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倪建国的秘密与烦恼(上)(1/2)
元旦前这一天的下午,当江之寒苦苦的在望江的小餐馆等待,而倪裳被车祸困在冬日的桥中央的时候,倪建国正躺在床上,这是南岸区一个老旧的单元楼二楼的一间一室一厅的单元房。房里的家具都是半新的,从布置看家的主人经济应该比较拮据。
倪建国坐起身来,从床头柜上抽出一支烟,旁边的女人默默的跟着坐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温柔的替他点上火。被子滑下去,女人的上半身并没有穿衣服,露出白皙的皮肤和丰满的身子,乳晕很大,两颗紫色的葡萄还骄傲的挺立着。
倪建国深深的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烟圈。他半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在倪建国四十六岁的人生中,第一次他感觉有个女人全心的依赖他,仰慕他,服从他。这种感觉,比手中的烟更加美妙。
女人叫茹芸,倪建国和她的故事从半年多前开始。倪建国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公务员,没有家庭背景,基靠熬资历熬了十余年才坐上副科长的位置,再往上一步都很困难,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但在变成这样一个庸庸碌碌的普通公务员之前,倪建国也曾经是一个意气进修毕业的时候,倪建国也曾踌躇满志的想要做出一番事业。虽然不是适龄的大学生,但有一张大学文凭在80年代初的中国还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天子骄子这个称谓也并不完全是浮夸。年轻时候的倪建国肤色同样白净,国字脸,是那个年代审美标准所推崇的模板,当然放在后来难免有小白脸之嫌。
在机关摸爬滚打了十余年,倪建国步入中年,也知道了世事的残酷,曾经的理想早就烟消云散了,一心琢磨的不过是如何讨好领导,摆平同事的关系,在将来的某个时候把科长前这个副字去掉,安心在机关混混日子。
倪建国的妻子叫白冰燕,以前跳过芭蕾舞,后来在文化局作一个干事。年轻时的白冰燕也算是个美女,五官端正,身材修长,用那个时代时髦的词形容叫很“秀气”。两个人是经人介绍相亲然后结婚的,旁人都说称得上郎才女貌。
倪建国一向是一个严肃的人,甚至有些不苟言笑。白冰燕年轻的时候还算开朗大方,但和倪建国夫妻作久了,仿佛被他同化,也变得话比较少。白冰燕算是很贤惠的太太和妈妈,一边上班,一边还要操持大多数的家务。夫妻俩虽偶有争执,但从来没有大吵大闹过,更不用说动手了。
这几年,倪建国仕途算是不顺。虽然两个人都在政府机关工作,工作稳定,福利也好,家庭条件不算差的。但看着很多同学朋友往上爬的比自己快,赚钱比自己多,倪建国的心理开始有些不平衡,他甚至疑神疑鬼的觉得妻子对自己不满。想当年,追求白冰燕的人可是排了长队,有好几个家庭条件比倪建国优越很多的。去年白冰燕二哥娶儿媳妇的时候,倪建国本来找了人,办酒席的地方答应给七折的优惠,后来给黄掉了。白冰燕娘家的几个三姑六婆就阴阳怪气的在那里议论,大概的意思无非是白冰燕当年嫁人选的不好。倪建国当时就黑了脸,回来和妻子冷战了一个星期。这样的故事,就如同千千万万个普通家庭一样,每天都重复在中州这座城市里面,并没有什么稀奇。
这年五月份的时候,倪建国出席一个饭局。因为接近期末,普教科的人很多在下面中巡视,所以饭局很多。这天在中州师范附中,也算是中州中学里面排前五的名校,一起吃饭的有几个附中出面接待的人。副校长来敬了酒就走了,两个主任陪在旁边。附中这样的学校是比较牛气的,教育局下来的不是一个实权副局长以上的,校长副校长很少亲自出面接待。头天晚上,白冰燕接了娘家一个亲戚的电话,要倪建国帮一个远房的侄儿转学去找关系。倪建国抱怨了几句白冰燕的几个亲戚,两人就有些争吵,总之闹的很不愉快,所以倪建国的心情很是郁闷。
正在吃饭的时候,隔壁包间有几位中州师范大学的领导,一个副书记,还有两个系主任什么的,大概是因为子女在附中读书的缘故,莫名其妙的跑过来敬酒。这几位论官阶都比在座的高,倪建国这个教育局下来带头的人就成了主要的敬酒对象。在这些人面前,倪建国没法摆谱,只有老老实实的一杯一杯往下喝。多喝了两杯,再加上心情郁闷,很快就醉了。后来过来一位中州师范的学弟,现在在教育局高教科,和倪建国有几面之缘的,也来敬酒。顺便说起自己有一位远房的表妹,孩子想去南岸的十八中附小,被卡住了,要倪建国帮忙问问。倪建国大概也是喝多了,当着很多人的面说,十八中的领导是我老同学,这不就一句话的事吗?一口承诺下来。
几天以后,那位学弟打电话过来,又提起这件事情。倪建国回想起自己在教育局和附中很多人面前拍着胸脯说大话的情形,还觉得有些失态。但他是个好面子的人,加上确实和十八中的校长有些熟识,就答应去。
过了两天,就有一个女人找到办公室来。女人三十出头的样子,皮肤很白,身子丰腴,象是能挤出水来一样,她就是茹芸。茹芸说话很轻,虽然是孩子的妈妈了,神色里还时不时有羞怯的模样。茹芸很诚恳的感谢倪建国帮忙,走的时候又留了一个包好的东西。倪建国回家打开一看,是一条银荔的领带-香港的品牌,当时的电视上正热播它的广告:银荔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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