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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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一众藩主、大名们谁都没有想到,德川家齐这货居然会这么大方——别看倭国地方不大,但是被划分出去的藩却不少,而前往大明留学的遣明使名额又是固定的,原本每个藩也就是能分到一两个名额,现在德川家齐居然说要每藩给五个遣明使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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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津久光和松平延信他们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德川家齐这货平日里就跟狗狗的鸡儿抹香油一样又尖又滑,要说他想办法搜刮各个藩主手中的遣明使名额倒还有可能,可是要让他主动拿出来遣明使的名额分给众藩,这事儿多少就显得有些魔幻,毕竟给各藩的名额多了,就意味着幕府或者朝廷手中的名额少了。
要是搁在之前,德川家齐没有打算篡位之前,还可以理解为名额是从倭国朝廷手中抢来的,可是德川家齐现在都已经准备篡位了,一旦成功,这些名额可都是实打实的损失。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岛津久光干脆直接问道:“请问将军,这些名额是否有什么要求?”
然而让岛津久光和一众藩主、大名们没有想到的是,德川家齐居然摇了摇头,叹道:“没有任何条件,或者说,唯一的条件就是必须保证遴选出来的人必须有读书的天分。”
德川家齐这也是有感而发。
早在安永五年,即大清的钱聋四十一年,司马江汉的老师平贺源内就已经改良了来顿瓶,甚至搞出了倭国的第一台摩擦发电机,然而当时的倭国正处于闭关锁国的状态,平贺源内这种“兰学”分子自然也就成为了非主流。
尤其是平贺源内还曾写过《放屁论》:“音分三等。发‘噗’声为上品,其状圆,发‘不’声为中品,其状扁,发‘嘶’声为下品,其状细长”,对放屁声的形状高论一番后,平贺源内又以当时江户的屁声曲艺师(用三味线和鸡鸣声合奏)为例,称赞他“古今东西,想出如此主意、并为此费心的人再无第二”。
非主流,再加上写了《放屁论》这种荒诞不经的文章,平贺源内也愈发的不得志。
到后来,平源贺内还微带自嘲地说:“我从事不为大众所理解的事,自摩擦发电机以来,发明了许多此前日本没有的东西。有人见此称我为骗子。我绞尽脑汁、劳心劳神却反遭非难,买酒尽一番好心却反不合人意。……干脆将“工レキテ儿(摩擦发电机)”变名为“へレキテ儿(放屁发电机)”,自己也做放屁男的弟子罢了”。
而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平贺源内出身于高松藩下级武士家庭。
安永七年,即大清的钱聋四十三年,平源贺内制作摩擦发电机的方法被操作工匠骗取,他自己也患上了严重的多疑及被害妄想症状,最终引发一场悲剧。
安永八年,即大清的钱聋四十四年,平源贺承接了一位大名的庭院维修工程,期间和两个去拜访他的两名木工师傅彻夜饮酒,源内半夜酒醒正欲如厕时却发现原本放在怀里的重要建筑设计图不翼而飞,平源贺内以为工人偷了自己的施工图纸,于是逼问两名木工师傅,双方互不相让,平贺源内吵红了眼,失手用刀捅死了工人。
误会解除后源内懊悔不已,想要切腹谢罪但被自己的门人拦住了,最终源内因为这件事被关进了监狱。入狱一个月后,平贺源内就在监狱中去世,一说他得了破伤风,另一说是他为了谢罪而绝食,最终虚弱死亡。最终斩杀了两人。
然而,那张建筑图纸并非是在源内怀里,而从腰带缝隙处露了出来,源内此后精神失常,死于寒冷的小传马町牢内。
平贺源内的葬礼是他生前独一无二的好友杉田玄白,玄白在源内的墓碑上刻下这样一行字:“呜呼,非常之人,喜非常之事,行止亦非常,缘何遭此非常之死也”。
所谓“遭此非常之死”,指的就是平贺源内不应该因为杀了两个木匠就
师从平贺源内的司马江汉也同样不被倭国当时的主流所接纳,哪怕司马江汉成为了遣明使并且成功复刻出一台蒸汽机也没什么鸟用,倭国朝廷那边照样不重视司马江汉,被逼走投无路的司马江汉最终选择了投靠幕府,德川家齐等于是白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亲自去过大明的德川家齐,很清楚蒸汽机的重要性。
可是让人蛋疼的是,出身下级武士家庭的平贺源内能搞出放屁发电机,司马江汉能复刻出蒸汽机,倭国朝廷和幕府挑选出的那些高级贵族们却连个屁都没搞出来,一个个的除了吟诗高歌就是寻花问柳,有他们跟没他们完全一个鸟样儿。
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如果德川家齐没打算篡位,那么遣明使的名额就是打扰各地藩主和大名的利器,可是德川家齐都已经决定要篡位自立了,遣明使的名额自然也就不是单纯的拉拢藩主、大名的工具。
只是德川家齐的心里也明白,遣明使的名额分配根本不可能公平公正,
心中暗自感慨一番后,德川家齐又环视了一众藩主、大名们一眼,沉声道:“”
说白了,被无数无药可医者吹到天上地下的倭国,其实就跟天竺那边儿的情况差不多,天竺有种姓,倭国也有阶层。
比如说,那些失去主人的浪人武士为什么会一直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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