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2)

“总觉得赤司君最近越来越严格了。”

“诶！汹子也这样觉得的吗？！我也是！！每天份内的训练量一点都不能通融好讨厌！！”

同样站在一边的桃井听到黄濑的抱怨，赶紧一把拉住了对方的衣服,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前小声道：“小点声啊衅！要是被赤司君听到了就麻烦啦！”

“差点忘了！”黄濑赶紧捂住了嘴巴。

不只是他们如此觉得而已,整个篮球部上下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赤司细微的变化。但是后来大家都把这个归结于马上就要到来的全中比赛。毕竟现在整个篮球部的训练都是以他们这群二年级生为中心,也就是奇迹世代这一群，连虹村都已经辞去了队长职务交给了赤司，退到了替补板凳的位子上。这样完全没有前辈带领的全国大赛他们是第一次参加,更别说黄濑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新人,赤司初为队长会严格一点也无可厚非吧。

因为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所以大家都没把这个放在心上。

就连锦鲤也没有发现这些细微的变化，自己的哥哥，变得越来越可怕起来的地方。

自从和赤司打破了那层最后的壁障后,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一层。除了在学校外,在家里和偶尔出去的时候都是一副感情很好的样子。

偶尔半夜,锦鲤会趁着大家都以为他们睡下的时候偷偷跑到隔壁赤司的床上。她就是忍不住想要黏在赤司的身边，总觉得一旦知道他就在不远处还不能凑在一起便烦躁。每天光是学校的那段时光就已经有得受了，实在不愿意回家后还太过疏远。

只是赤司从那天晚上之后却从来没有再碰过她，就算是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也不过是盖着棉被纯睡觉，最多会搂在一起……这自然是锦鲤的要求。

锦鲤问过他，是真的喜欢自己么？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无是处的自己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然是真的。”赤司手里卷着她那又黑又顺滑的长发“叙鱼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一无是处的人啊。”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出心里面的那些话，总觉得开口后会很矫情。

实际上比起另一个他来说，自己对于锦鲤的关注度还是不太够。他很清楚之所以会喜欢上锦鲤那都是因为有另一个自己通过相同的眼睛看到了锦鲤不同的地方。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就是同一个人，用的同一个身体，而那一个人格却偏偏能看到自己看不到的。

或许是因为他作为主人格要思考的东西太多了，而那个完全从黑暗中诞生的人格才能更加清晰的看明白锦鲤身上那细小的光芒————她把自己隐藏的很深。

自己输给自己的这种感觉实在是微妙。而且目前那个人一直在尝试着想要多出来几次，多和锦鲤接触。他真实的反映了自己内心掩盖的最深的*，自己越是压抑着，约束着不做的事情，另一个他就越发的想要做。

然而现在的锦鲤还太小了，她才刚刚14岁而已。之前那一次是因为药物的作用，他们两个都无法自控，可到了十分清醒的如今就不行了。

也不能去限制对方的交友，灰崎祥吾跟锦鲤摆明了不可能，就算再讨厌这个少年，就算再不愿意锦鲤跟他交往，自己也不能做得太过，适当的挑拨离间就够了。现在的两个人如履薄冰，这份感情太过沉重，分量十足。如果两个人之间不能相互抓紧对方一心一意的走下去，最后的结果必然会落入冰冷的湖底。

如果他非要锦鲤在自己和灰崎间做一个选择，只会让对方陷入痛苦的境地。这跟羽柴落那件事不一样，很明显灰崎的存在要特殊很多。

这个少年之于锦鲤来说，就像是穿越沙漠时手里最后的苹果，不能吃，只能看着。就算苹果腐烂，坏掉她也只能看着，然后告诉自己就算被困沙漠没有食物和水，但是她至少还有一个苹果。

那是一种精神上的象征，无法陪伴着她成长和拥有却始终不可能忘却。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还没有回答呢！发什么呆，该不会想睡觉了吧？”

锦鲤继续往他的怀里蹭，丝毫不觉得这样会让自己的哥哥感到如何的难以自持，她那不带任何欲念的眼睛里满是对纯爱的探求，和赤司完全不同。

看着真让人感到生气又无可奈何。或许是他自己太过现实和肮脏，他对于爱情的定义从最初开始就和锦鲤不同，或许在大多数锦鲤这样的人看来，相爱，坚守到最后结婚那就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他看到的却是这背后每一步的艰难抉择。并不一定是要结婚才算结局，说起来结婚什么的也不过就是做给别人看的————看吧，我现在很幸福，我的爱情也很圆满。说到底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结不结婚又如何？

他们的身体相互属于彼此，灵魂也相互交融，没有任何的人可以插足就够了不是吗？但也或许，这些想法不过是因为他和锦鲤注定不可能结婚而产生的嫉妒和羡慕也说不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紧紧的搂着锦鲤小小的肩膀，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已经存在了。在这里面。”赤司指了指自己的头

“为什么不是心脏啦！”

“因为那里不过是个没有意识的器官而已，我想你的是大脑啊。”

“我这才发现，哥哥你真的是个不浪漫的人！”

不，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浪漫的了。每次听到这种情况下，锦鲤的那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