别的方向取得了突破,得到了更肥沃的根据地,这才下定决心全军转移。张知府颇有胆色,就亲自率领前任方巡抚留下的夷陵兵,逆流而上奇袭试图光复巫县、秭归。
最后竟真被他成功偷袭得手,在九天前歼灭了跑得最慢的张献忠部殿后部队,斩获俘获一两千人,光复了这两个县,当时应该是十一月初五吧。
光复二县后,张知府也打通了通过长江三峡、与蜀中取得联系的水道航路,于是他也立刻派出数十艘轻快哨船,亲自带队,轻装逆流探路。经过两天航行,于初七这天,接近了川军驻防的奉节白帝城。
川军驻守在奉节的,是邵捷春邵巡抚安排的石柱总兵秦良玉秦老夫人麾下的两万白杆兵。张知府的哨船队抵近瞿塘峡时,秦总兵还派人严查,确认是友军之后,才放他入城会晤。
结果,张知府在面见秦总兵后,才知道了张献忠留在巫县、秭归的残部为何急于绕路南下另往他处了——张献忠此前在湘西、黔中蛰伏渗透了两个多月,
最终竟在十月二十六这天,从黔中铜仁府杀入川南的播州(遵义),随后从播州顺赤水河顺流而下入长江、抵达川南腹地,顺流而下围攻了重庆!
从播州到重庆,张献忠只用了五天时间,十一月初二开始围攻,重庆空虚,守军猝不及防,兵无战心,竟被张献忠数日就击破了。奉节的秦总兵得到消息,知道背后腹地出事时,重庆已经被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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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姓窃明】
张知府抵达时,秦总兵正在计划整顿兵马,沿长江逆流而上、回去逆战张献忠。但张知府得知情形后,劝说她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反正重庆已经丢了,而秦总兵只有两万白杆兵,很多还是新招募的,并非历战多年的嫡系精锐,光靠这点人怕是敌不过张献忠。
张知府就自作主张,说他会立刻向您禀报,说您急公好义,嫉恶如仇,对张献忠狗贼恨入骨髓,说不定会愿意给秦总兵援军。
张知府还对秦总兵解释,说他早就听闻秦总兵有数次力劝邵巡抚要分兵严谨把守入川诸处山险之地,不可只守白帝城瞿塘峡,是邵巡抚不听,觉得兵力不足只能重点防守,这才酿成今日之祸。让秦总兵不要担心朝廷降罪,切不可因畏罪而鲁莽冒进。
秦总兵听了张知府的反复力劝之后,这才冷静下来,于是修书一封,请张知府送交抚台大人处,代表川中将士百姓求援。”
张名振说着,让人找来秦良玉通过张煌言送来的求援信。这封信本来也不可能更快送到了,昨晚拿出来和今天早上拿出来,这点时间差也没区别,反正沈树人也不可能昨晚连夜处理这事儿。
沈树人闻言后,也是着实惊讶了一小会儿,然后仔细看了秦良玉的求援信,斟酌着说:
“对张献忠没能除恶务尽,是我当初进攻太慢所致,我也算有一定的责任。但如今既时皇命在身,我也不好亲自调兵遣将立刻增援秦总兵,
何况这儿对李自成的战斗,还需要最后五六日的扫尾、跑马圈地光复开封周边。只能是先准备起来,把二线已经可以闲下来休整的部队,调回荆州、夷陵府,或者前出至巫县秭归,准备入川。
最后的命令,还是要等朝廷旨意,咱可不能以朝廷的兵马,私相授受肆意妄为。不过我会先回信让秦总兵放心的,她给我写信求援时,应该也有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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