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飞出重围(1/2)
“他能办什么事?”叶琨端起茶杯喝水。
陈济支吾着:“其实……也别小看他……”
三小时前 昌州陇河机场
叶琨从更衣室走出来,一身狐领飞行服,领口塞了防寒的飞行汗巾,拎着飞行帽,低头打量着自己。
陈济鼓着掌兴奋道:“好小子,英姿飒爽啊!按爱比尔的方法,再试一次。”
叶珣闭上眼睛,深呼吸,清空头脑中的所有思想,幻想自己正站在云端,雄鹰从身边飞过,江山容貌一览无余,蚂蚁大小的建筑,整齐的农田……
再睁开眼时,叶珣信心满满的说:“没问题。”
说来也巧,爱比尔的父亲在美国学的是心理学,她母亲的恐高症就是他治好的,几天来,爱比尔仿照父亲的样子帮助他克服晕高。
然而叶珣的心中还是打鼓,莫说爱比尔是个半吊子,即便他克服了恐高,开飞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只在地上拉过花架子而已,拒教练已经说过他完全可以试着独飞。
务勤的士兵将飞机推上跑道,它像一只雄鹰一般昂首挺立。
“霍克3?!”叶珣轻叹。
叶珣沿梯子登上飞机,打上飞行带,带好飞行帽和眼睛,坐在机舱内向陈济敬礼。
陈济还以标准的军礼,看着他启动引擎,手握操纵杆,缓缓的,飞机在跑道上滑行,越来越快,渐渐脱离轨道。
“噗——”叶琨将喝入口中的茶水全部喷出,呛得咳嗽,狼狈地用袖子擦脸。
“你……你……”叶琨急于说话,气管里进了水,喘咳不断。
“不至于啊,不至于!”陈济伸手拍打他的后背,却被他一把甩掉。
“胡闹!”叶琨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陈济骂:“我把话撂在这,叶珣要是出什么意外,我拉你陪葬!”
“夸张了点吧,别弄个兄弟情深的样子给我看,怎么以前看不出你那么重情义呢。”陈济嘲弄着笑。
“陈济!你搞清楚,我才是前线总指挥!”叶琨猛拍下桌子,抓起军帽,拂袖而去。
叶珣握操纵杆的手不停的哆嗦,他只敢往前看,看罗盘,看仪表,看四周的云和前面的山川,听着风从耳边吹过,他不敢俯瞰下面的风景,他怕头脑一晕从几千米高空栽下去。不久前利用敌军高角炮的射程死角躲过枪林弹雨,现在还心有余悸,险些就这么成为炮灰,还会落个尸骨无存。
冷静,冷静!叶珣你可以!叶珣不断鼓励着自己。
飞机渐渐降低,他试探着往下看,比想象的要简单,他看到了青城机场。然而机场被人封锁,他无法降落,只能在上空盘旋着,给自己一定时间思考。
思考一番,叶珣掉机头向东北方向飞去。
沈阳机场上空,叶珣用无线电联系地面调度室,要求降落。
起落架被放下,机轮接触地面,发出巨大的响声,鼓膜突的一声,震得难受,才想起曾经教练告诉他,飞行员大都比较喜欢香口胶,可以保护耳朵,舒缓心情。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一阵停稳,两名军官搬梯子跑上来。叶珣长舒口气,仪表已经显示燃料严重不足。
叶珣对他们敬礼:“青城军上校军官叶珣!谁是今天的值日官?”
“怎么回事?”二人身后走来一名军官,衬衣领口敞开,袖子挽起来,显得散漫不羁。
“扬哥!”叶珣兴奋的摘下飞行帽。走过来的正是他在东北军飞行大队的旧识许凌扬,是沈子彦的干弟弟。
“戚珣!”许凌扬一怔,热情的上前,两人抱在一起。
“不,仗,义!”他捶打着叶珣的肩胛,“有了亲爹忘了旧故,都不知道回来看看。等等,你能开飞机了?!”
“快,扬哥,我得见司令。”现在绝不是叙旧的时候。
“这恐怕不行,他去南京开会了。”许凌扬一顿,接着问:“是不是为青城的事?”
“你知道多少有关青城的消息?”叶珣上了许凌扬的车,二人往办公室走。
“你不是从青城过来的?怎么……”
许凌扬见叶珣直摇头,一言难尽的样子,忙回答他的问题:“战局一天三遍,报纸上说法不一,多是说青城军还在奋力抵抗,守将叶琨和陈济死守昌州一个月。”
“说得对,我在昌州已经被困三十八天了。”叶珣没理会许凌扬的惊讶。看到方向盘后夹着的报纸,是一份大公报。
头版头条登了许文峥的戎装照,报道了叛军的战事和许文峥在军中训话,声称卢秉正将国民党变为“一人之化身,□□,为所欲为”,致使“党不党,政不政,国不国,民不聊生”,“犹复迫我以武力,助其铲除异己”,而叶启楠之流,助纣为虐,使其气焰更甚,说自己不得已“冒天下之大不韪”“应军民之请求”响应汤连胜以武力重建党国。
“妈了个巴子!”叶珣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这是一星期前的报纸。”许凌扬解释。
叶珣翻看另一半面,大字标题映入眼帘:沈子彦司令与本月十八日通电拥护南京政府
附上沈子彦的照片,一篇报道占用了一整版:中原大战至今,东北军意向不明,至本月十八日完全揭开,沈子彦通电全国表示:“目前国事日非,如非国内统一,更不足以对外,声称要支持南京国民政府,出兵华北,武装调停中原大战。”东北军日前起兵十万,后续大军将陆续进关。至本月二十日,大军部队占领天津,日前向北平进发……
“东北军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