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对峙(1/2)
夏知味虽然话语轻柔,口气却是不容置疑,而这身体欠佳虽然是真,可是让凌氏移步她的房间问话,无疑是想给凌氏一个下马威,就算她是庶出,可也不是随便任人差遣的,一个下人都敢对她指手画脚,那她以后岂不是得被人踩在脚底!
“你,你……老婆子是个下人,不敢得罪小姐,老奴只能去请夫人决断了!”李掌事说完,便转身愤然离去,那些粗使婆子看见领头的都走了,自己也不好在这站着触霉头,只得跟随而去。
见她愤懑转身,夏知味捂着嘴咯咯地笑,“好一个不敢得罪,得罪的还少啊!真是惯的不轻!”狠狠放下手中茶杯,夏知味便去镜前查看伤口。
不过盏茶功夫,李掌事扶着满头珠翠的凌氏便重新回到小院,后面浩浩荡荡又跟随着一群丫鬟婆子,其后还有人抬着一副木板床,上面躺着圆胖不堪,绸缎衣裳紧紧绷在身上的男孩,在木板床一晃一晃中,只见这男孩身上的肥肉也一颤一颤的,不是那小少爷夏程又是谁?
白瞎了这名字,原本这夏贤只得这一子,起名单字程,是想这儿子鹏程万里,光耀门楣,却没想到是个酒囊饭袋,小小年纪,便是肥肉缠身,愚蠢不堪,更别说样貌了!
因为昨夜摔倒院中,双手都被瓷片扎破,已缠满绷带,脸上也因为摔在地上,额头和脸上都被蹭破皮,如今上了药,显得肮脏恶心,不忍直视。
夏知味轻轻一偏头,赶忙抬手用衣袖掩饰住嘴上笑容,她也只是瞥了一眼,差点就笑出声。
此等愚蠢,世上少有!
凌氏踏入门槛,看见夏知味轻佻嘲讽的样子,不禁怒火中烧,不过姜还是老的辣,竟然面无杂色,沉着冷肃。
夏知味鄙夷地扫过一眼,面上却是带着些许甜美笑容说道:“母亲来了,恕女儿身体不适,无法亲自前往前厅,还得劳烦母亲移驾至此!”
虽然说得恭敬,可身子却是纹丝不动,依然坐于桌旁,还真是摆足了小姐皇妃的架势,看得凌氏和那李婆子都是一愣。
夏知味心中对这些个礼数嗤之以鼻,别说她身份高贵,就算只是个平常丫头,这些人也不配她行礼,放回前世,人人平等。
凌氏没有揪着她的行为过失不放,昨日就发现这臭丫头有些不对劲,竟然敢顶撞老爷,不但不把雪玉膏交出来,还说什么没有现成的药,按照以往,早就乖乖奉上了。
凌氏回去后,夏凌薇鬼哭狼嚎地闹了一天,看着爱女的伤,凌氏便让儿子半夜等夏知味睡下,去她屋中把雪玉膏偷出来,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儿子踉踉跄跄地跑回来后便晕了过去。
凌氏看着儿子一身伤,却也不敢半夜去找夏飞雪,怕惊动了老爷,终究这老爷面上还是不想她做的太过分,所以一直等到天亮,老爷上朝,她才派李婆子前来找夏知味问话。
可凌氏更没想到,一向欺瞒罢市的李婆子竟然空手而归,还说是被二小姐治罪了,竟然让她自己去问话,虽然心里万般怒火,可她就不信了,这丫头还能翻天不成,她倒要看看这丫头玩的什么花样,正好亲自前去,也好把雪玉膏翻出来,谅她也不敢阻拦!
凌氏虽表面安好,可内心却已狠厉万分,言语更是冷若冰霜。
“听说雪儿身体还未恢复,母亲只能亲自前来探望。”
夏知味就那样坐在椅子上,看着逆光而站的凌氏,轻轻回道:“多谢母亲为女儿担心。”
凌氏抬手轻轻一招,后面的婆子全部让出一条道,后面抬床板的人立刻上前,将那臃肿不堪的夏程往地上一放,只听那小胖子“哎呦”一声,竟然一下爬了起来。
不是说晕了吗?怎么还爬起来了!夏知味心中嗤笑,这弟弟也真是不给他娘脸面。
只见凌氏朝那不争气的儿子狠狠一瞪,转而匆匆过去关心道:“儿啊,你终于醒了,可吓死阿娘了!”好一出悲情戏。
这弟弟也并没领会此时凌氏做戏的意思,竟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径直绕开凌氏,朝着夏知味走去,大喊道:“你这妖妇,竟然敢暗害本公子,快把她拉出去杖责五十大板!”
呵,这口气,好一副娇惯少爷!
“哦?我暗害的?不知弟弟为何如此说?你何时与我见过?我又如何暗害于你?”夏知味不徐不缓地问道,眼睛直直地看着这个面目全非的蠢弟弟,心内忍不住笑了八百遍。
“你!我!就是你害的!”被夏知味一问,小胖子一时竟然答不上来,昨夜是母亲派他来偷药的,不想自己却摔了一脚,竟然头破血流,一着急,竟忘记看究竟如何摔的,等他回到屋内就晕了,再等醒来时都天亮了。
现在自己不能随便就说昨夜的事,那样就把母亲供出来了,可自己又不能吃这个哑巴亏,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忽然想到去院内找一找绊倒之物,可他转身走入院内,遍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
凌氏看着不争气的儿子被耍的团团转,心内怒火四起,她一挥手,吩咐下人:“把少爷抬回房间,找大夫好好诊治。”
那些下人有些不知所以然地,慌忙将这胖少爷重新搀到木板架上,慌里慌张地抬出去了,小胖子被母亲赶走,又是急又是气,躺在木板架上张牙舞爪地喊着:“阿娘要为儿子做主啊!就是那个妖妇害的,就是她……”
伴随着下人凌乱的脚步声,小胖子的声音也消失在院门之外,夏知味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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