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住院(1/2)

没有人知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有多痛，说的每一个字，就像一把刀捅进我心口，说完最后一个字，我已经痛得全身颤抖，泪流满面。

本来喧哗的房间，因为我的认罪而变得安静下来，他们表情不一的望着我，有震惊的，有愤怒的，有心疼的，也有愧疚的……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打破这份短暂安静的是小月，她躲在大哥后面说：“你是怎么进来我房间的，我记得明明是峰哥抱我进来的。”

从她的眼神我看出来，此时的我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心理变态的畜生，她提防我，厌恶我，连正面面对我都不敢，或者说是不屑，所以她躲在大哥后面和我说话。

我很想大声告诉她，我喜欢你，但我对你从没有过非分之想，今晚是大哥让我进来替她洞房，而且就算如此，我都没有侵犯你，我只是情不自禁亲了你一口而已！

话到了嘴边，我看到了大哥哀求的眼神，我艰难地把话重新吞进肚子里去，木然地说：我看你喝多了，就把大哥叫出来，把大哥灌醉了我就进去大哥房间，帮大哥，帮大哥洞房……

说完这句话，我艰难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指甲掐到了皮肤里面都不觉得痛。

小月听了脸上表情更加厌恶，而大哥只是低下了头，不敢正视我的眼神，至于我妈，她气得白眼一翻，身体摇摇欲坠，要我婶婶扶才能站稳身体。我爸鼻子都气歪了，他浑身都在剧烈地发抖，指着我，手指在不断颤抖，撕心裂肺地骂了一句：造孽啊！老子，老子一辈子没做什么坏事，怎么，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畜生！啊啊啊，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杜！！！

他说完了推开大哥，重重一脚踹在我脑门上，咚的一声，我应声撞在后面墙上，钻心的剧痛，差点让我当场晕死过去。

这还没完，怒火中烧的老爸已经失去了理智，他随手拿起旁边的实木凳子，就往我身上砸来，刚好砸在我脑袋上，我彻底晕死过去……

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一直想看到大哥为我说话，可惜没有。

等我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也就是说，我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后来我从医生那里知道，我那晚被我爸打的太严重，头流了很多血，差点就没挺过来，现在虽然是挺过来了，但对身体伤害也很大，要休养很久才能好，而且很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我醒过来后三个小时才有人来看望我，不是我家人，而是照顾我的护士，她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挺惊讶的，过来说了一句：你挺能睡啊，我以为你醒不过来呢。

她这话带有开玩笑的成分，但也不难猜出来，这次我受的伤不轻，我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醒不过来还更好。

她一边给我检查身体，一边说：我最受不了你们这些叛逆中学生，受了点委屈就要死要活的，你要是醒不过来了，你家里人不得伤心死。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表情木然地说：是吗？我看不见得，或许他们就想我永远醒不过来才好。

护士白了我一眼，想继续教育我，我打断她说：我问你个问题，我昏迷的这几天是谁照顾我的？

护士想了想说：咦奇怪，对啊，你家里人咋没来照顾你？按道理你这种伤，你家里人要每时每刻守着你才对啊。

我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握紧拳头，指甲掐进皮肤里面，努力控制自己的情感不表露出来。

一直到了晚上，我的家人才来看我，却不是我至亲，而是我婶。

她看到我醒过来了挺开心的，拉着我问长问短，过了一会才想起打电话给我爸妈，告诉他们我醒过来了，我拦着她不让她打电话她非要打，说这几天家里人都担心死我了，拗不过她，我只好任她打电话。然而她一个个打过了电话，结果都快一个小时过去了，也没有人来医院看我，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后来我又待了一个礼拜才出院，在我住院的这一个礼拜里面，我爸和大哥和小月始终没看我一眼，连我出院那天，他们都没有来接我。

后来回到家里我才知道，原来在大哥新婚那晚，我爸打完我之后，他自己也气出病了，回到老家休养了几天才恢复过来，他觉得我丢了他面子，说没有我这个儿子，以后都不想再见到我。至于大哥和小月，因为这件事，他们的婚没结成，小月第二天就走了，并说永远都不想见到我，说觉得我恶心。

而大哥他也没有留在家里，在小月走了的第二天，他也跟着走了，临走的时候，他还让大家不要责怪我，说我年纪小不懂事，应该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大家都赞叹大哥对我是真的好，我这样对他，他都没有怪我，还帮我求情。

我听到他们对我说这些，我只是沉默不语，木讷点头。$

这件事情闹得挺大的，在我住院的第二天，附近的人都知道了我家的这件丑事，而我，也一夜之间出了名，方圆十几里的人都知道我杜子腾在自己亲大哥新婚当晚灌醉大哥，钻进大哥新房吃大嫂豆腐，替大哥洞房，最后还被发现，结果被自己老爸打得脑震荡进医院。

他们甚至还给我取各种难听的外号，什么qín_shòu弟，洞房狼等等的。

只要我走在街上，被认出来了，他们就会对我指指点点，很多时候，还会故意过来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